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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之後,就有人招呼上了,她也沒管,徑直往容瑾之身邊走去,掌櫃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見她直直過去,登時嚇得直冒冷汗,心想這姑娘怎麼直接就朝這個殺神跟前去了呢。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容瑾之卻沒有什麼他想象中的動作,只是……
鍾靈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容瑾之眼皮子都沒抬,語氣淡淡的,說了一聲,“坐。”
鍾靈立刻就心虛了,乖乖找了一把椅子挨著他坐下,容瑾之一直都在看信,眉頭微皺,倒是立在他肩頭快要睡著的小白忽然見到鍾靈高興的立刻跳入了她懷裡。
那掌櫃一看這‘一派和/諧’情況,立刻閉了眼,心中默唸,眼花,絕對眼花。
鍾靈順順小白的毛,小白在她腿上蹭了蹭,安穩的睡了。
過了片刻容瑾之放下信,就見鍾靈在偷偷看他,他抬頭看她,四目相對,鍾靈就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有些開心又有些緊張。
容瑾之靠座在椅子上,神情悠閒,放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曲起,輕輕的支著頭,墨綠的眸子中帶著淡笑,他說:“解釋一下。”
若是和容瑾之相熟的人,定會覺得他這樣的說話口吻是在正常不過了,只是容瑾之在大理的這些天,他自己就不正常了,今日他忽然用這種自認為很正常的語氣說話可聽在鍾靈耳裡那就很不正常了。
……
鍾靈最開始是害怕了,容瑾之雖然說是笑著的,語氣也是平常的,但她本能的就覺得很有些害怕,可是下一刻,她就憤憤不平了起來,憑什麼容瑾之板著一副長輩的臉教訓她?她抱著滿心的歡心來找他,為什麼就受到這種對待。
雖說離家出走是她的不對,但是她難道不委屈麼,在鎮南王府也受委屈,在容大哥這裡也受委屈,還有自己不能說的身世,一籮筐的委屈,心中更是萬般難受,眼淚就如珠子般從大眼中撲簌簌的掉下來。
容瑾之愕然了,他好端端的問個話怎麼就叫這姑娘哭了?
他心想大約是鍾靈在大理遇上什麼堵心的事了吧。
於是他問:“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鍾靈一聽,那個氣啊,和著就是她一頭熱呢,原本只氣三分,可這一下更氣了,你想想你暗自傷心,那個惹你生氣的人還在那裡溫言軟語的問你,可出什麼事情了?
當然‘溫言軟語’還待商榷。
真是……
鍾靈就氣呼呼的站起來,一拍桌子,“容大哥,你太過分了!!”
小白咕嚕嚕的從鍾靈的腿上滾了下去。
……
咳、咳……
噗……
容瑾之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
掌櫃的也忍不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去,他知道要是再笑一下,說不定他的小命就沒了,別看眼前這個人是笑著的,但是他笑著才是最危險的。
當然掌櫃的並不知道此時的容瑾之已經不能用原先的他來衡量了。
他已經反常的太厲害了。
容瑾之抬頭見鍾靈怒氣衝衝的站在自己面前,藥店裡來來往往的人總要回頭看他們一眼,雖然男才女貌賞心悅目,但是情況不對勁啊。
容瑾之嘆氣,他說:“靈兒,坐下來說。”
鍾靈一時衝動吼了出來,現在也有些後悔了,但是一聽容瑾之語氣軟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頭就扎進了他的懷裡。
掌櫃的一看,這次很果斷的出了店門上街溜達去了。
雖然這是個很大的八卦,但還是小命更重要。
容瑾之一邊控制著椅子不往後退,一邊輕輕摟著懷裡的小姑娘,覺得自己是個為了孩子操碎心的爹爹。
懷中溫軟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香味,鍾靈的小辮子落在他的胳膊上,容瑾之有一瞬間腦中是空的,這半輩子很少有人能夠近他的身,鍾靈接二連三的開了先例,而這次,還是如此曖昧的動作。
鍾靈很是緊張但有覺得很甜蜜,心咚咚的跳著,鼻尖滿是容瑾之身上的味道,陌生又熟悉……
容瑾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怎麼了?”
鍾靈搖搖頭,容瑾之就覺得那個黑乎乎的小腦袋在自己胸口蹭來蹭去,心裡忽然就覺得柔軟了下來,就那麼靜靜的抱著鍾靈,過了一會兒,鍾靈心頭平靜了下來,也覺得著這個動作實在是使不得。
她從容瑾之懷裡起來,對上他的目光立刻低下頭去,結結巴巴道:“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