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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給我殺了他們!”十餘個僕人登時齊齊拔出佩刀,躍上前去,圍攻青書白觀二人。白觀本離他甚遠,根本來不及阻止青書下手,此刻見此光景,不由的在心中大罵青書唐突佳人,嘴上卻道:“姑娘,我這兄弟性情不好,這事是他做的不對……”話未說完,卻聽朱九真邊哭邊罵道:“你們都是一路的,是一丘之貉!我的將軍們…哇!”說到後來竟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卻原來在白觀說話間,青書左右遊走,長袖善舞間掌指揮動,幾十頭惡犬竟是倒了一地。
白觀看得義憤填膺,大喝一聲:“宋青書,住手!”青書被他一喝,嚇了一跳,險些被一柄刀砍中,當即也喝一聲:“白觀,你糊塗了麼!這丫頭是要殺咱們!”白觀一愣神,一柄短刀砍來,竟也呆呆的不去閃避。
青書暗罵一聲,飄身上前,鏗的一聲拔出長劍,輕輕一削,那柄刀便斷成兩截,再向前一刺,正中那僕人胸口大穴,那人登時不能動彈。他這一劍化剛為柔,先利後鈍,委實已經舉重若輕,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只見一襲青影飄飄蕩蕩,所有攻向他的刀都落在空處,而青書每一出劍,則必有一人被點中穴道,動彈不得。
不過半刻光景,場中便只剩下青書、白觀和朱九真三人能動。青書一手持劍,緩緩走向一旁的朱九真,森然一笑道:“小姑娘,看你這般殺伐決斷,想必有許多人命喪你手吧。”朱九真何時見過這等武功,一時間只是呆呆想道:“這人,這人的武功好高,比爹爹還要厲害的多。”對青書的問話卻置若罔聞。青書見她神色呆滯,心中一軟:“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又對著白觀皺眉道:“這姑娘被白觀嚇傻了麼?”白觀呸的一聲道:“被你嚇傻了才對。”快步走上前來,搓著手道:“姑娘,殺你愛犬的是這個人,和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青書聽得大汗,又見白觀悄悄走過來,小聲道:“宋兄,這次恕做兄弟的不能與你共擔佳人怒火啦。”青書搖頭道:“除了第一頭,我壓根沒殺她那群畜生。”
話音未落,便聽得朱九真驀地哇的一聲哭出來,一屁股坐倒在地,叫道:“魔鬼!你們是魔鬼!”看著白觀幽怨的眼神,青書一皺眉道:“你看清楚些,你這些狗除了剛開始被我刺死的那條,其餘的都只是被我封了血脈而已。而那些黑衣僕人也不過被我點中了穴道。小姑娘,你是‘驚天一筆’朱長齡朱莊主之女朱九真?”
朱九真擦了擦眼淚道:“你說的是真的麼?你認識我爹?我的將軍們都沒死?”青書道:“我當然說真的。”說著走到場中,運指如風,不多時,那些獒犬便都抽搐兩下,站了起來,不過精神萎靡,彷彿大病了一場。朱九真見此情形,不由的轉悲為喜,走上前去,將一頭雪白藏獒抱在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只把白觀給看得痴了。
白觀走上幾步,喃喃道:“美人如玉,傾國傾城之姿,也不過如此了。”青書又在場中轉了一圈,解開一堆僕人的穴道,見白觀痴痴向咯咯嬌笑的朱九真走去,忙將他推開道:“朱姑娘,這下可信了?”
朱九真點頭道:“你認得我爹麼?”她經此一事,倒是不敢再放肆。
青書笑道:“這倒不認得,不過卻久聞其名了。”白觀也道:“驚天一筆朱長齡,放眼中原,也是極為有名的。”朱九真雙目一亮道:“真的麼?你們來自中原啊?是除崑崙之外的五大派的弟子麼?我聽爹爹說六大派極為厲害,尤其是少林和武當。”白觀忙道:“其實華山也是很厲害的,在下便是華山弟子白觀。”朱九真對著青書一努嘴道:“那他呢?看他的武功好像比你厲害很多。”青書笑道:“在下武當宋青書,功夫不值一提。是白兄的手下敗將呢。”
見朱九真目光望來,白觀精神一振,謙遜道:“往事不堪回首,此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然後又低聲對宋青書道:“宋兄,恕罪恕罪,此番小弟厚顏啦。”朱九真頗為畏懼的看了一眼宋青書,又看了看白觀,心中忖道:“爹爹說江湖上這幾個門派執武林牛耳,萬不可得罪了。既然殺不得他們,可要好好的討好一下。”當即微微一笑道:“瞧你們都髒成什麼樣了。隨我回莊去洗漱一番吧!”又令眾家僕將那右將軍好好葬了,流了一番淚,只看得白觀心中大是憐惜,大讚此女有情有義。青書卻是心中冷笑:“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女子手上的人命只怕不會少了。”
一行人緩緩上山,頗是沉悶,白觀路途之中不斷搭話,朱九真都只是含糊應付,而對宋青書連出道歉之語,青書拋個理解的眼神,這才讓他好過一些。行至約莫半山腰處,有白牆紅瓦,朱門大掩,樓閣林立,亭臺聳峙,看起來極是宏偉。白觀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