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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不知道,因為我覺得他的確是Gay,而我不是。苗訓的心裡一定很害怕,因為我覺得他的確不是Gay。如果他是Gay的話,那我豈不是也成了Gay嗎。
怎麼寫著寫著居然寫出Gay了,真不知道我的腦子在琢磨什麼。
四
圓臉小夥子們終於離開了開封城,他們走了很長時間,百姓開封城裡每個奇形怪狀的老百姓都看到了,併為此感到恐慌。其實恐慌早在圓臉小夥子們出發前就開始了。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因為幾十萬個圓臉小夥子不可能只憑一句話就變成了混蛋。
在我看來,造謠並不難,真正難的是傳謠。讓一個謠言人盡皆知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如果謠言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時,很可能就會變成現實了。
我始終認為,成功的謠言背後一定飽含著智慧和汗水,因為有很多因素限制著謠言的傳播。比如謠言的內容和公眾的關聯性不強,或不夠新穎獨特,或內容編的一點都不可信,都會影響謠言的效果。另外傳播謠言還需要很多技巧,比如由誰來傳謠,對誰傳謠,在什麼地方傳謠,透過什麼形式傳謠等等。趙普現在就需要傳播一個謠言,並把謠言變成現實。為了這個謠言的傳播,趙普付出了很多。
趙普做的第一步是停止了他在百姓開封城裡糧店的供貨。
趙普的糧店裡沒有了白麵和大米,突然間只剩下些沒人要的陳年雜糧,而且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於是奇形怪狀的老百姓們只能去其它的糧店買糧食,這就美壞了其它糧店的老闆,他們早就對趙普的糧店怨聲載道了,而且他們都是些奸商。看著比平時多出幾倍的客流,奸商們就像串通好了一樣集體漲價了。白麵和大米的價格一下子比平時貴了十幾倍,裡面摻的麩皮也比平時多了十幾倍。奇形怪狀的老百姓們對此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陳橋 第三章(6)
有的老百姓想出了辦法,他們像格子裡的女人那樣,到軍人開封城的門口等著。一看到有圓臉小夥子從城門裡出來,就撲上去問:“有貨嗎?”偶爾會有個圓臉小夥子紅著臉點點頭,再帶上幾個看著還算順眼的老百姓到某個牆角舉行一場拍賣會。價格談妥了,圓臉小夥子就會把褲子脫下來,裡面藏著滿滿兩褲腿軍糧。也許他還會順帶把當腰帶的軍用繩子一起賣掉,然後再雙手提著褲子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帳篷,躲進被窩裡偷著數錢。
更多的老百姓沒買到走私的軍糧,但也不願意去其它的糧店買貴得要死還摻了麩皮的糧食,於是他們就每天在趙普糧店的門口轉悠,盼著有天能到貨。奇形怪狀的老百姓們猜得出這些糧店的主人一定在上面有人,否則哪來那麼多的軍糧。他們對趙普糧店的斷貨進行了種種猜測,比如上面的人倒臺了,或者他們把軍糧賣給南唐、後蜀甚至北漢去了。
我的生意做得很一般,幾年了一直苦苦維持,也許就是因為我在上面沒人吧。這麼看來要想做生意,就一定要上面有人,而且上面的人越大,生意一定越好。要是上面一個人都沒有,還是去打工算了。不然別人還是會認為你上面有人,並以此斷定你的生意做得不錯,要不為什麼不關門呢。這樣一來,就會不斷有人向你借錢,要是你告訴他我也沒錢,他就會說你是葛朗臺。
趙普的糧店裡雖然缺貨,卻從不關門停業,而且每天都在門口立個牌子,上面寫著“今日無貨,明天請早。”這就讓老百姓們每天都覺得明天可能有貨,於是只好每天不間斷地到趙普糧店的門口遛達,而且人越來越多。如果有人問店裡的夥計:“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有貨?”被問到的夥計就會使勁搖頭晃腦長吁短嘆,但總說不出個結果來。這樣一來,就更讓老百姓們覺得日子沒個奔頭了。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也覺得日子沒個奔頭,就是說我怎麼也猜不出她到底願不願意和我上床,以及斷定她是不是我的同類。如果不是我的同類,為什麼我覺得是呢?如果是同類的話,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一致呢?僅僅靠眼睛是不足以能證明這一點的,可這種事量化的指標又在哪呢?而且每次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她總能用個眼神或微笑讓我繼續神魂顛倒。
趙普做的第二步是讓他的飯館廉價放量供應紅高粱酒。
趙普飯館裡的菜依然可以鹹死水牛,而且連主食也沒了,這當然是趙普停止供應軍糧的功勞。不過令人欣慰的是,趙普飯館裡的酒便宜得簡直等於奉送,而且是決不摻水的上等紅高粱。
往常奇形怪狀的老百姓們去趙普飯館買酒是要憑號的。通常在辰時發中午的號,申時發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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