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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把珠寶借給安迪?我發誓——”
凡斯揮手不讓她否認,她知道他的本意是為了保護她,以免往後因曾做出這樣的宣告而難堪。雖然他是敵手,但他親切的舉止令她信任他。
她靠回椅背上,雙手放鬆,“你怎麼會認為是我把珠寶借給安迪的?”
她的聲音平淡,但凡斯明白其中含意,她不再玩欺騙的伎倆,雙方都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所說的全都是實話。
“安迪需要那些珠寶,”她說:“否則班森會讓他坐牢。”聽起來她彷彿要為一無是處的範菲豁了出去,“如果班森不這麼做,或拒絕兌現支票,他的岳父也會這麼做……安迪實在太不小心了,他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我總是提醒他……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給他一個很大的教訓。”
我覺得如果在世界上有事情能讓範菲好好上一課,就是這個女人對他的愚忠。
“你知道上星期三他和班森先生為了什麼事爭吵嗎?”凡斯問。
“那全都是我的錯,”她悲傷的解釋,“期票的日期就快到了,我知道安迪沒有足夠的錢,所以我請求他去見班森先生,給他所有的錢,看看是否能夠把珠寶拿回來……但他被拒絕了。”
凡斯同情的看著她,“我實在不願意再增加你的煩惱,”他說:“何不告訴我你先前憤恨班森先生的真正原因?”
她欽佩的點點頭,“你說對了——我有很好的理由討厭他,”她眼睛不高興的眯了起來,“在他拒絕還安迪珠寶的第二天下午打過電話給我,約我隔天早上去他家與他共進早餐,他說珠寶目前在他家中,暗示我或許可以將它們取回,他就是這樣的禽獸!……我打電話到華盛頓港告訴安迪,他說隔天上午他到紐約來,大約九點鐘抵達,我們那時才在報上看到班森前夜被人射殺的訊息。”
凡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聲,然後他站起身向她致謝,“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馬克漢先生是班森少校的朋友,現在支票和悔過書都在我們手上,我會請他用他的影響力,說服班森少校讓我們儘快銷燬這些東西。”
18認罪(1)
六月十九日,星期三,下午一點
當我們走到外面時,馬克漢問:“你怎麼知道是她提供珠寶首飾幫助範菲的?”
“還不又是我那迷人的抽象理論,你不知道嗎?”凡斯回答,“我告訴過你,班森絕不是個大方慷慨的利他主義者,不可能在無抵押的情況下借錢給人。窮哈哈的範菲湊不出一萬元,否則他就不會偽造簽名支票,因此,一定有人借給他抵押品。除了盲目被他所吸引的多情女子之外,還有誰會信任範菲,並願意借出等值的抵押品?當他說他經過紐約的目的是向某人道別時,我就懷疑在他生活中另有其人,從範菲這樣的人拒絕透露此人的性別可以斷定那是一個女人。所以,我建議你派人到華盛頓港探聽他的婚姻狀況,我確定一定可以打聽到他有個情婦。當那個顯然是抵押品的神秘包裹和好奇的管家見到的珠寶盒不謀而合時,我對自己說:‘啊!那位錯愛上林德的女士將她珍責的東西借給他,助他脫離地牢的虎口。’而且我並未忽視當他解釋支票一事時曾刻意保護某人,所以當崔西查出這位女士的姓名和住址,我立刻安排你們見面……”
我們繼續前行,凡斯邊走邊說:“我第一眼見到班寧夫人時,就知道自己的預感是正確的。她是一個多情人,一定會將自己的珠寶首飾借給她的愛人。我們去拜訪她時,她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女人初次與人見面時,為了留給對方上好印象,一定會戴些珠寶首飾。況且,她是那種即使家中無隔宿之糧也不能沒有珠寶的女人,所以我僅僅問了一個問題就讓她全招了。”
“你做得很好。”馬克漢稱讚他。
凡斯謙虛的對他鞠躬,“修伯爵士實在太客氣了,請告訴我,我和那位女士的談話,是否為你晦黯思維中帶來一絲曙光?”
“當然,”馬克漢說:“我又不是完全愚昧無知。她不自覺的落入我們圈套,相信範菲在謀殺發生第二天早上才抵達紐約,坦白告訴我們,她曾打電話給範菲告知他珠寶在班森家中。目前的情況是:範菲知道珠寶在班森家裡,而案發時他正好在門外出現。然後,珠寶不見了,而範菲又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凡斯失望的嘆氣,“馬克漢,這件案子裡有太多的樹遮蔽了你的眼,以至於你看不到整座森林。”
“你可能忙於尋找那棵特別的樹而忽略了其他。”
凡斯臉上閃過一絲陰影,“我希望你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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