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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如今地步,除卻教主陽頂天的失蹤,還有便是金毛獅王謝遜胡亂殺人,徹底激起江湖公憤,令明教成為眾人口中的魔教。
似乎,如今的武當……
白觀右手舉起,顫巍巍的從懷中掏出一封書函,鮮于通見他神色頗為不對勁,當即朗聲道:“宋大俠,可否稍移玉步,這封書信出自何人之手,正須大俠辨別。”
宋遠橋目力何等厲害?這一瞥之下,便知道這封書信乃是自己親筆手書,交予兒子去崑崙山拜謁何太沖的書信。
他似是心灰意懶,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歲般,長長的嘆一口氣,說道:“這封書信,正是在下手書。”
鮮于通拆開信封,朗聲讀道:“何兄如晤:兄自來不履中土,遠橋領武當掌門一職,事多務繁,未能親自拜謁尊上,一睹鐵琴先生風采,委實憾甚。唯遣子青書,赴崑崙代吾一行。捎求教拳劍之意,望兄不吝指點一二。犬子頑劣,兄多多包涵。武當宋遠橋遙遙相拜,頓首再
他吐氣開聲,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場中寂靜無比,彷彿落針可聞。
何太沖疑道:“這位宋賢侄。可是未曾上過三聖坳的。張真人大壽之日方首次見過。”
鮮于通冷笑道:“不錯。這位武當的宋少俠,並未上過三聖坳。好,宋少俠,那時候,你在何處?”
青書嘴唇開闔,卻不說話。
鮮于通又取出一個木盒,長嘆道:“諸位,今日本是為金毛獅王謝遜而來。然而這宋青書所作所為委實天人共憤,在下本待大會之後再同武當諸俠詳談此事,畢竟武當派素有俠名。但南少林地沈振鴻師兄挾憤而來,誓要為含冤的死者討回公道,在下若再隱瞞不說,又如何對得起無辜死者的在天之靈?唉…”
嘆一口氣,鮮于通自木盒中取出一副血跡淋漓的絹布,朗聲道:“諸位請看。此乃朱氏一門婦孺以鮮血所書,宋青書累累罪行皆在其上,由本派弟子白觀帶回,在下也是昨夜方知此事,至於今日。便讓大家瞧個清楚!看看這宋青書到底是怎樣一個禽獸!”
他這一通話極為厲害,不僅將矛頭都對準宋青書,抑且預留後手,事先先言明若非沈振鴻到來,自己斷然不會站出作證。眾人一聽他說“在下本待大會之後再同武當諸俠詳談此事”。心中便已確定這華山掌門定是覬覦屠龍刀下落。想拿這血書去換謝遜下落。此時良心發現,抑且畏懼沈振鴻功夫厲害。方才取出這幅血書,為朱氏一門討回公道。
他這樣一來以退為進,讓眾人信了六七分不說,更是禍水東引,讓沈振鴻引人注目起來。武當派泱泱大派,張三丰天下第一,這樣一來固然能讓武當元氣大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對方一不做二不休,殺上華山來要取自己性命,可是極為不妙。是以這一番說辭,強調著自己原是想和武當修好,可惜半路殺出一個沈振鴻來,功夫極強不說,抑且輩份極高,佔據大義,自己不得已之下,只得將證據拿出。
鮮于通將血書上所載一字一句讀出,大意便是宋青書與白觀同行上崑崙,朱長齡盛情相邀,而後宋青書得見朱家傳家寶,邪心起意,與青翼蝠王合謀將朱長齡殺死,而後被武烈與衛璧發現陰謀,又與明教大魔頭楊逍合力將武烈衛璧殺死。言辭間對朱長齡武烈大肆讚揚,卻將楊逍韋一笑都描摹成背後偷襲的小人。
青書本是不知如何決斷為好,聽得這話,見在場千餘人都靜靜聽鮮于通誦讀血書,忽然間覺得一陣輕鬆,他哈哈大笑,笑聲運上內力,猛然間沖斷鮮于通話語。
沈振鴻軒眉一挑,冷喝道:“你笑什麼?”
青書全然不理他,只指著鮮于通,眼神不屑,朗朗笑道:“鮮于通!你也莫多造謠,不錯,朱長齡武烈二人是我所殺,但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若非這兩人起意害我,我斷然不會亂殺人命。你所言與明教中人勾結偷襲那兩人…哈哈,楊逍韋一笑何等人物?那兩個廢柴哪有這般臉面讓楊、韋二人屈尊偷襲?簡直不知所謂,大放狗屁!”全場大譁,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人已然紛紛叫罵起來。左席中人多是特立獨行之輩,南華三奇等人都是冷笑回罵,場面又是極為混亂。
楊逍隱匿人群之中,嘴角若有笑意,抱胸遙望,似是在看青書欲要如何作為。韋一笑不知何時也翩然歸來,定定站在楊逍左側,也是微笑不語。
青書大袖一甩,又對著白觀朗朗道:“白觀,當初我欲取你性命,不過反手之間,終而放你,不過全朋友之義。至於當日你所說的一刀兩斷,今天我原話奉還!”駢指若劍,對著衣袖狠狠一揮,內力到處,大片衣襟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