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2/4 頁)

的視線，抬頭與他對視著，顯露出“確實是這樣”的表情，莫冰於是又再問道：

“她要毒誰？”

“應該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我想，三房的做這種事，可能不是一次兩次而已了。那些砒霜，有可能是她故意下給我二哥的。”

“你二哥？等等，我聽說他從小就身體虛弱，經常不能見人。三房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已，而且寶貝的不行，她給自己的兒子下毒，這可能嗎？”

“雖然是下毒，但她應該會非常的小心，每次只下極小極小的分量，造成二哥生病。而且用久了的話，人本身多少會對毒藥有點抗體——哪怕是這樣的劇毒，所以二哥的病症並不明顯。在外人看來，只是像普通的生病那樣。我二哥從小自孃胎裡出生就有病，但是那是哮喘，他開始腹瀉、腸胃不好，卻是在成親搬到延壽堂居住之後的事情。我記得那時候的診斷也沒有什麼結果，過些日子二哥就自然恢復像往常那樣。可是這樣的情況卻反覆出現，讓人覺得奇怪……如果是三房的用砒霜悄悄地給他下毒，每次只下極少之量的毒藥，造成他身體持續虛弱的症狀，那就有可能了。”

“原本我並沒有想到這些，在聽到你說三房的私藏毒藥之後，也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但最近隨著我二哥一家要搬進新家已經定下來了，有些奇怪的事情也在一一發生……這讓我開始懷疑到她，還有她所做的那一切……”

接下來，璇真將三夫人瓊芝偽造兒子吐血並二哥吃茶時的異常之事，告訴了莫冰。當她說完之後，璇真吁了口氣，難以理解的說：

“但是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她好不容易有才有這麼一個兒子，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我也不明白……或許是，她不想二哥離開自己，所以才這麼不停的製造事端嗎？”

“這麼說，你二哥是知道自己的母親會給他下毒？有意思……不過就算是知道，他除了躲開之後，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用銀器要測出這麼微量的砒霜很困難，而且就算他將這件事說出來，誰會相信三房會這麼做呢？人人都知道她有多麼的愛護自己的兒子，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想對你二哥不利，三房也絕對不會是其中的一員。因此，你二哥跟二嫂就算察覺到這些食物或水有一樣，他們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處理。誰叫所謂有百行孝為先呢，明代這種重視儒學與道德禮法的社會，更加不可能接受一個當兒子的居然敢說自己母親的壞話，這對母子，可真有意思。”

“二哥那時候這麼緊張，肯定是因為害怕小妹會喝那盅有毒的茶，所以才顧不得這麼多，趕緊截下來，哪怕讓人誤會自己小氣也不在乎……還有二嫂，顯然她也是明白二哥的用意。三房的如果真的從那時候開始就這麼做，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就算是她有把握弄好分量，不會真的毒死自己的兒子，可是二哥那身體能經得住這麼的折騰嗎？她實在是……”

最終卷　第三回：可怕之愛（2）

“他們很有默契啊。”

聽到莫冰這麼說，璇真扭頭看著他，一臉不解。莫冰的神色看來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他似乎也不勝感慨，說道：

“你們家裡，有多少人曾經非常注意過三房那個女人嗎？沒有吧？可能她最得到別人關注的時候，就只有懷孕和生下兒子的那時候了。之後，隨著兒子長大卻身體病弱，她必須得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到對方的身上。她不得寵，人也不像你父親的其他姬妾那樣出閘道器，大家簡直把她當成透明一樣的存在。她也想要找到存在感，但是外界不給她機會的時候，她就只剩下自己的兒子了。她的兒子，因為身體不好，再加上年幼，只能完全處在她的羽翼之下。久而久之，三房的世界中，只有自己的兒子，她自己已經不存在了，因為她跟兒子是一體的。她只能從病弱的兒子身上，尋找自己的存在感，照顧兒子成了她唯一而且最重要不過的事情。”

“如果說得好聽一點，這叫母子相依吧。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當一個人的世界裡，只有那樣狹窄的人和空間後，會變成怎麼樣？你二哥當時年紀小身體又不好，自然萬事都依賴著母親，而在他人那裡沒有任何存在感的三房何氏，也自然對兒子的這種依賴感感到非常滿足——其實，反過來說，我倒覺得是她更加依賴自己的兒子。當這個狹小的世界開始成型之後，她就肯定希望這樣的世界能夠永遠穩固下去，只有自己和兒子，誰也不能來打擾。但是，這顯然不可能，於是，當你二哥娶了老婆成了家之後，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你二哥雖然依賴母親，可是隨著年紀的漸漸長大，他可能也開始理解到這樣不正常，而且自己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