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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學,博士學位論文, 1982 年),第 44—50 頁有論述。
① 戴維?斯特蘭德和理查德?韋納:《20 年代北京的社會運動和政治言論:1929 年 10 月 22 日電車風潮
的分析》,《遠東研究中心論文選》第 3 集(1978—1979 年),第 137—180 頁。
② 陳明 :《勞工與帝國》,第 140—141、150 頁提出的一些論點,與霍尼格關 於上海所提的和赫沙特關
於天津所提的論點相似。
工運動政治上的退卻同時發生。先前罷工所得再度為通貨膨脹所消蝕,這是
造成 1925—1927 年第二次罷工浪潮的部分原因。但是,在這些年裡工人運動
與政治問題和民族主義問題的關係更為密切——如省港大罷工和抵制洋貨便
是例證。國民黨和共產黨的聯合助長了激進主義,廣州新的國民黨政府又鼓
動建立群眾組織。到 1927 年,香港有 200 個工會,廣州有 300 個工會,在整
個珠江三角洲估計有 70 至 75 萬工會會員。
然而,勞工運動並沒有成為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知識分子鼓動者,特
別是共產黨員,同工會的一般會員關係有限,後者仍主要關心改善自身的經
濟狀況。工人們把反對帝國主義和軍閥的政治鬥爭看作是達到這一目的的手
段,而左翼知識分子則以推動工人的經濟鬥爭作為走向革命的一個步驟。隨
著工會參與政治,它們變得更加依賴於政府的容忍程度。工會在廣州的政治
作用,以參與共產黨 1927 年末不成功的暴動而告終。保守一些的政府仍允許
殘存的工會提出有限的經濟要求,但工會已不再參加較大規模的運動。①
勞工運動的細節和時間的選擇因地而異,但是,在另外兩個活動中心上
海和湖南,也可以看到類似的發展。①城市工人仍然太少,太弱,多為自身的
困難所困擾,以致不能成為獨立的政治力量。在 20 年代,即使包括現代工廠
工人以外的作坊和做服務工作的人,無產階級可能也不過幾百萬人。他們集
中在擁有相當數量現代工業或礦業的幾個地方:上海、廣州、湖南、湖北、
山東東部、天津周圍的河北東北部以及南滿等處。當經濟狀況有利於工業發
展時,城市工人的這些集中點就發展,如從本世紀第二個 10 年末開始到 20
年代的大部分時期,情況就是這樣。直到 1927 年止,華中和華南的政治狀況
允許工會組織存在,在某些地方還支援工會組織。然而,一旦被引向政治,
在工會發展的最初階段,工人就被推向與更強大的敵人對抗。他們幾乎沒有
時間來發展和組織自己。某些國民黨官員和資本家認識到工人的生活狀況需
要改進,但是 30 年代和 40 年代的世界經濟蕭條和戰爭,對城市工人階級無
論什麼樣的擴充套件都造成十分不利的條件,更不必說有助於勞工運動了。
① 陳明 :《勞工與帝國》,第 163—166、208—228 頁和各處;林達?謝弗: 《毛澤東與工人:湖南工
人運動,1920—1923 年》,第 109—112 頁。
① 關於上海,見讓?謝諾:《中國勞工運動,1919—1927 年》。關於湖南勞工動 態的稍微對立的看法,
見小安格斯?麥克唐納:《農村革命的城市根源》,第 142—206、241—250 頁,和謝弗:《毛澤東與工
人》。謝諾著作(第 407—412 頁)認為勞工運動是 20 世紀 20 年代主要的革命力量。關於這方面更多的
書 目,見陳明 :《中國勞工運動的歷史編纂學,1895—1949 年》。
革命過程中的國家與社會
社會與政府是整體與部分的關係,也許可以比作細胞與細胞核。中國從
政治上有創造性的時代——如秦和西漢以及隋和初唐——繼承了一個以經過
時間檢驗的結構、常規和思想為基礎的非常強大的政府。它實行聯合政治和
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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