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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她忙的搖搖頭,暗道自己眼花。
容瑾之道:“回去吧。”
鍾靈點點頭,她本想和容瑾之一起賞美景的心情也被那幾句閒話給攪亂了,心中一團亂麻,反倒是沉重起來。
她跟著容瑾之回到了他落腳的客棧,大理的客棧和中原的很不一樣,客棧是臨街的,一排排的客房前面是雕刻精美的護欄,第二日一早她就早早的等在門口,容瑾之一出門就見到依著迴廊而立的少女。
鍾靈這次出門穿的還是那件淡綠色的裙衫,上面罩著白色的罩衫,卡腰的寬腰帶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纖細的腰身,兩側的馬尾直直垂到了腰側,她斜靠著欄杆看樓下人來人往,神色黯然,眉頭輕蹙,連容瑾之出門都沒有發現。
倒是小白看到容瑾之很快的就跑到了他跟前,順著他的衣襬往肩頭爬。
聽到了小白的吱吱聲,鍾靈這才回過神來,看見容瑾之,露出一個笑容,她說道:“容大哥,去樓下用點飯我們就動身吧。”
容瑾之知道鍾靈有心事,他聽見的鐘靈自然也聽見了,但是他想這總歸是她家中事,他一開始就沒有過問,這時也不想多事,隨點頭,和她一起下樓,走了幾步,忽然頓了步子,終是問道:“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告訴我,我能力所及之處必定幫你……”
鍾靈一聽,忽然怔住,她定定的看著容瑾之,好似不明白他說的話似地,只是那大眼中卻滿是感激和欣喜,容瑾之就覺得心中好似劃過一絲暖流,他抬手摸了摸鐘靈的頭,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心事重重的模樣可真不像你。”
鍾靈別過頭,輕聲說道:“容大哥你心中跟明鏡似的,我知道的你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了吧,這事,你幫不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也如何做才好,忽然就覺得毫無辦法,也不知道找個誰去說去。”
她低頭看著腳尖,睫毛微顫,帶著一些晶瑩的水光,就連說話見也帶上了些許輕愁,容瑾之忽然覺得她好似長大了不少,懂事了許多。
又聽鍾靈說道:“爹爹的好些朋友,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很久之前我見過的,他們都說我長的好看,和孃親不像,和爹……更加不像了,我那個時候就覺得高興,覺得別人誇我好看,只是今日想起來,才覺得心裡無比難受,你說,爹爹他明明什麼都知道的,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過的呢,我原先不懂為何我們要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如今也明白了,我昨日就在想,別人說我長的美的時候,他的心情又如何,我也不知道回去之後如何面對孃親,面對爹爹……”
容瑾之無言以對,他也明白此時任何的安慰都是空話,不如做些實際的好,他問道:“昨日他們所說是要去找段氏?”
鍾靈點頭,說道:“雖然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有一日聽爹爹和孃親說起過“四大惡人”“助拳”什麼的,如今想來應當是這樣了。我要怎麼做呢……”
雖然這件事她想了一晚上,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去告訴孃親又如何呢?不過是徒添煩惱罷了。
想到這裡,眼神便黯然了下去。
容瑾之見她模樣,問道;“你擔心的是你爹爹安危麼?”
鍾靈點頭,又道:“我自然知道段正淳的功夫在爹爹之上,不然爹爹也不會特意去請了那四大惡人來了,只是段氏的高手很多,我就聽段正淳說起過什麼“四個護衛”之類的。”
容瑾之想了想,便道:“依我看這麼大的事情你孃親理應是知道的,你先回去問好日子,到時我盡力保你爹爹一命如何?”
鍾靈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容瑾之笑笑,說道:“怎麼了,不相信我?”
鍾靈連忙搖頭,趁著下樓的時候偷偷擦掉了盈滿眼眶的淚水,心裡滿當當的都是感動,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
兩人用了早飯,就在城門口買了兩匹良馬趕往無量山中,這無量山是好幾座山峰相連,蒼翠連綿,依稀還能看到些雲霧繚繞,只是兩人均有心事也無心觀景,這日下午,他們在一處草叢中休息,鍾靈拿出準備好的饃饃和水囊遞給容瑾之,兩人雖然誰都沒有說話,但卻並不覺得氣氛僵硬,倒是有一種安然寧靜之感。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的山間一聲長嘯,容瑾之面色一凜,警覺起來,鍾靈動也不敢動,維持著手拿饃饃的動作側耳細聽,這個時候就見前方不遠處閃過一道紅影子,好似還有孩兒的哭聲,鍾靈正準備說話,就聽一個男聲大喊道:“兀那婆娘,快還我孩兒來!”
這聲音和先前那嘯宣告顯出自一人,而這人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