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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羅貫中大名在耳,青書方才傳授他內功秘訣。而是相處兩日之下,青書發現這羅貫中為人果敢豪邁,身俱傲骨,又有悟性,自己只須稍加點撥,便能助他水火相濟,又何樂而不為呢?
足下輕輕搖動,十數息間,便從山間疾奔而下。
羅貫中閉關地小屋前,祁連山山寨餘下兩百餘人皆盡聚齊,他嘯聲不絕,王禪五人都是又驚又喜,羅貫中武功更上一層,他們都是感同身受。
青書趕到時,羅貫中嘯聲已慢慢弱下,他微微一笑,當年他在劍魔隱居之所吞下蛇膽時,也是這般,張三丰卻以內力助他行功,皆因蛇膽之助,畢竟乃是外力,既有外力,便需煉化,張三丰想這徒孫即將闖蕩江湖,遂不顧損傷元氣,以同源的“純陽無極功”助他行功。
如此一來,青書內力自是大漲,但卻不能至如臂指使的如意程度。然而幾番爭鬥,如與韋一笑、楊逍等人,這精純內力卻是幫了他的大忙。
這般自有弊端,但青書後來因緣際會,在朱家煉化張三丰留下一部分內力,又強施“六穴返魂”之術,自身內力大損,卻將張三丰所留精純內力完全煉化。
而這時的羅貫中,卻是紮紮實實一步一步的將內力修到如今這般境地,將真氣積累到一個極為渾厚的地步,本就是自身之力,只是不明運用之道而已,完全不需外力加身,助他行功。
故而,宋青書也不過是負手在門外微笑著等著羅貫中出關而已。
是時候走啦。
估摸著再行幾日,便能到華山,是時候給鮮于通解藥了。
鮮于通顯然有招攬自己之意,他身份不明,光明頂上又表現異常,那麼……便將計就計,順藤摸瓜吧。
想到此處,青書已然決定,午飯之後,便動身離開。
嘯聲悠悠息下,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頭戴儒巾,衣帶飄飄的書生自房中走出,面色早不復初見時的慘白,而是一片紅潤,一雙眸子清亮清亮,湛然若神。
他上前三步,納頭便拜:“前輩指點之恩,貫中叩謝。”
青書伸手扶起他,眸子裡滿是笑意,嘴上卻淡淡道:“不用了,你倒是恁的多禮。我早說過,我教你武功,你寫書給我看,兩不相欠。”羅貫中如何不知這位老前輩是故意藉機指點自家武功,心中感激之情固然是無以復加,但他絕非不知變通之人,見青書這般說道,也就不再多言,只對青書笑道:“老先生再盤桓幾日,本當奉先生之命,傾畢生之智,成三國演義一書。不日便將動筆,先生不妨一觀開頭。”
青書卻是悠然一嘆:“羅本,我要走啦。”
第一百六十一章 … 登山
天色向晚,道上兩騎飛馳,捲起煙塵。馬上三人皆是俱是身形修長,氣質儒和,蕭疏清雅。右邊那人年不過二十,一身白衫,腰間右側掛著一柄長劍,左側則是一個碩大的酒葫蘆,面容頗是普通,只是眼角眉梢的靈動豪放之氣,不由讓人側目;而中間那人軒眉長鬚,氣宇不凡,雖然年歲已然不小,但額間卻不見一絲皺紋,身上也顯然經過精心打理,足見風流;左邊一人則是頭髮花白,面容恐怖,顯然年紀不輕,只是儀態動靜之間,卻頗有出塵之致。看那年輕男子以及中年男子額上,俱是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有要事在身。
奔了一程,那中年男子驀地勒馬回頭,向另一人道:“前輩,羅賢侄,前方就是華山了。派中尚有要事,咱們趁夜上山。”
這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華山的現任掌門鮮于通了。
而另兩人,卻是偽裝作老人家的宋青書,以及一定要跟來的羅貫中。
祁連山地廣林密,山寨的兄弟躲在裡頭自然無礙,而羅貫中嚐到甜頭,自不願意將身邊這一座武學寶庫白白放走,故而借小說名頭,強行跟來。鮮于通對他頗有好感,說道自己乃是華山掌門之後,羅貫中更是大加讚譽華山名門正派,讓鮮于通頗是動了一番心思,遂也就答應讓他跟來。青書原本是不打算讓這小子隨來,但轉念一想,羅貫中至今不肯說出教他內功之人是誰。雖然他心中早有猜想,但卻不便說出。只消當那人親自出現在他面前時,招攬此人,便也不成問題了。
三人便這般各懷鬼胎的上了路,一路談詩論詞,吟風賞月,倒也頗是愉快。
青書拿出早準備好的悲酥清風解藥。解了鮮于通之毒,鮮于通自是大為感激,他早知這前輩除去幾分呆氣,卻是神通廣大,能解此毒,便如當初所示高明武功一般,倒是不足為奇。而羅貫中受青書囑咐,不得提起路上遭遇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