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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我們制勝敵人的根本法則之一。”②
當然,正如毛澤東在這段文章的剩餘部分所詳加解釋的那樣,這一警句
的意義是,紅軍從總體上看當時在數量和裝備上,大大不如國民黨和國內的
其他白軍,甚至在每一個分隔的戰區也是如此,紅軍必須在戰場上取得絕對
優勢時才進行戰爭。這種戰術優勢的獲得,要靠集中自己大部分部隊去對付
孤立的白軍,從而“各個殲滅敵人”。因而,這一點固然部分地有賴於使用
部隊的技巧,但絕大部分是由於與人民群眾的親密聯絡,紅軍能獲得優等的
情報的結果。
① 《毛澤東選集》第 1 卷,第 199 頁。
② 關於這部著作的部分綜述,見陳伯鈞:《論抗日遊擊戰爭的基本戰術——襲擊》,《解放》第 28 期(1938
年 1 月 11 日),第 14—19 頁。
③ 遵義會議在本書第 4 章有論述。關於最新出版的最有權威的資料集,見《遵義會議文獻》。
① 這本書的若干版本在書名頁上印有毛澤東之名,其他版本卻沒有,毛澤東是 不是這本書的著者存疑。雖
然這本書在人民解放軍出版的毛澤東著作書目 (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訓練部圖書資料館:《毛澤東著
作言論文電目錄》 '北京',1961 年 2 月 28 日)中出現,但是現有的證據偏重於證明這本書的著 者不是毛
澤東。在我翻譯的《基礎戰術》英譯本的導言中,我已概括地說明 毛澤東軍事戰術發展的諸階段。
② 《毛澤東選集》第 1 卷,第 220 頁;《毛澤東集》第 5 卷,第 152 頁。
共產黨人動員農民,從而獲得的不僅是敵軍移動的情報,還有其他好處,
例如群眾自願擔任運輸隊或輔助隊的勤務。動員的方法,與中國古代的軍事
戰略家孫子所設想的完全不同,可是毛澤東的界定明確的戰術原則卻與孫子
的原則,驚人地相似,孫子寫道:
故形人而我無形,則我專而敵分;我專為一,敵分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則我眾而敵寡,
能以眾擊寡者,則吾之所與戰者約矣。①
在毛澤東晚年,人們問他本人從中國的古典著作中學到了什麼,他的回答往
往是隨興之所至,不時還是矛盾的。1968 年他在最經斟酌的一次談話中說,
他在 1927 年開始打仗之前讀過《三國演義》,在 1936—1938 年寫有關軍事
戰術的著作之前看過孫子。②總之,沒有疑問,他在那些著作中經常引用孫子
和歷史著作,還引用《三國演義》和《水滸》這樣的小說。
毛澤東怎樣設法在理論上辯明下述見解,即組織變化不定的共產黨,主
要藉助軍隊在極為模糊不明的社會環境中活動,竟能成為無產階級的先鋒
隊?這裡關鍵的問題,在於主觀因素在解釋人的階級性方面所起的作用,以
及透過轉變一個人的思想而更改他的客觀本質的可能性。我們已經看到,毛
澤東強調主觀立場的重要性,可追溯到 1917 年。在本節所研究的時期內的一
次最引人注目的闡述,可以在 1928 年 11 月 28 日他的關於井岡山斗爭的報告
中找到。在討論他的人數不多的紅軍大部分不是工人,乃至不是一般的農民,
而是農村遊民這一事實引起的問題時,毛澤東寫道:
此遊民部分,亟須換以工農分子,只是沒有法子找得。一面天天在戰鬥中,遊民分子戰鬥力
卻特別好,同時傷亡數目又大,所以不但少不了現有的遊民成分,即另找遊民來補充亦即怕找不
到。在此種情況下,只有加緊政治訓練以改變其質量之一法。①
在 1930 年 1 月給林彪的信中,毛澤東批評林彪“把主觀力量看得小一些,把
客觀力量看得大一些”。②毛澤東所謂的“客觀力量”是特別指白軍而言,因
為他們是在共產黨人的直接控制之外的;“主觀力量”指的則是紅軍,共產
黨人對他們可以從內部瞭解,因而也就懂得他們的動向和戰略。但是,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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