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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起來。〃只有一件事還不清楚。太太。我們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打傑克。母親的容忍也不能是無限度的。但是這兩天你怎麼敢離開嬰兒呢?”
“我跟梅森太太說實話了,她全明白。”
“原來如此,我猜也是這樣。”
這時弗格森已經站到床前,伸著顫抖的兩手,豈不成聲了。
“現在,我想,是咱們下場的時刻了,華生,〃福爾摩斯在我耳邊這樣輕聲說道。〃你攙著忠實的多羅雷思的那隻手,我攙這隻。好了,〃關上門之後他又說,“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其餘的問題吧。”
關於這個案子,我只有一句話要補充了,那就是福爾摩斯給本篇開頭的那封來函的回信,全文如下:
貝克街 一月二十一日
有關吸血鬼事由
徑啟者:
接十九日來函後我已調查了貴店顧客——敏興大街,弗格森·米爾黑德茶業經銷公司的羅伯特·弗格森所提的案件,結果圓滿。因承貴店介紹,特此致謝。
歇洛克·福爾摩斯謹啟
第十一章 顯貴的主顧
〃現在不礙事了,〃這就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的回答。
十年以來,當我第十次要求披露以下這段故事時,他這樣地答覆了我。於是我終於得到許可,把我的朋友一生中這段緊要的經歷公諸於世。
福爾摩斯和我都有土耳其浴的癖好。在蒸氣瀰漫的更衣室裡那舒坦懶散的氣氛中,我總覺得他比在別的地方更近人情、更愛聊天一些。在北安普敦街浴室的樓上,有一個十分清靜的角落,並排放著兩隻躺椅,而我的記事就從我們躺在這個地方開始,那是一九○二年九月三日。我問他可有什麼令人感興趣的案子沒有。作為回答,他突然從裹著身子的被單裡伸出他那瘦長而靈敏的胳臂,從掛在身旁的上衣內袋裡掏出一個信封來。
〃這也許是個大驚小怪、妄自尊大的蠢貨,但也許是個生死攸關的問題,〃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紙條遞給我。“我所知道的也就是信上說的這麼一點。〃信是頭天晚上從卡爾頓俱樂部發出的。上面寫道:詹姆斯·戴默雷爵士謹向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致意:茲定於明日下午四時半登門造訪,將有十分棘手的要事相商,務請撥冗指教。如蒙俯允,請打電話至卡爾頓俱樂部示知。
〃華生,不用說我已經同他約好了,〃當我把信遞回去時福爾摩斯說道,“你知道關於戴默雷這個人的情況嗎?〃〃只知道這個名字在社交界是無人不曉的。〃〃好吧,我可以再多告訴你一點。他向以善於處理那些不宜於在報上刊登的棘手問題而出名。你大概還記得在辦理哈默福特遺囑案時他與劉易士爵士的談判吧。他是一個老於世故的、具有外交本領的人。所以,我敢說這回大概不會是虛張聲勢,他是真正需要我們的幫助啦。〃〃我們的?〃〃是啊,華生,如果你肯幫忙的話。〃〃我感到很榮幸。〃〃那麼記住時間是四點半。在此之前,我們且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吧。〃那時我是在安后街的寓所裡住,但在約定的時間之前,我已經趕到貝克街了。四點半整,詹姆斯爵士來了。大概用不著去描述他,因為許多人都記得他那開朗率直的性格,寬闊而剃颳得很乾淨的面頰,尤其是他那快活圓潤的聲調。他那灰色的愛爾蘭眼睛流露著誠懇與坦率。他那富於表情的微笑著的嘴唇含有機智的幽默感。他那發亮的禮帽,深黑的燕尾服,總之,他身上每一處,從黑緞領帶上的鑲珠別針到光亮的皮鞋上的淡紫色鞋罩,無一不顯示出他那出名的講究衣著的習慣。這位高大雍容的貴族完全支配了這個小房間。
〃當然,我是準備在這兒見到華生醫生的,〃他彬彬有禮地鞠了一個躬說道,“他的合作可能是必要的,福爾摩斯先生,因為這回我們要對付的是一個慣於使用暴力、根本無所顧忌的人。我可以說,他是全歐洲最危險的人物。〃〃我過去的幾位對手都曾享有過這個尊稱,〃福爾摩斯微笑著說,“你不吸菸?那就請允許我點燃起菸斗吧。要是你說的這個人比已故的莫里亞蒂教授,或現在還活著的塞巴斯蒂恩·莫蘭上校還要危險的話,那他倒真是值得會一會的。敢問他的大名?〃〃你可聽說過格魯納男爵?〃〃你是說那個奧地利的兇殺犯嗎?〃戴默雷上校舉起戴著羔皮手套的雙手,大笑起來。〃真有你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福爾摩斯先生!這麼說,你已經把他確定為兇殺犯啦?〃〃關注大陸上的犯罪案件是我的業務。凡是讀過布拉格事件報道的人,誰會懷疑這個人的罪行呢!只是由於一條純技術的法律條款和一位見證人不明不白的死亡,他才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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