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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這樣的話嗎?”
“這樣的話嗎,比這還多呢。我告訴您吧,華生,我和她相識還只有幾個禮拜,可是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好象她是為我而造出來的;而她呢,也是這樣想——她覺得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活,對於這一點我敢發誓,因為女人的眼神是比說話更為有力的。可是他從不讓我們呆在一起,僅僅是今天我才第一次找到了能單獨和她談幾句話的機會。她很高興見到我,可是和我見面以後,她又不願談關於愛情的事,如果她能制止我的話,她甚至不許我談到愛情。她一再重複地說,這裡是個危險的地方,除非我離開這裡,她永遠也不會快樂。
我告訴她說,自從我見到她以後,我再不著急離開這裡了,如果她真的想讓我走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她設法和我一起走。
我說了很多話,要求和她結婚,可是還沒等她回答,她的那位哥哥就向我們跑了過來,臉上的神色就象個瘋子。他暴怒得臉色都變白了,連他那淺色的眼裡也燃起了怒火。我對那女士怎麼了?我怎麼敢做使她不高興的事啊?難道是因為我自以為是個準男爵,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如果他不是她的哥哥的話,對付他本沒有什麼困難。當時我只對他說,我並不把和他妹妹產生的感情引以為恥,而且我還希望她能屈尊做我的妻子。這樣的話似乎也未能使事態有絲毫的好轉,因此,後來我也發了脾氣。在我回答他的時候也許有些厲害過分,因為,她還站在旁邊呢。結局你是看到了,他和她一起走了,而我呢,簡直被弄得比誰都更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了。華生,只要您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那我對您真是要感激莫名了。”
我當時雖然試著提出了一兩種解釋;可是,說實在的,連我自己也並沒有真正弄清其所以然。就咱們朋友的身分、財產、年齡、人品和儀表來說,條件都是最優越的,除了縈繞他家的厄運之外,我簡直找不到任何於他不利的地方。使人十分吃驚的倒是:絲毫不考慮女士本人的意願,就對她的追求者給以這樣粗暴的回絕;而那位女士在這種情況下,也竟能毫不表示任何抗議。當天下午,斯臺普吞又親自來訪,這才算是把我們心裡的種種猜測平息了下去。他是為了自己早晨的態度粗魯而來道歉的,兩人在亨利爵士的書房裡經過長時間的會談,結果裂痕消除了。由我們決定下星期到梅利琵去吃飯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
“我並不是說他現在就不是個瘋子了,”亨利爵士說道,“我忘不了今早他向我跑來時的那股眼神,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再沒有人道歉能道得象他這樣圓滿自然了。”
“他對他早晨那種行為做過任何解釋嗎?”
“他說他妹妹是他生活中的一切。這是很自然的事,而且他能這樣重視她,我也高興。他們一直就生活在一起,而且正象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是個非常孤獨的人,只有她陪伴著,因此,當他一想到將要失去她的時候,那是多麼可怕啊!
他說他本來並沒有認為我已愛上了她,可是當他親眼看到了這確是事實,而且感覺到我可能從他手中把她奪去的時候,便使他大為震驚,以至他對自己當時的言行都無法負責了。他對發生過的事感到十分抱歉,並且也認識到,自己妄想為了個人而將象他妹妹那樣美麗的女子的一生,束縛在自己的身旁是多麼的愚蠢和自私。如果她非得離開他不可的話,他也情願把她嫁給象我這樣的鄰居,而不願嫁給其他的人。可是無論如何,對他說來這畢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因此他還需要一些時間,以便他對這件事的來臨做好精神準備。如果我答應在今後三個月之內把這件事暫擱一下,在這期間只是培養與女士的友情而不要求她的愛情的話,他就決定不再反對了。這一點我答應了,於是事情也就平息下來了。”*
在我們那些不大的謎裡,就這樣地弄清了一個。正好象當我們在泥沼之中掙扎的時候,在什麼地方碰到了底似的。現在我們懂得了,為什麼斯臺普吞那樣看不上他妹妹的追求者——即使那位追求者是象亨利爵士那樣恰當的人。現在我再轉到由一團亂線裡抽出來的另一條線索上去吧,就是那夜半哭聲和白瑞摩太太滿面淚痕的秘密,還有管家到西面格子窗前去的秘密。祝賀我吧,親愛的福爾摩斯,你得說我沒有辜負你的囑託了吧,你不會後悔在派我來的時候所寄予我的信任的。這些事經過一夜的努力就都徹底弄清了。
我說“經過一夜的努力”,實際上是經過了兩夜的努力,因為頭一夜我們什麼也沒搞出來。我和亨利爵士在他房間裡一直坐到早晨將近三點鐘的時候,可是除了樓梯上端的大鐘報時的聲音以外,我們什麼也沒有聽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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