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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掃興。”
正說著,陳韙走了進來。韋保衡面色一沉,剛及發作,魚玄機突道:“無妨,韋公子毋須介懷。”韋保衡聽到她主動跟自己說話,頓時眉飛色舞,喜笑顏開,哪裡還顧得上去呵斥陳韙。又道:“若是得李可及將軍唱上一曲,也是人間仙樂。”一眼望過去,這才發現李可及並不在席間,原來他已經自要了一間客房去歇息了。魚玄機驚訝地道:“原來他也在這裡。”張直方冷笑一聲,道:“他不在更好。魚鍊師,這就請你將酒令取出來罷。”
當下魚玄機取出酒令,說明遊戲規則,原來這酒令每一句都是唐詩,頗為雅緻。眾人見她目光眉彩,奕奕動人,大多為其風姿神韻所傾倒,說是玩酒令,其實都在暗中品度美人。尤其尉遲鈞更是驚詫,原來這位芳鄰是如此大方可人,並無傳說中那般怪異。他急忙吩咐廚下多備最拿手的酒菜,再開兩桶葡萄酒,又另外多烤了幾張古樓子。
這一場歡宴,一直持續凌晨五更天晨鼓響時才結束。關門鼓敲八百下,晨鼓總共要敲三千下,自五更二點由宮內“曉鼓”聲起,之後每條街鼓次第敲響。眾人中只有張直方酒飲得多了,被侍女扶去客房睡了。李言本待中途退席,但見裴玄靜並無去意,也只好陪著。
晨鼓一響,即表示夜禁結束,坊門開啟,街上亦可通行。韋保衡還要上朝,先行帶著陳韙離去。告別時猶自依依不捨,對魚玄機道:“幾日後我家有個宴會,若得鍊師大駕光臨,定然增色不少。”魚玄機笑道:“我已經不再參加酒宴。韋公子盛情,只能心領。此次破例,只為張直方將軍應承了我一件要事。”韋保衡碰了個軟釘子,一時說不話來,訕訕離去。
當下尉遲鈞叫人領李言、黃巢等人先去客房休息,李言卻道:“我們也該走了。”尉遲鈞知他原定今夜要舉行婚禮,不便強留,急忙命人去叫醒車者,準備車馬。
黃巢本欲送李凌等人一程,卻又顧及下午還須去尚書省報到,遞送文解與家狀,再辦結款通保的手續,便自去客房睡了。
魚玄機與眾人一一辭別,禮數甚是周全。剛出勝宅,李近仁跟將出來,在後面叫道:“鍊師!”魚玄機停下腳步,會意地站在坊道旁,等李近仁近身,才低聲道:“宴會上一直不大方便問李君,你……不是已經回江東了麼?”李近仁遲疑道:“嗯……這個……我有幾件事想告訴鍊師……”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警覺地望著魚玄機身後。魚玄機回頭望去,李可及正從勝宅中匆忙出來。他看到魚玄機後,愣了一下,也未打招呼,便轉折向東門而行。
魚玄機望著李可及的背影,似乎對他的冷漠有些意外,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頭道:“李君欲言何事?”李近仁道:“這個……說來話長……”
魚玄機見他欲言又止,便道:“很急麼?我今日還有事要辦,得先去趟鄠縣。”李近仁一呆,問道:“是去看溫庭筠先生麼?”魚玄機點了點頭。李近仁躊躇了下,終於下定了決心,道:“那我便長話短說,我昨晚看見……”
不及說完,崑崙飛也似地奔了出來,氣急敗壞地叫道:“遭盜賊了!遭盜賊了!”魚玄機吃了一驚,急忙問道:“府上可丟了甚麼貴重財物?”崑崙哭喪著臉道:“奇就奇在我家王子殿下寶櫃中的金銀珠寶一件不少,只有裴家娘子的嫁妝銀菩薩丟了!二位請先回,小的還得趕去萬年縣衙報官。”急急而去。
魚玄機與李近仁交換了一下眼色,各自露出了狐疑不解的神色。二人均是一般的心思,裴玄靜昨晚才到,偏偏銀菩薩於昨晚失竊,下手者必是內賊無疑。
不僅二人這般想,就連素有度量的尉遲鈞也這般猜測。銀菩薩是他重點交代甘棠妥為收藏之物,偏偏在他手中失竊,負疚之心更重。而李言更是煩悶,他身為縣尉,盜賊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趁他娶親之時盜走新娘的嫁妝,如何叫他不氣惱。只有裴玄靜依舊平靜,令人詫異。
忽見得魚玄機去而復返,進來安慰了裴玄靜幾句。又道:“娘子既然一時還不得離開,不如先去咸宜觀逛逛。”李言正欲阻止,裴玄靜已經一邊答應,一邊站了起來。尉遲鈞道:“如此甚好。兩家離得也近,一旦有事,我即可派人去知會。”
裴玄靜應了,自跟著魚玄機前去咸宜觀。侍女綠翹來開了門,見有客來,急忙趕去烹茶。裴玄靜見她右腿有殘疾,行走多有不便,忙道:“不必勞煩了。我四下隨意看看。”綠翹笑道:“娘子遠道而來,又值新婚大喜,定要飲一杯綠翹自制的菊花茶才行。”說著一瘸一拐地自去了廚下。
魚玄機也笑道:“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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