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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事。雖不知為何。但也是噤口不提。
羅貫中不止一次問青書名號,但青書只淡淡不語,久而久之,倒也沒有再問,故而鮮于通與羅貫中兩人俱以前輩呼之。
一路迤邐而行,倒也不甚急,四五日間走了不過三百餘里。這三人俱是博學之輩,青書精通道藏典籍,於詩詞也多有涉獵;而羅貫中則更是學貫古今,似那五柳先生一般讀書。不求甚解。所學最為廣博;鮮于通雖是於經典道藏一類遜色,詩詞歌賦也不如羅貫中這般厲害,但卻勝在花樣出新,每出詞句,必關***。羅貫中倒是不覺如何,青書卻是在暗罵這人專攻此道,無怪乎騙了這許多女子。
但偶聽他數闕舊詞。竟是頗覺其句有清雅脫俗之致。如那“踏月流雲走,驚鴻眼前蹤”一句。又如“垂弦清溪鉤明月,散醉南山酌白雲,風光瀟灑峰鳴佩,時節清雅水逐明。”顯然非心思澄澈者,不能為此等字句。
羅貫中詩詞歌賦無所不能,見這二人都算是工於此道,不由大喜,遂日日談詩論詞,附庸風雅,這一段時日,倒不像是趕路,而是輕輕鬆鬆地結伴旅遊了。
羅某人不清楚鮮于通為人,有說有笑那還算了,青書卻是心中頗覺疑惑,詞如其人,鮮于通既能寫出那等澄澈之句,又怎會是個無惡不作的陰險小人?莫非是他盜用其他人詞句,以在自己和羅貫中面前彰顯學問了得麼?
但無論如何,這一段時光,除去對鮮于通的厭惡,青書還是過得比較愉快的。能和一個志同道合的人談論一些喜歡的東西,總歸教人覺得舒心。
而便在昨日,鮮于通收到書信一封,面色大變,裝作失手將書信投落火中,頃刻便化作虛無,羅貫中和青書雖想知道信中內容,但也只強忍不問。
故而自昨日午時,這三人在鎮中賣掉劣馬,由羅貫中這個大山賊大財主出資,選購了三匹上等良馬,一路揚鞭策馬而來,忽忽一日間,便至華山山腳。
隨著鮮于通這輕輕一指,青書眯眼望去,但見漸黑的天邊不遠處,險峰插雲,一錦綠色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彷彿一個嫋嫋娜娜地絕色女子,面紗蒙臉,讓人幾乎便忍不住撕開那薄薄一層紗布,一睹可餐秀色。羅貫中拍手笑道:“華山神秀,今日得見,幸甚,幸甚!”
鮮于通笑道:“兩位一路辛苦,待到劍氣沖霄堂,通當自奉茶水,以供啜飲。”
羅貫中忙道:“鮮于掌門客氣了。”青書卻是淡淡“嗯”了一聲。三人驅馬至山下一座廢棄小廟之中,打了兩隻野兔,生火烤來吃了,便已是申時之後。三人將馬栓牢了,便一路攀爬而上。
夜裡霧重,登山便又多了幾分危險。華山本就險峻陡峭,巖壁之上更多青苔,又是霧溼露滑,只消一腳踏空,便是凶多吉少。
但這三人之中,青書和羅貫中內功俱高,輕功全憑一口內息,轉折無礙,自是不用擔心被滑倒。鮮于通相對而言,內力就要弱上許多,但上天梯的輕功,卻堪堪能令他無虞跌落。
華山派建在半山腰處,三人輕功雖強,但也約莫攀爬了不到一個時辰,已過子時,鮮于通驀地長出一口氣,道:“咱們到啦。”
青書淡淡道:“倒也不慢。”他饒有餘力,只是不便走在鮮于通前邊,遂慢慢相隨。而羅貫中輕功雖不及青書高明,但較之鮮于通卻強上一籌,客不逾主,故而也是慢悠悠的跟在一旁。
“什麼人!”一個清朗的聲音遙遙傳來,鮮于通聞聲一喜,大步上前:“是子峰麼?”
來人聞言一驚,急問道:“是掌門麼?”火光靠近,一張稜角分明的臉孔映入三人眼簾,正是華山下代弟子中的翹楚蔡子峰。
蔡子峰見鮮于通面孔,不由大喜,翻身下拜:“參見掌門!”
鮮于通幾步上前,扶起他,笑道:“今日是你守夜麼?嶽肅、白觀他們呢?華山今日可好?”蔡子峰一怔,遂將近日華山所發生的事一一稟告。
青書見兩人絮絮叨叨,頗感不耐,踏出一步,便要往“劍氣沖霄堂”走去。
羅貫中一把拉住他,神秘一笑:“前輩,可有興趣深夜登頂?”
青書聽得一怔:“登頂?”
羅貫中哈哈笑道:“不錯,區區一旦瞧見高峰險山,便有登山之念想。是以七八年來登山無數,但自來都是白晝攀爬,從未有深夜登山之歷。今夜既然都已半爬,又何妨一鼓作氣?”
青書聽他說的有趣,不由笑道:“曹孟德登高必賦,羅本,你可要攢著一肚子詩興跑山上去放。”羅貫中意興飛揚,也不回青書話,只哈哈一笑,揚聲道:“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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