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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逍緩緩將身子直起。滿含熱切的看了一眼青書,點了點頭,旋開機關。在門口處又躬身一拜道:“先生,這處密室原為陽教主建來,用來審校教中機密,只是地處偏僻,後來便給搬了。右首牆壁那處籃子裡盛了蠟燭,您可自取來點上。”說罷,但聽得“吱呀呀”的響聲,門已合上。
青書取了一段蠟燭點了。看著紅燭流淚,微煙搖起。他心神微微顫動。
這般一個人,一間房,一隻蠟,他靜靜坐在冰涼地石凳上,雙手絞在一起,他彎下腰來。眉頭緊縮:“這楊逍,到底要如何處置呢?”
楊逍早年長於古墓,後偷取《彈指神通》秘籍,而至三十年未歸。這般看來,這人不忠不孝,放蕩不羈。委實該受大教訓。
而看楊伯態度。死前也未曾多言及兒子一句話,顯然恨之甚深;但楊逍卻彷彿對楊伯甚是懷念。想是身為人父,漸漸體會到了當年父親的艱辛,何況又有孩子即將出世,即便已楊逍之能,也是漸感疲累。
這些對於青書都不甚重要,青書想得最多的,卻是六叔殷梨亭。這位武當六俠看似懦弱,實則倔強之極。通俗來說,就是認死理地人。從原書中他創出“天地同壽”,便不難看出,殷六俠對於楊逍切齒痛恨,不惜同歸於盡。這一份剛烈,怎能說他懦弱!
而現在,從武當山上的線報來看,殷梨亭勤修“太極劍”,聞雞起舞,捧劍而睡,內功劍術,都是一日千里。
刺激他勤修武藝的,正是這光明頂上地楊左使。
青書暗道:“楊逍躲起來倒沒什麼,只是須得解了六叔心結,否則,他想置身事外?哼,做夢!”
想到這裡,他站了起來,來回踱步,最終站定原處,良久未動。
驀地,他耳邊想起了“得,得”的聲音,從正門所對的那面牆處傳來,他悚然而驚。
這處密室乃是明教西廂最邊上的暗房,庭院深深,如何會有腳步聲?
青書暗道:“莫不是這處密室與明教秘道相連?”想到這裡,他悄悄走向密室的另一端,將頭貼在石壁之上,便又聽得“得、得”的輕輕響動,極似人的腳步聲。^
青書心中慢慢揣測:“能在秘道里出沒的,明教裡只有小昭一人。莫非是她?”
將手按在青石牆壁上,輕輕屈指彈出,柔勁暗湧,悄無聲息。青書只覺這處牆壁乃是實心,便緩緩移動手掌,又換了一處,如法炮製,輕輕一指彈出。
這般依法施為,反覆數次,終在角落出發現一處空心地牆壁。
而這幾下運柔力探路,也耗費不少時光,那“得、得”的聲音,也已然遠去。
青書心中頗是好奇,想到小昭選在此時此刻入秘道尋寶,不由大是不解。按道理,她剛剛被解除鎖鏈之囿,應該急著表現老實忠誠才是,怎地卻如此作為?
他運足內功,按住那空心之處,“雲勢”悄然使出,柔勁湧動,寸寸遞進,節節迸發,登時將那處牆壁給震了個粉碎。
這樣一來,聲響雖有,但卻輕微之極,以小昭地武功,卻還發現不了。
一個徑長一尺五六寸的大洞出現在密室牆壁之上。
青書啞然失笑,這西廂的秘道,竟和明教建造的秘道有相通之處!
輕輕掰下數塊磚,將洞又闊大了三寸,便欲低頭躬身,往明教秘道中走去。
可這一低頭,映入眼簾的卻是四個瘦硬蒼勁之極的小字………大九天式!
這一冊羊皮卷顯得極是古老,青書見上面覆滿灰塵,心中不由暗道:“楊逍說此處乃是陽頂天審校機密所在……嘖嘖,陽頂天如何不知明教秘道所在?他心機深深,果然不做無意義之事,竟在這處地方埋下一冊秘籍,卻不知意欲何為了。”
青書將秘籍拾起,拍打兩下,抖落上面灰塵,好生收入懷中。他低頭俯身,往洞外走去。
一腳踏出,便覺勁風撲面而來。
青書悚然而驚,不假思索地一掌推出,但覺對方掌力陰陽駁雜,雄渾浩大,彷彿霹靂雷霆,轟然直下一般。
青書破開對方浩大真力,正待反攻,卻彷彿猛然想到什麼,他脫口而出:“你是成昆!”
抬眼望去,但見對方面容清古,光頭黑衣,凌空而立,面容隱隱顯得有幾分猙獰,只是滿是風塵,倒顯得旅途困頓。
成昆聽得對方驚呼,略有驚色,他這一掌乃是高高躍起之後才發出,此時方才有時間往下仔細望去。
他覷見青書臉上面具,驀地露出極為驚恐的神色,怪叫一聲,借力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