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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貴幹可不敢當,在你劉老兄面前,小弟那些花花把式,可是無所遁形。”說著指了指羅貫中。道:“數年前,我偶經山西,識得了羅兄弟,兩人遂一見如故,結做忘年之交。哈哈,劉兄昔年慨嘆懷才不遇,如今卻有這般家業了,嘖嘖,難得。難得,羅兄弟是在劉兄麾下效力麼?”
劉伯溫一張臉登時黑了下來,當著客人又不好發作,只狠狠瞪了羅貫中一眼。羅貫中雖早不是他徒弟,但心中卻始終尊重這位長輩。如今陡然之間便“劉兄”“羅小兄弟”了,他慌忙道:“施…前輩,劉先生以前是在下的老師…”
施耐庵一怔,臉上露出恍然顏色,哈哈一笑:“以前?那現在不是嘍?劉兄啊。有此良徒。卻為何不要?”
劉伯溫避而不答,只笑道:“小孩兒不懂事,沒大沒小,怠慢了施兄,可莫怪罪。”施耐庵見他死要面子,不由暗自偷笑。羅貫中卻興沖沖的道:“施大…前輩,你可是答應來助我了?”
施耐庵搖頭笑道:“我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劉兄智術天下無雙。勢必是瞧不上的。”劉伯溫沉吟一會兒,驀地站起身來。深深一揖,誠懇地道:“施兄,你文武雙全,兵法韜略橫絕當世,細數當世名將,定有君之一席,如若有意,何妨與在下共謀天下?”
施耐庵站起身來,呵呵一笑,踱了幾步,背對兩人,斜眼瞥見大帳正中的桌上的一紙淋漓墨跡,驀地神色一怔,而後又鎮定下來,轉過身來,淡淡地道:“忠臣不事二主,恕難從命。”羅貫中聞言,驚道:“何人竟能驅策於君?”施耐庵道:“張公雄才,抑且義薄雲天,解施某於貧困之中,亦救我妻潘氏性命,大恩不言謝,人以國士待我,我又怎可背之?故而現下卻是張公帳下一幕僚爾。”羅貫中聽得“張公”二字,眼中有不屑之意,卻仍是點頭道:“原來是高郵張士誠,也算他一號人物。”施耐庵淡淡笑笑,卻不言語。
劉伯溫神色驀地沉下來,俄頃又笑道:“那施兄此來,卻是為何?”施耐庵坦然笑道:“早便說過,敘舊而已。”劉伯溫嘴角劃過一道莫名笑意,問道:“當真?”施耐庵笑道:“果然。”劉伯溫點點頭,三人又談天說地,不知不覺,施耐庵似乎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劉伯溫瞧這情形,笑道:“施兄遠來,卻是累了。”又轉頭對羅貫中道:“貫中,你騰出一間帳篷來,與施兄暫住,這幾日我可要與他好好親熱一番。施耐庵笑道:“甚好,甚好。”羅貫中當即便要領施耐庵去一處空帳,劉伯溫卻將他叫住,臉上陰霾一閃,隨即換上一副笑臉道:“施兄好好歇息,我且備下美酒肥雞,待得日落,再好好痛飲。施耐庵含笑應了。
羅貫中只好喚來一名士兵,自領了施耐庵前去。
劉伯溫功運雙耳,待得施耐庵走的遠了,才狠狠的問道:“你怎把他給喚了過來?”臉色絕然不同於往日的逍遙,已然轉作狠厲。
羅貫中一臉的莫名其妙,被劉伯溫問得怔忡半晌,說不出話來。劉伯溫又道:“他如今是張士誠營中幕僚,知道了我等所謀,必然不能讓他生離此地。”羅貫中驚道:“先生!”
劉伯溫冷笑道:“若非你之故,他也無需送了性命。”說著喚來一名親兵,道:“傳我號令,弩箭伺候!”羅貫中忙止住他道:“先生,施大哥世之英雄……”
劉伯溫揚手點了羅貫中兩處穴道,對那親兵喝道:“還不去傳令?”那親兵是劉伯溫選拔入隊,如何敢得罪他,只唯唯諾諾的退下傳令去了,又嘆道:“正是因為他是英雄,所以非死不可。如此人物,不能為公子所用,可惜了…”
揮手解了羅貫中穴道,劉伯溫功行全身,氣凝如淵,喚過適才領施耐庵去帳篷計程車兵,問明位置,又吩咐他轉告王禪,待會兒領弓箭手往施耐庵所居帳外伏下,只待自己引他出來,便齊齊攢射之,說完此計,劉伯溫長長舒一口氣,足下一動,便要奔去。
這兩人十年前便相識,亦曾有較量,劉伯溫“天山折梅手”招式奇妙。施耐庵卻是內力渾厚,兩人鬥得半斤八兩,如今十年流光逝過,劉伯溫固然幾經奇遇,武功大進,但誰又能保證,施耐庵的功夫,又會真的弱給劉伯溫呢?
為求保險,還是動用弓箭吧。
羅貫中原本沉默。卻突然道:“先生,他、他真地非死不可麼?”劉伯溫淡淡道:“天下之爭,豈能有半分仁慈之心?貫中,你雖練兵三月。難道還不知慈不掌兵這個道理麼?”羅貫中一怔,臉上驀地湧起濃濃悲哀。嘆了一口氣,正襟斂衽,施了一禮,
劉伯溫嘆一口氣,飛奔而去。
而此時。王禪領著一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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