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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高臺上那青衣人,似乎是有意旁觀,我亦拿不準他是正是…”邪字還未出口,驀見楊逍大步上前,一把提起胡青牛,喝道:“胡青牛!你該當何罪!”
胡青牛彷彿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神色呆滯,定定望著楊逍,喃喃道:“楊左使,我、我該當何罪?”
楊逍大喝道:“你所配逍遙散半分效用也無,致使我教教眾死傷慘重,委實罪大惡極,依教規當處凌遲之刑,你可知否?”
王難姑一驚,臉上驀地露出震駭神色。
胡青牛則是身子猛一哆嗦,顫巍巍地抬起頭來,望向不遠處地王難姑。楊逍冷笑一聲,將他摜在地上,激起老大塵煙。王難姑驚呼一聲,跨上一步,目光定定望著被光明左使擲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兩人目光交匯,彷彿頃刻間就訴說了千言萬語。
王難姑彷彿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她嘴唇顫抖,驀地俯身跪下,對楊逍等人跪下叩頭道:“楊左使、韋蝠王、殷法王,你們都是英雄,都是呼風喚雨、叱吒江湖地大人物。自然對我們這些小小教眾不怎麼看重。但是,一命換一命,是聖教所明文的金科玉律,王難姑……今日願以軀體血祀明尊,但求饒過胡青牛一命!”
這兩個人,在明教的地位都不高,但彷彿就在這一刻,剛剛的冷冷淡淡悽悽慼慼,都化作虛無。楊逍、韋一笑等人望著王難姑戲劇性的轉變,聽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話,先是覺得奇怪,繼而覺得好笑,到後來,卻是微微動容。
胡青牛聽她所言,眸子裡陡然間爆發出懾人神采,聽到後來,胡青牛隻駭的魂飛魄散,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中了悲酥清風的他猛然一掙,竟爾屈起雙腿,站了起來。但悲酥清風藥力何等強大,胡青牛雙腿一軟,終究再度倒下。
“所謂悲者,心頭無力;所謂酥者,手足無力;故而用藥之道,先於攻心,後於攻體……而解藥之道,究於此藥甚繁,情者飄渺之物,故唯先解酥,借體而愈
這是殘篇上悲酥清風配方前的一段話,此時正一字一句湧現在王難姑心頭。
當青書在蝴蝶谷某個角落裡發現將這篇藥簡,讀完之後,曾大嘆這“悲酥清風”神妙絕倫,竟頗似絕情花。使人心力交瘁,使人筋酥骨麻,不得解藥,豈不形銷骨立,悲不能抑?
王難姑突然間無力的摔倒在地,熱淚盈眶,才知道眼前那男子愛己之深,竟是堪與突破“悲”之一字,心若至此,夫復何求?
白衣劍客依舊緩步上山,他在山腰打坐半日,而後起身站起,陽光照射下,竟彷彿在他身上發現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氣勢。那是蓄勢已久的鋒銳,猶如毒蛇吐信,欲伸還縮,通體上下,竟是毫無破綻。
就這般的又站立良久。
驀地,他跨出一步。隨著這一步的跨出,他身上氣勢又微微漲了一分,他的神色堅定,目光清澈,顯然是下定了決心。每一步跨出,都會微微帶動不斷攀升的氣勢,不多時,光明頂的碩大山門,已赫然就在眼前。
身後約莫二里處,悄悄躡在劍客後邊的兩個少年男女都是咋舌,那少女望著白衣男子的背影微微出神,喃喃道:“照這情形看,他一上山,氣勢便會攀向最高峰,那麼,第一劍……勢必極為凌厲!”
第一百四十二章 … 和好
高處不勝寒,自古如此而已。
寒本無懼,只是那起舞的清影,消失許多年後的那份孤寂,委實令人心心念念,難耐之極。
光明頂峰巒挺拔,自然多招悲風。呼呼風吹,更襯得一派寂靜。場上人的目光彷彿都被這對夫婦所吸引,半晌竟是沒有人出言打破這略顯悲愴的氛圍。
王難姑低低啜泣著,也不知是後悔還是感動,她那已微顯老態的臉上淚痕遍佈,風蕭蕭兮,吹得她髮絲亂舞。
偶爾摻雜的幾根髮絲已然變白,胡青牛看得心裡一痛,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去捋順妻子被風吹亂的髮絲,但卻猛然間發現,自己和她,竟然隔的那般遠。這區區數丈的距離,竟彷彿比天涯海角還要遠,他心頭莫名一慌,怕這寂寞太久,眼前的人兒會忍受不住,急忙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不知從何開口,只結結巴巴的道:“難、難姑,這些年,真苦了你了。”
王難姑抬起頭來,勉強對著胡青牛笑了一笑,卻始終哽噎著說不出話,眼中的淚水順著幾已不再光滑的臉頰流下,她猛然想到,自己這十幾年都是在做什麼啊!如今回首,韶華早已不再,鬢角白髮漸漸增多,眼角也多了不知多少的魚尾紋。
淚眼迷離中,恍惚間見到那個努力想要站起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