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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又帶上了悲傷苦澀之意,六師叔終至使出那最後一劍,好像是要與楊逍同歸於盡……然而,我卻以為,六叔這劍,乃是斬斷情絲地慧劍!”
張無忌瞠目結舌,望了望殷梨亭,卻不知要說些什麼,半晌才道:“所以……六叔在最後一刻,將那光明左使楊逍給推開了麼?”
周芷若閉口不答。^^雙妙目自盯著殷梨亭看,嘴角若有笑意。
感受到山間特有的清新微風拂體,殷梨亭微微闔目,淡淡笑道:“我原以為我對她眷戀至深,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忘卻半分。然而,這一場劍舞到後來,卻是發現,我不是不會忘,而是一直不敢。”
說到這裡,他悠悠一嘆。搖頭苦笑道:“那一刻,莫名其妙的順手一劍,竟然是同歸於盡的絕招。待到我聽見她的聲音猛然驚覺時……似乎已然難以挽回。”
殷梨亭呵呵笑道:“我死則死矣,又何必讓……多害一人性命?這一劍也讓我明白。我一直的念念不忘,不過是不敢忘而已。芷若你說的慧劍斬情絲,倒有幾分道理。”
周芷若淡淡一笑,再不說話。
張無忌卻是恍然大悟,擊節道:“怪不得師妹說六叔得脫桎梏。原來這個桎梏,卻是情之枷鎖!”
殷梨亭邁出至關鍵的一步,雖然心中仍有疙瘩,但也不似過去那般時常縈於心頭揮之不去,張無忌這言語換在以前說來,定然犯了他的忌諱,這時聽在這武當六俠的耳朵裡,卻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俞岱巖一套掌法堪堪使完。張三丰看得連連點頭,見俞岱巖立定,他緩緩道:“岱巖,彼時你手腳初愈,我竭盡心力為你創地這套掌法,你使得很好。也得了箇中三昧。你能自加機變。於雙手關節處裝上鋼鐵所做的夾板,化己之所短為所擅長。更是尤為難得。只是……這些盡攻人咽喉、胸口、腎腰等要害的狠辣招數,卻是從何而來?”
俞岱巖聽師尊語氣不善,額上登時冒出一層冷汗來,他勉力想要跪倒,但膝間關節卻難能屈下。=張三丰當年以黑玉斷續膏化腐朽神奇之效,續接俞岱巖斷骨,但這骨骼斷的太久,續接上時,雖能自己行走,手足功夫也恢復三四成,只是再難屈曲如意。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三丰苦思冥想為他量身定做一套高妙武學,在光明頂上與殷天正爭鋒時一度佔得上風,實是這大宗師良苦之心。
這時俞岱巖見師傅神色淡漠,慌忙屈膝,萬到一半,卻是始終彎不下去。
他一顆心彷彿墮在谷底:“師傅不加攔阻,是真的怪我了!”
悲涼之心陡然生出,他強自運力,只聽得喀嚓一聲脆響,正是骨骼摩擦產生的聲音。
張無忌和周芷若聽得這古怪聲響,望向張三丰和俞岱巖,不由面面相覷。
殷梨亭本在一旁擦拭斷劍,聽得這聲,也是抬眼望去。這一看也是令他一驚,師傅喚師兄試招,怎致如此?
俞岱巖還要運力,就算是再跪斷這一雙腿,也要求得師尊諒解。俞岱巖自殘廢後,性子愈發執拗,一旦決定,便雷厲風行。這一運力,便聽得“喀嚓”“喀嚓”聲響不絕於耳。
額頭上豆大汗珠不住滴下,顯然痛苦甚深。張三丰終是不忍,大袖一揮,俞岱巖便身不由己的站了起來。
卻聽張三丰斥道:“起來!再跪斷一雙腿,誰來給你醫去!”
聽到師傅訓斥,俞岱巖反而面上一喜,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殷梨亭忙幾步上前,扶住他右臂。
張三丰嘆道:“岱巖,你本性淳樸。怎地創出這等招數?抑且算計精準,一環扣一環,生怕別人不那般使。這幾招狠辣異常,也精妙異常,絕非一朝一夕能就之功。你說,這些年,你尋了多少人來試招?這些殘廢的人,又到哪兒去了?”
俞岱巖冷汗又出,他素知師傅慧眼如炬,聽師傅吩咐試招,早覺不妥,但卻不敢違逆,只一招一式使來,這套功夫他熟極而流,從頭到尾一氣呵成,原本最後幾招頗有猶豫,但想到師恩沉重,如何能欺瞞,便硬著頭皮使了出來。
果不其然,張三丰心中震怒,當年俞蓮舟也曾創十二式“虎爪絕戶手”,招招拿人腰眼,但他畢竟手足便給,能自演其招;而俞岱巖手腳不便,若無人試招,是絕對創不出這等精妙的招數。張三丰宗師慧眼,如何想不通其間緣由?
俞岱巖小心翼翼的說:“弟子這七年行走江湖,廢了揚州三虎,漠北雄鷹以及雲嶺七仙這十一個邪徒,這些人個個都是姦淫擄掠無所不為地畜生……”
張三丰介面道:“所以你便以之試招,而後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