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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信後,洋洋自得,將信遍示賓客。不管諸葛亮當時是如何考慮的,這封信給關羽驕火加油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致使關羽的頭腦越來越熱,最終因驕而坑害了自己,丟失了荊州。俗語“驕兵必敗”,諸葛亮是深知其理的,他在《將驕吝》一文中,曾尖銳地指出:“將不可驕,驕則失禮,失禮則人離,人離則眾叛。”《諸葛亮集》卷四《將驕吝》。深明此理的諸葛亮為何在明知關羽驕橫、不可一世的情況下不去加以制止呢?筆者認為不外乎兩個原因,一是礙於劉備的面子,二是怕刺傷關羽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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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之役與關羽失荊州(7)
綜上所述,荊州的慘敗,其原因是多方面的,而並非單純軍事的原因或個人的失著。如要分清責任,恐怕劉備、關羽、諸葛亮都不能辭其咎。但由於劉備作為一國之主,總攬蜀漢政權的軍事、政治、外交、用人之權,故荊州之失,他是要負首要責任的。關羽雖不失為可用之將才但並非帥才,他鎮守荊州,攻打襄樊時,屢屢失誤,且性格“剛而自矜”,“善待卒伍而驕於士大夫”。《三國志》卷三十六《張飛傳》。故陳壽說他“以短取敗,理數之常也”《三國志》卷三十六《關羽傳》評曰。。
王夫之認為諸葛亮《隆中對》的兩路北伐顛倒了軍事上的奇正關係,是難以實行的。不少先生也表示贊同。我並不以為然,我認為諸葛亮的隆中對策在戰略上是完全正確的,絕不能把失荊州的原因歸之於《隆中對》。諸葛亮的失誤是未能教育幫助好關羽,同時對東吳偷襲荊州的可能性估計不足,未能及時提醒劉備,對東吳加強防範。總之,把失荊州的原因找出來,不僅分清了歷史上劉備、關羽、諸葛亮的責任問題,更可以使今人從中汲取一些有益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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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魏之際羌胡化的涼州軍事集團(1)
劉昭為《續漢書·百官志五》作注時感慨地說:“焉牧益土,造帝服於岷峨,袁紹取冀,下制書於燕朔,劉表荊南,郊天祀地,魏祖據兗,遂構皇業;漢之殄滅,禍源於此。”對於劉昭這一觀點,我並不以為然。因為,以東漢末年益州、荊州、冀州、兗州等地方割據勢力對於中央政權及漢魏之際的歷史影響而言,皆不及涼州軍事集團遠矣。劉昭既論述“漢之殄滅”,卻未涉及羌胡化的涼州兵團,實在是疏略得很。
1。羌胡兵與“習於夷風”的涼州將領
羌胡化的涼州兵團,要從董卓算起。董卓出身漢族,《三國志》、《後漢書》均有明確記載,然皇甫規之妻卻斥其為“羌胡之種”《後漢書》卷八十四《皇甫規妻傳》。,這大概是由於董卓頗染羌胡之風的緣故。《三國志·董卓傳》載:董卓“少好俠,嘗遊羌中,盡與諸豪帥相結,後歸耕於野,而豪帥有來從之者,卓與俱還,殺耕牛與相宴樂,諸豪帥感其意,歸相斂,得雜畜千餘頭,以贈卓”。從這段文字可以看出董卓少時所居之地毗鄰羌中,他與羌帥頻繁來往,不斷接觸羌胡習俗。他後來率兵入洛陽奪權之後的殘暴嗜血行為,其實就是與“遊羌中”、“與豪帥相結”所感染的胡風有關。
董卓所掌握的軍事力量,是在涼州形成發展的。中平五年,朝廷“徵卓為少府”,董卓不肯放棄兵權,拒不應召,他上書曰:“涼州擾亂,鯨鯢未滅,此臣奮發效命之秋。”《三國志》卷六《董卓傳》注引《靈帝紀》。翌年,朝廷又任命董卓為幷州牧。何進召董卓進京時,董卓是以幷州牧、前將軍的身份率兵進京的,其麾下之兵是從涼州帶到幷州,再帶到洛陽的。這支軍隊民族成分十分複雜,《後漢書·董卓傳》注引《英雄記》雲:“董卓數討羌胡,前後百餘戰。”在這百餘戰之中,董卓是打了不少勝仗的,被打敗的羌胡兵投降了董卓,成了卓軍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平六年,董卓上書雲:“所將湟中義從及秦胡兵……牽挽臣車,使不得行,羌胡敝腸狗態,臣不能禁止。”《後漢書》卷七十二《董卓傳》。關於“湟中義從”,《後漢書·西羌傳》說:“湟中月氏胡,其先大月氏之別也,舊在張掖、酒泉地,月氏王為匈奴冒頓所殺,餘種分散,西逾蔥嶺。又數百戶在張掖,號曰義從胡。中平元年,與北宮伯玉等反,殺護羌校尉冷徵、金城太守陳懿,遂寇亂隴右焉。”可見,“湟中義從”是湟中地區完全羌化的大月氏後裔,曾在北宮伯玉領導下發動過反抗東漢政府的起義。至於“秦胡兵”,學者眾說紛紜。方詩銘認為“秦”是指涼州的漢族士兵,“胡”則是指非漢族士兵,即所謂的“羌胡”,而臺灣學者邢義田則釋為胡化的漢人。不過,漢末涼州的胡化,實質上就是羌化或羌胡化。所以,無論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