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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她回過頭來,對能我繃緊的臉孔,一定會產生懷疑吧?
她搭上箭,緩緩舉起弓,慢慢拉弦,在達到一定張力時,隨著咔喳一聲,箭矢飛向空中
,碰的一聲正中靶,箭影如日暑的針般由靶心延伸出。
“射得妙!惠子。”
“謝謝。”
惠子像是心情頗愉快的搭上第二支箭。一年級時瘦削的肩膀如今已充分發育,在三年之
間,連身心都已成熟了。
她調勻呼吸,再次舉起弓,銳利的視線對正靶。我心想:只有現在了,如果現在不說,
永遠都將只是這種狀況?
我鼓足勇氣,叫著:“惠子!”
她的動作要時停止,緊張的精神鬆弛了,問:“什麼事?”
“有話問你。”
“嗯。”她仍望著箭靶。
幾秒鐘之間,我的嘴唇轉為乾澀。伸舌將嘴唇沾溼,調勻呼吸後,我喃喃說道:“殺人
……你不害怕?”
我不知她是否馬上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久久,她才稍微出現反應。
她最初的反應是深深籲出一口氣,然後,以和平日相同的語調,說:“我不大瞭解你的
意思。但,是指這次事件嗎?”
“不錯。”
這時,她爽朗的以略帶玩笑的聲調說:“原來如此。你認為我是兇手?”
雖然見不到她表情,但,或許也是一臉促狹似的表情吧?她就是這樣的女孩。
“我不打算檢舉,只希望知道真相。”
惠子沉默片刻,既像在尋思如何逃邂,又像對我的追問感到困惑。她緩緩舉起弓,和方
才同樣拉弦、射出。箭矢中靶,但,偏離靶心左側。
“你說,為什麼我會是兇手?”惠子問。
她的語氣仍是很悠閒,令我訝異。
“因為只有你能佈置出那樣的密室,所以,不得不認為你是兇手。”
“你這句話大不可思議了。依北條雅美的推理,那是任何人都能想出的詭計,不是嗎?
這也是你說的。”
“那樣的詭計確實任何人都想得出,但,事實上那只是個圈套,兇手實際上並未使用此
詭計。”
惠子再度沉默了,似極力想掩飾驚訝之色。
“這種推測很大膽,也很有意思。那麼,兇手又是使用什麼樣的詭計?”
她的聲音很鎮定,好像這樁事件、這段問答都與她本人無關似的。我更感到絕望了。
“發現此一圈套陷阱,是因為我已確信兇手並非從女用更衣室入口,而是自男用更衣室
入口脫身。若要問我為何有這樣的確信,主要是已出現你不知道的證人。此人在命案發生時
正好躲在更衣室後面,所以知道沒有人自女用更衣室出入口逃出。這麼一來,北條雅美的解
談推理當然就不能成立了。也就是說,兇手是從男用更衣室入口脫身。如此,密室詭計的重
要就集中於唯一一點之上,亦即,是否能自門外以木棒頂住門。答案是不可能,因為從發現
的木棒上找不出絲毫動過手腳的痕跡,而且調查木棒長度、大小、形狀的結果,也證明無法
從外側遙控操縱。”
“你認為這種見解錯誤?”雖有些許沙啞,但,惠子的聲音仍很平靜。
我搖頭:“警方的見解沒有錯,也因此,讓我困擾莫名。但是,警方和我都反覆著毫無
意義的試行錯誤。那根頂住門的木棒是不可能從外側頂住,但我們來檢討如果兇手使用其他
代替品呢?”
惠子的背部痙攣似的微動,她故意大聲問:“其他代替品?這話怎說?”
“譬如,實際使用的是更短的木棒,如何?被發現的木棒頂住門時,和地板呈四十五度
角,頂住是需要施加相當力道,所以無法遙控操縱。但是,若為角度接近於零的長度之木棒
,就不需要多少力道,也可能從外側控制了。”
我簡直像是在上物理課。惠子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聽呢?但,我看得出她的肩膀不住
輕微顫抖。
“也許真的有那種木棒也說不定,但,事實上頂住門的卻是那根木棒,你不是也見到了
?”
“是見到。當時依你之言從通風口往內看,確實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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