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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斷定那篇文字不是12月19日一日一下子能夠杜撰成文,而是取材於16日、17日、18日三天,甚至也包括日本軍15日以前在南京的所作所為。南京大屠殺的事實已經鑄成鐵證。僅就12月16日至18日集體屠殺中國軍民近7萬人之眾,也就構成了血腥的大屠殺,何況僅僅是那3天的集體屠殺了!據考證《檔案》和《史料》記載的分散屠殺的名單摘自《谷壽夫戰犯案判決書附件關於分散屠殺部分統計節錄》。分散屠殺文中只是例舉的城西部分,不是在一區域內的所有屠殺,更不是南京城裡城外所有的分散屠殺。屠殺面涉及南京城裡及郊區農村,是被分散屠殺15萬人中的一部分。但僅就被列出來被分散屠殺者的名單,足以證明日本軍野蠻、殘忍到了何種程度!這與守山虛假報道構成了鮮明的對比。
值得一提的是,12月17日松井石根耀武揚威地到達南京,並舉行“宣揚皇威”的入城式,每個師團都調集一定數量的官兵去接受他的檢閱。但就在這一天,發生了煤炭港和上新河放生寺等處的集體大屠殺。分散屠殺中我們列舉了2700餘人。16日還發生草鞋峽、18日下關南通路、城裡大方巷3起集體大屠殺,很明顯,各師團都以大屠殺的“戰績”歡迎松井石根來到南京。
然而,僅就守山新聞通訊本身而言,按新聞“五要素”的要求,也經不起內行逐段分析,解剖推敲。比如他說:“過去市民一見到日本人就要扭頭去藏起來,而現在全變了,同日本兵交上了朋友,笑嘻嘻地接近他們”;“日軍的宣撫工作在穩步進展,在日本大使館後面的廣場上,看見日本兵在發給居民點心、香菸,給抱著嬰兒的老太太送奶粉,場面非常熱鬧。”
不要忘記,該文的前提是日本軍在南京用燒殺姦淫、搶掠所造成的恐怖心理。他避而不談市民們恐怖心理的形成,恐怖心理在市民中仍在繼續加深,只用一句“過去市民一見到日本人就要扭頭藏起來”,沒有回答為什麼會藏起來的真相,顯然失真。在恐怖還在繼續之時恐怖心理能夠消除嗎?雙方立場尖銳對立,南京市民“同日本兵交上朋友”等於說“水和火”交上了朋友一樣可笑,是一句地道的捏造之詞。親人被日本兵殺害,在身邊的屍骨未寒,又走到“兩條血路”的交匯點上來,在死神面前人們能夠笑得出來嗎?
守山所要做的是對中華民族寧死不屈精神的汙辱。人們不免要責問守山:日本兵就哪些居民發了點心、香菸?人數有多少?他們各姓什麼,叫做什麼名字?住在哪條街上?門牌多少號?懷抱嬰兒的老太太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懷裡的嬰兒是她什麼人?是男是女?幾歲?日本軍的動機是什麼?各發了多少點心、香菸和奶粉?捏造就是捏造,欺騙不明真相的人也只能起暫時作用,一經被識破,人們一定會責備守山的新聞道德弄到哪裡去了。
揭穿守山虛構的報道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很有代表性,值得深刻分析和研究,它標誌著日本記者受到嚴格的新聞監控,而在中國報道的明確方針是:只准報道皇軍在國外的“聖戰”,不準報道中國人民的堅決反對和中國軍隊的堅強抵抗,殺死很多日本官兵,阻滯了日本軍戰略行動的期限;只准報道皇軍攻陷對中國人的所謂“宣撫”,不準報道皇軍的姦淫搶掠。軍國主義的手段是極其殘酷的,對被侵略者燒殺、姦淫、搶掠毫不手軟,對違犯軍規的人的處罰,包括汙辱人格在內,拳打腳踢,無所不用其極。因此,在“這樣方針”的約束下日本記者敢越過雷池一步嗎?
第四部分第52節 為什麼要選擇南京下毒手(9)
田中正明說:“當時有100多名日本特派記者和十幾名外國記者競相採訪。其中無一人拍下‘大屠殺’照片,也沒有人耳聞目睹過屠殺情景。”(見《虛構》第13頁)情景真是如此嗎?《紐約時報》記者德丁在12月15日前留在南京,他對日本兵屠殺人民的情況作了報道:
一般市民,不問男女老少都被日本兵槍殺。消防人員和警官都成了日本兵的犧牲品。日本兵一走近,如出之於恐怖心理而逃跑的,就有被槍殺的危險。在日本軍加強市內管制時期,凡外僑巡視市內所到之處,連日來看到了一般市民死亡的情況。時常見到有老人趴在路上,很明顯,他們個個都是被日本兵憑一時高興從背後開槍擊斃的。(前引書2,第292頁)
此外,還有馬吉牧師偷偷拍下南京大屠殺的紀錄影片。貝爾加米尼在《日本天皇的陰謀》一書中說:
約翰•;馬吉牧師,戰後是美國耶魯大學的牧師,他用攝像機記錄了他所見到的情景。後來他鄭重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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