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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關掉電視,想好好靜一靜,靜一靜,扯過被子將自己裹住,似乎這樣心就能安定不少,她體質陰寒,哪怕現在是盛夏的夜晚,她也必須蓋上涼被。
蕭瑟,冷寂。
沒有拉下窗簾的落地窗外,隱隱可見夜空裡閃爍的星星,一眨一眨,腦子裡驀地就冒出來學校那密林深處看到的星星來。
突然,樓下傳來大象嗚嗚的慘烈叫聲,像被人踩到尾巴那種,狂亂的叫……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的淒厲!
雖然元素現在很害怕,但也不得不速度的翻身下床,直奔大象的狗宅而去。
叫過了那一陣,等她到時,大象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沒有一點精神頭兒,窩在她腳邊。元素蹲下身去,輕輕拍它的頭,摸摸它的皮毛,換以前,它肯定撒歡似的蹦來蹦去。
可這會,它仍舊四肢貼在地上,整個小下巴擱在地面上,嘴裡嗚嗚地啼叫,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瞧著她。
“大象,你怎麼了?”她朝大象伸出手,明知道它不會說話,可她還是問出了這麼弱智的問題。
大象後退了幾步,仍是嗷嗷的叫著,看起來很痛苦,突然,它身子一陣劇烈的抽搐,就開始頭朝地的乾嘔起來,喉嚨口發出呼嚕呼嚕的悶響聲。
看它這樣,元素有點慌神,好歹是一條小命兒,不敢再擔誤,站起身來抱起大象就回屋,步伐急促又凌亂,她真怕了。
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出手機來,顫抖著手指摁鍵直接撥了錢傲的電話,他是狗的主人,不是麼?
音樂響起,不接,她不死心,又撥了一次,那頭還是沒反應。
她氣得差點把電話摔了,這什麼人啦?
可能是因為她箍得太緊,大象越發掙扎起來,看到它痛苦的小樣子,元素眼眶有點發紅,摸了摸它的頭,心疼地說。
“你爹不要你了。”
實在沒有辦法,抱著可憐巴巴痛苦掙扎的大象,她直接跑出了似錦園,車庫裡有兩輛車,可她沒有鑰匙,而這似錦園位於在J城西郊,在J城,有‘東窮西貴’這一說法,這西郊一帶全是富人別墅,白日裡都要走十幾分鍾才能計程車出沒,何況是晚上。
心急如焚!
為了不顛簸著大象,她拿了一件衣服將大象裹起來,一人一狗,一出似錦園,就開始狂奔,在這盛夏深夜的路燈照耀下,拉出長長的影子來。
……
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從她的跟前疾馳而過,速度快得像一隻黑豹的影子倏地掠過空氣……
吱!吱!
不過幾秒,那車又活生生的一個急剎,車輪與地面摩擦出尖銳的鳴叫,在這夜晚顯得怪異的響亮,把元素嚇了一大跳。
一看到走下車的白慕年,元素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
他俊朗的面容在暗夜的燈光下,顯得沉穩厚重,他沒有多問,或者說沒來得及問,只是迅速開啟副駕讓元素坐了上去,就發動汽車倒轉車頭,往市區而去。
不遠處,一輛隱藏在樹蔭下的汽車裡,一雙狠絕的目光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帶著嗜血的陰戾……媽的,小美人兒,你等著……
一個小時後。
大象被推進了獸醫院的手術室,CT顯示,它的胃部有一根長約一厘米的細鐵絲,而鐵細的一端,已經插入了胃壁,還好吞嚥的過程中,沒有劃破食管,來得又夠早,才總算保住了這條狗命。
手術大概花了半個小時,獸醫說沒事兒了,可原本活蹦亂跳的大象軟綿錦的閉著眼躺在保育箱裡,細腿上還扎著輸液的針頭,樣子看起來毫無生息。
難道它死了?
心口一緊,她有些神經兮兮地用手探了探它的鼻息。
“別擔心,麻醉過了就會醒。”旁邊的白慕年視線落到她的臉上,淡淡地勸慰。
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這一起一落間,像是經歷了生死對決一般,讓她心力交瘁,疲憊地癱坐在椅子。
“謝謝你,白先生。”
“叫我白哥吧。”
這句話,他曾經說過,可那時候的元素找不到任何可以改變這稱謂的理由,而現在,她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拒絕的藉口。
眼神略微一滯之後,她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白哥,今晚上麻煩你了,你回吧,我守著就成。”
“沒事。”
白慕年的聲音低沉磁性,淡淡的優雅,像極了他這個人,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如同一座厚德載物的高山,讓人打心眼兒覺得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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