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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這人粗布衣衫,其貌不揚,雙目半閉,極類鄉間老農。
當即嗤笑一聲:“俞二俠英姿颯爽,豈是你這等模樣?想要來華山蹭飯,你還嫩了些!”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看看自己,鮮衣怒馬;看看人家,布衣老農。
還極合時機的想到,還是華山派的條件好!一定要好好學武功!
其實若是換成嶽肅或是蔡子峰中的任何一人,來看俞蓮舟,都會大吃一驚,立刻行禮問道。但這位仁兄卻好似並沒有那等眼力,也不看步伐是否輕靈穩健,也不管氣質是否浩然廣博,單以貌取人,以衣度人。
俞蓮舟雙眼一睜,靜靜注視著這位華山弟子,目光深邃悠遠,波瀾不驚。這年輕人被他一望,好像優越感陡然消失,心中微微發毛,想要張口呵斥,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正當他老兄被注視地快要暴怒的時候,俞蓮舟一斂雙目,淡淡的一抱拳道:“如此,打擾了。”說著一轉身,便要轉回山下。
這一轉身,映入眼簾的,卻是兩個年輕人,一人葛衫,腰間別了個大酒葫蘆。一人黃袍,揹負一柄古拙長劍。
俞蓮舟雙目一掃,見這葛衫青年舉手投足都流露一股出塵之氣,顯然玄門心法已然臻至上乘的境界;而那黃袍青年長劍指天,鋒銳外露,劍法想必也有相當修為。
俞蓮舟暗讚道:“好一雙少年!華山有此二人,中興在望!”想著又不由黯然忖道:“除去秦添、清葉,武當更有何人?”而後又是想道:“青書若在,武當定然興旺百年。”
微微搖了搖頭,俞蓮舟一揮長袖,大步下山。
葛衫青年見這人步伐身形,不由“咦”的一聲。身旁那位黃袍青年原本目中無人,聽得葛衫青年這一聲,不由駐足回望。
葛衫青年一個健步上前,攔在俞蓮舟身前,拱手道:“小可羅本,敢問前輩尊名?”
俞蓮舟微驚道:“你不是嶽肅或蔡子峰麼?
那位青衣的華山弟子已然笑道:“羅大哥,他自稱武當俞二俠,哈哈,笑死我了。你莫理他,一個討飯的賊漢子而已!”黃袍青年橫他一眼,低喝道:“閉嘴!少丟人現眼!”那弟子不料師兄言辭陡峻,不知所以,弄了個面紅耳赤,卻始終不敢爭辯一句。
黃袍青年走到俞蓮舟面前,目光鋒銳,一字一句道:“敢問可是武當俞二俠?”說這話時,眼睛還自盯著俞蓮舟,氣勢強悍,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俞蓮舟微微一笑,即便是千軍萬馬,山崩地裂,他也未曾懼過。武當七俠什麼陣仗沒見過?豈懼區區一少年哉!
他從容不迫的說道:“鄙人姓俞,草字蓮舟。”
羅貫中大喜:“今日得見武當二俠,風範若斯,不負平生矣!”黃袍青年面色忽地一白,翻身下拜道:“華山蔡子峰,拜見武當俞二俠!”
那位青衣弟子,雙腿早和篩糠一般抖個不停,噗通一下跪倒,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也是,尚在師門歷練,還沒正式踏足江湖,卻得罪了這麼個大巨頭,以後還想不想混了?
俞蓮舟哪裡會和他計較這許多,先扶起蔡子峰,又看了一眼羅貫中,心中一喜,笑道:“鮮于掌門又收佳徒焉?”
蔡子峰低眉斂目,恭敬道:“這位羅兄,乃是師尊延請上山的客人,並非華山弟子。”
羅貫中則是笑道:“在下姓羅名本,草字貫中,原是祁連山一匪徒,專與朝廷作對。草莽之輩,卻讓俞二俠見笑了。”
俞蓮舟面容一肅:“我東來途中,多聞祁連山六傑者,可是足下?”羅貫中笑道:“所謂傑者,殊不敢當。”
兩人對視一刻,驀地齊齊大笑。
蔡子峰對那青衣弟子喝道:“還不快去稟報掌門,有貴客來訪!”那弟子忙一骨碌躍起,便要往內堂奔去。蔡子峰又道:“你且慢著!後山兩位師叔祖,也請到劍氣沖霄堂來!”
要知俞蓮舟地身份低位,江湖之中委實是少有人及。武當少林並駕齊驅,少林三神僧和武當七俠,俱是馳名江湖的大人物,較之崑崙、華山等派的掌門,也是不遑多讓。原本鮮于通於他身份相當,出來相迎也就罷了。但蔡子峰考慮到的是,武當這次並未上光明頂參與盛事,若是這位俞二俠圖謀不軌,突然發難,恐難能制住他。兩位師叔祖反兩儀刀法狠辣綿密,眾人聯手,也能製得住他。
他卻不知,今日,又豈止是俞蓮舟一人到來?
三人一路走過,羅貫中和蔡子峰都是不由自主的落後半拍。
有些人,即便是其貌不揚,即便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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