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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開有關聯之人想破腦袋也猜不透的詭計之謎。這若非不自然又是什麼?”
但,北條雅美動也不動,正坐舉起右手,在眼前豎起食指,冷靜回答:“只要知道兇手
不可能從男用更衣室入口脫身,已經足夠了。因為,女用更衣室出入口的上鎖方法和更衣室
構造,隨時可詳細調查。”
“確實,或許你能得知必要資料。但,組合推理細節絕對需要掌握住周邊情事才有可能
吧?譬如,掘老師的習慣你就不知,而只是純粹推測。但,可能嗎?我認為一般人終究不可
能做到。”
“若是尋常的推理能力,確實不可能。
“你是說你的推理能力不尋常?”
“依你的說法,是的。”
“我認為不對!”
“哪裡不對?若非推理,又是什麼?”雅美似在抑制胸中的不耐煩,低聲緩緩問道。她
挺直腰桿,雙手置於膝上,雙眸盯視著我。
我說:“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第二節
放學後。
比賽的翌日停止練習,因此無人在射箭場。雖然操場傳來其他運動社團的呼喝聲,但,
只有這片空間卻被奇妙的靜謐包圍著。
我穿過射箭場,進入社團辦公室,拿出自己的弓具。將弓組合好,把臂套、箭袋系在身
上,來到起射線前一站,立刻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萬全的心理準備——終於到了最後關頭!
心情很不可思議的平靜,也許是已經憬悟在無法後退的狀況下,只好強迫自己全部的投
入吧!深呼吸,輕輕閉上眼。
這時,聽到有人踩在雜草上的腳步聲。我回頭——身穿制服的她正走過射箭場旁,往社
團辦公室前行。
她輕揮手,說聲:“這麼早?”
我也揮手,但,對於自己表情的僵硬是否能不被對方發覺並無自信。
惠子抱著書包消失於社團辦公室內。
“今天放學後有事嗎?”第五節下課後,我叫住她,問。
她回答說“沒有”,於是我邀她一起射箭。
“你主動找我,這可真難得哩!我當然答應了。其實,參加全國大賽在即,你也應好好
一對一指導我才對?”
選拔會結果公佈,惠子保住第五名。加奈江是第八名,宮坂惠美也獲得第十三名,以清
華女子高校而論,成績算是不錯了。當然,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無關緊要……
“那是一定的,最好不要有人打擾。”我說。
惠子回答:“那麼,放學後見。”
我凝視著緊閉的社團辦公室門,仍在迷惑著這樣做是否正確。也許,沒必要做這種事的
,像這樣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只要在日後再回想起曾經發生過這種事,不就好了?現在
即使自己採取此種做法,誰也不會得救,更沒有人會感到高興?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更加沉重,甚至興起逃避的念頭,但,另一方面,卻又忍不住想確
定事情真相的衝動。
不久,辦公室門開了,惠子身穿練習服走出,一手持弓,腰間的箭袋每走一步都發出譁
啦聲響。
“好久沒有單獨練習,居然會緊張呢!”惠子開玩笑似的縮縮脖子。
我說:“先自由射五十公尺靶吧?”
掛好靶,我們站在五十公尺起射線前。惠子面向靶站在右邊,所以我能見到她的背部。
然後兩人開始射箭,六支箭在幾乎未交談之間射完,唯一的聲音只是“射得好”之相互鼓勵
。
收回箭,往起射線走回時,惠子說道:“比賽的翌日不練習,我不太同意。參加比賽後
,射型會發生變化,必須儘快修正回來才行,所以,最好是比賽的翌日繼續練習,第三天才
休息。”
“我會考慮看看。”我漫應。
之後又反覆這樣數次。我不太射,表面上是專心指導她,其實腦海裡卻持續想著一件事
——怎樣說出來呢?
到了五十公尺的最後一次了。
“好像有比昨天更好的記錄哩!”將得分記錄冊卷好放進口袋,惠子顯得很開明的說。
“太好了。”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