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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一個“圓”。
他幾日裡勤修內力,竟又是微有精進,雖比之前要弱上一些,但卻精萃純煉了不少。又將這幾日裡連番大戰好生的回想了一遍,腦中無比清晰的回放著一招一式,對那“體用”之道,又有了更深一層的體味。
第七日間,他傷口的痂痕層層脫落,真氣運轉之間全無滯澀,他長笑一聲:“想來這幾日間,江湖上定然盛傳武當派出了個敗類宋青書吧!是時候出去了!”他心態完全轉變,對這類江湖浮名也就毫不在意。便彷彿禪宗的“真我”境界一般,於萬事萬物無所畏懼,勇往精進,卻圓融通透。
青書長嘯一聲,大袖一展,也不攀爬縱躍,便飄飄蕩蕩的落下峰去。
不遠處,坐忘峰上,正在療傷的楊逍聽到嘯聲,驀地一驚,又是忍不住出門觀望,便見一襲青影直直從流嵐峰上跳下,不時伸展袍袖,拂過長滿青苔的峭壁,每一拂墮勢便消減一分,而後墮勢又增,他便又伸展袍袖一拂,則又消減下來,不多時便落了不下百丈。楊逍心中驚駭韋一笑手段高超,只怕已然蓋過自己。當即定睛望去,驀地發現此人身形較韋一笑要矮上許多,頗是眼熟,但絕非韋一笑那瘦長身形,心中細細一想,方才恍然大悟,這人竟是前幾日和自己比拼的兩敗俱傷的武當弟子宋青書,心內一時極度震撼:“這人,這人進益好快,幾日不見,不但傷勢盡復,便連‘六穴返魂’之術也沒影響到他多少!”驀地長嘆一聲:“長江後浪推前浪,我真是老啦!”他見青書每伸袖一拂,都彷彿蘊藏許多奧妙在其中,但卻恍如羚羊掛角,讓人看不出來。
不過半刻鐘,青書便已從高達千丈的流嵐峰頂縱下,這一縱,將他畢生武學之精華用盡,他微微喘氣,暗道:“便是以韋一笑之能,在此陡壁之畔,也只能攀爬而下吧!”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袍袖一展,想到自家行囊還在朱家莊中,甚至還有宋遠橋手書與何太沖的一封信,心中苦笑,自言自語道:“秘籍到手,結果被燒。武當威名,只怕也墮盡。一行崑崙,所得所失,都成煙雲吧!”也不打算去取回包袱,當即哈哈一笑道:“那包袱我已拋去,又何須重新擔上?”一語雙關,從從容容的大步踏走。
坐忘峰較之流嵐峰要矮上許多,遠遠能見青書步履瀟灑,逍遙而去,楊逍心內又是一震:“這少年只怕又得了什麼奇遇,之前看他眉間積鬱甚多,此刻卻是彷彿卸下什麼物事,勃勃生機從體內溢乎其外。若是等他功力恢復,我和他再行對上,能勝他麼?”楊逍眉頭皺了半晌,驀地一舒,哈哈大笑道:“我想這許多作甚?好好療傷用功便是!何況,這少年似乎於我明教無甚敵意呢!”大袖一展,又回到居所,靜靜打坐療傷。
第二十七章 … 三爺
“宋青書,武當大俠宋遠橋之子,年方十四。相貌俊美,天資聰穎,武學天賦極強,一身內力頗是渾厚,更深得張三丰喜愛,武當上下莫不寵他。”
孤燈照下,一卷書帛上印著這樣的字跡。小丫頭嘻嘻笑道:“這個宋青書很有意思,鶴叔叔,你說若是把他抓來,武當派豈不大亂,派人四處搜尋他的下落?待到時機一到,再用他來要挾張三丰,武當一派則不足為慮了。”
矮胖敦實的漢子應道:“郡主聰慧,天下無雙。只是……武當派絕非浪得虛名,張三丰那老道一身純陽功力深厚無比,恰是我師兄弟的剋星。將宋青書抓來,屬下、屬下只怕力有未逮。”
小丫頭明璨璨的眸子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驀地笑道:“鶴叔叔,那武當的張翠山可有蹤跡了?”
那漢子應道:“據探子回報,張翠山,殷素素兩人結為夫婦,有子名為無忌,正在趕往武當的路上。”
小丫頭嘻嘻一笑:“無忌?無忌……嘻嘻,好名字,鶴叔叔,你去把那個張無忌抓來,然後逼問謝遜的下落。我看圓真大師對謝遜行蹤,也十分在意呢。”
那漢子目光一亮,嘿嘿笑道:“是麼?圓真大師對謝遜……”
夜無聲,靜無塵,晚風嗚咽,大都城外,一匹快馬絕塵而去。
小丫頭歪了歪頭,又是嘻嘻笑道:“青書,青書,嘻嘻。”她驀地打了個哈欠,以手支頤,顯是極為睏倦了,不過半刻,她頭一歪,躺在桌上睡得熟了。
卻聽得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奴僕裝束的抱劍男子走了進來,緊接著的是個胖大禿頂男人。那抱劍男子愁眉苦臉,嘆道:“老二,郡主乏了,送她回去吧!”那胖子嘿嘿笑道:“老三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偏叫我來做這等活!”那抱劍男子低喝道:“老二!住口!”那胖子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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