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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隨心所欲以及天縱奇才都和艾弗森的特點絲絲入扣,使艾弗森在費城留得順理成章,人們已經很習慣在提起費城時報出獨立憲章和艾弗森的名字。從1996年到2006年的這蹉跎十年間,艾弗森已經和費城水乳交融。儘管他很叛逆,儘管他很孤獨,但費城從第一聯合中心換成沃喬維亞中心,球票上最醒目的永遠都是艾弗森的身影。所以依照艾弗森的性格,他不容許球隊有任何背叛他的行為,他不能容忍球隊因為質疑而將他轉手而出。關係實在過密的雙方,一旦分離,就會像從傷口剛剛癒合的面板上硬生生撕去血痂,那是透徹心脾的痛。
艾弗森的確就像是費城的一道傷口。
此後無論是在丹佛還是在底特律,包括我們可以預見到的孟菲斯旅程,艾弗森不會再有如此適合的機會,他的球路、秉性再也找不到那一群完美合拍的搭檔,和那極為理想的環境。這也恰好會讓我們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喬治城大學的桑普森教練敬若生父,因為那時的艾弗森就像一根桀驁的野草,桑普森給了他最為理想的陽光空氣和雨露。
好吧好吧,這樣一個充滿著傳奇色彩的人,這樣一個曾經被媒體妖魔化的人,如同約翰·列儂、科特·柯本、邁克爾·傑克遜一樣可以單純到極致來維護自己的追求,又豈能是我這粗潦幾筆可以寫盡的呢?所以我鄭重向您推薦我在虎撲網結識的好朋友張佳瑋的新書《The Answer:阿倫·艾弗森傳,他為了寫這本書翻閱了大量的史料和技術統計資料,看過你也許會發現,被很多球迷頂禮膜拜的那個艾弗森,也許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
看著張佳瑋寄來的文稿,我不停地回憶艾弗森曾經帶給我們的一切。忽而就想起了2005年,艾弗森來到中國,在吳大維那座官邸酒吧的包廂裡,我在他不設防的前提下私下和他聊了兩個問題:對你來說籃球是什麼?你有沒想過退役後的生活?得到的回答平淡卻震人心魄:籃球對於我是靈魂的救贖,因為沒有籃球就沒有我;退役之後我想天天陪著家裡人,沒人需要上班,因為我已經有了很多錢,我們不需要辛苦地生活。
好吧,現在我再次邀請你和我一起,跟著張佳瑋,走進艾弗森的世界。
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著名主持人 於嘉
2009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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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艾弗森傳 自序
我們所瞭解的NBA世界,絕大多數時候,是大片大片的比賽錄影、新聞報道、言論和特寫連綴而成。NBA本身的商業性,又註定了媒介播放的千篇一律。比如,拉里·伯德永遠投得進壓秒遠射,大夢永遠左右搖擺,邁克爾·喬丹總在天空懸停不落……諸如此類。
但是你知道,歷史並非如此。以我們的個人來說,每人每天的24小時每小時60分鐘每分鐘60秒,隨時隨地的所作所為,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此積聚起來的人生百變千幻,每一秒都如一片玻璃碎片般對映萬千光芒。同樣的道理。在傳媒的世界裡瞭解一個NBA球員,你會深感迷惑。
比如說,阿倫·艾弗森。
在漫長的十多年時間中,他呈現在公眾輿論中的形象變幻不定。1997年,一個不羈的少年天才;1999年,一個獨來獨往的遊俠;2001年,籃球世界最為孤絕的英雄;2005年,令費城愛恨交加的矛盾體;2007年底,一個成熟顧家的職業球員;2008年底,一個在底特律無所適從的人;2009年夏天,一個到處找工作碰壁的落魄天才。
NBA及其周遭的傳媒是面鏡子,世界從鏡中望他:先被仇視,然後是驚歎,讚美,歌頌,膜拜,跌落凡塵,鄙夷,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因為傳媒不是歷史學家。他們無意做忠實的編年史,只是把他,阿倫·艾弗森一個NBA球員,當作一件商品。他們需要在他身上提取一些概念,無論是他的自我、他的勇決、他的好勝,你簡單地提取出來,然後塑造成一個形象。在他順利時歌頌之,在他不順時鞭撻之。在傳媒那裡,這一切必須簡潔、新鮮而富有視覺衝擊力。
因此,許多時候,該變的並不是阿倫·艾弗森,而是他周遭的環境,以及世界審視他的角度。
阿倫·艾弗森在傳媒上的孤傲形象,有一部分是因為,他並不願意阿附傳媒與世界。他並不在意世界如何看待他。於是一個奇妙的矛盾故事出現了:由於他不在乎世界對他的看法,拒絕傳媒的複雜化與扭曲,於是大多數的鏡頭反而將他複雜化了。在各種不同的故事裡,他似乎既純粹又矛盾——這本身就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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