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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今倒聽得人說,彷彿變了個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小的們也不好說的。”
“你們敢情是記錯,把別個當成了五房的不成?她若真的和氣,怎的如今又成了這般模樣嘴臉?”
有的宮女不服氣,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小甜甜”等人對望了一眼,不禁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太監搖搖頭,說:
“大姐若不信,咱們也沒法子。到底是主子,小的們也不敢胡猜。只是她才來時節,倒懷過孩子,可惜沒留住,白不存。彷彿打那回以後,五房的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姑娘們聽聽這話就罷了,千萬休要跟人說去。若是被人知道小的們在姑娘跟前嚼舌頭,只怕少不得要受罪。”
聽了太監們的話,姐妹們半信半疑。由於她們所認識的那個玉仙,實在很難跟太監口中那個曾經害羞和氣、又善待下人的女人聯絡起來,所以實在令人很難信服。
“他們那些忘八既說五房的心地好,怎麼到如今,連一點影子也不見?不信的,在裡頭這問遍一圈兒,能找出一個人來說她好話,我便服了她!”
這句話,是璇真房裡的宮女在聽到廣頤樓的太監們提起關於五房的好處之後,所作的討論裡的最後一句結論式的話。而且與以往的一些爭論不同,這次這個結論,得到了蕪陽春軒上房宮女們一致認同。由此可見,玉仙在內庭的人緣有多差。甚至還有宮人這樣擠兌她:
“只怕不是她養不下孩兒來,是心忒壞了,因此才沒個一男半女的。她要想得個兒子,再去姑姑庵求個十萬八千日、直到一佛涅槃,二佛出世、咱們都成了佛,那時怕才有訊息!”
玉仙的事情,璇真雖然好奇,但是還沒想過要尋根問底。如今整日在她腦海中出現的,是那個難解的棋局。對手確實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好手。也正如之前猜測的那樣,棋風凌厲、下子既準且狠。即使是這樣隔空下棋,也讓璇真感到十分吃力。璇真有時不禁想,如果要自己面對面與對方下棋,自己沒有了思考的時間,到時恐怕會輸得很慘。
如此這般經過將近四個月後,又已到盛夏季節。那盤隔空下棋的棋局逐漸來到了決定成敗的尾聲。璇真算來算去,自己雖然能夠將黑棋的劣勢有所扭轉,但最終算起來,自己仍然要落敗。黑子要輸給白子一子半,雖說是個比之前要好得多的結果,但璇真仍然覺得不滿足。大概是因為難得碰上一個這麼厲害的對手吧,如今棋局將要終結,心裡未免不捨。其實她自己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察覺,透過這種對弈,她的棋藝長進了不少。
六月底,璇真趁著空兒,又來到了廣頤樓。這一回,她只帶著兩個貼身的小宮女。因為她料著前兩日自己下過那步棋後,黑子已經不可能贏,只能投降。不知白子的那一方看了自己的黑子的走勢,會如何呢?當她來到棋盤前時,發現那上面的黑白子都已經不復以往的格局,而且分佈得十分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璇真連忙再細看,結果發現在棋盤上被人用白子組成了四個字:
“色絲子女”
璇真已經明白,這應該就是對手特意弄給自己看的。可別以為這是什麼色情戲弄之話,這四個字是拆字法,把它們調過順序然後再組成另外兩個字,意為:絕好。雖然落敗,但能夠得到對手的如此評語,不禁讓璇真喜出望外。
“我且問你們,這數月來,到底是何人在下此棋?”
璇真將“小甜甜”等太監叫到跟前來,這樣問他們。兩個老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敢不據實回答,只好說:
“回姑娘,這棋原本是門上一校尉所下,小的們這兒地方偏僻,因此不時亦有門上的人順腳走來,或歇或吃盅茶。那校尉小的們也不知他姓甚名誰,只知道旁人都管他叫什麼‘磨二兒’,小的們也順著一塊亂叫,他人脾氣倒好,來幾遭皆帶些酒菜與咱們。有幾回府中賞賜,他也拿出錢來置辦些東西請咱們吃。我們見他為人本分,又不生事,因而他在這兒下棋,咱們也由得他去。只是,不知姑娘問怎……”
。
第三卷 醉嬌紅 第三回 棋來棋往(2)
“我知道了。也不怎的,只是見那棋下得好,問一句罷了。此事與你們不相干,你們休慌。”
聽到璇真這麼說,太監們才放下心來。但是璇真此時的心裡,卻並不平靜。她是在推測那個與她下棋的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雖說之前已經隱約猜到對方可能是王府的下人,但如今聽到太監們的話,倒讓她有點迷糊起來了。什麼“磨二兒”,哪裡會有人叫這麼一個名字?哪怕多半是外號……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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