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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過父親出去過一次,除此之外便呆在這個深山裡,每日與醫書相伴,日子過的倒也安靜祥和,但是沒見過不代表他不知道……
而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那少女卻再也沒有醒來,那少年自醒後從沒說過一句話,端到他面前的飯菜他照常吃,晚上在少女身邊和衣躺下,白天要不是陪著那女孩,便是一個人坐在陽光下發呆……
他看了忍不住心酸……
聽到腳步聲,那少年側眸看來,一雙漆黑的眼睛在陽光下泛著清瀲的光澤,淡淡的,猶如風過無痕,木桑卻分明覺得後背汗毛直立,恐懼由心而生。
微笑了下,木桑取下竹簍,將採摘來的藥草分門別類的放在空地前的架子上,最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株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草,得意的在少年眼前晃了晃:“漂亮哥哥,這就是我說的洗髓草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這可是醫典裡記載的比人參還要珍貴的藥草,爸爸說無恰山上有這種藥草,沒想到真的被我給找到了呢,這下漂亮姐姐終於有救了”。
他說的開心並沒注意到面前少年垂落的眸底一閃而逝的異光。
這少年從來沒有說過話,木桑幾乎以為他是個啞巴了,長的如此好看,木桑就順口叫他漂亮哥哥了。
收拾了藥草之後,木桑轉身進了屋子,低矮的茅房簡陋卻非常整潔,裡邊只有一些很簡單的生活設施,靠牆的木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墨髮散在枕上,木格窗外投射而來一線日光,落在那發上,閃著淡淡的錦澤。
她的五官極美,極易讓人產生不真實的錯覺,而那臉色卻又太過蒼白,如果不是那一絲微弱的幾近於無的呼吸聲,這少女看起來就如一尊完美的雕塑。
木桑蹲在她身邊小心翼翼的從被子下移出她的手,指腹放在脈搏處,僅是這一點接觸,他的耳尖便不自覺的紅了。
心神一怔,那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感受到一雙幽冷的眸子落在背上,木桑再不胡思亂想,專心感受脈搏。
半晌之後,他將手塞回被子裡,嘆息一聲站起身來,剛轉身便見那少年站在面前,再早一步就撞上了,眸子定定的落在自己身上,木桑知道他是問床上那人的傷勢。
木桑蹙了蹙眉,但也沒隱瞞,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那一刀雖然傷及心脈,但我已經給她施了護心的針灸之法,又用了不少珍貴草藥為她續命,三個月了,按理也該醒來了,我給她把了脈,除了身體虛弱點,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問題,直到現在還沒醒來,那只有一種可能”。
木桑看向對面臉色沉鬱的少年,定定的說道:“她對這個世界已無眷戀,潛意識裡不想醒來,我即使有洗髓草,對她也無濟於事了”。木桑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心底一聲輕嘆,那少女如此年輕,正是花般年紀,究竟在她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會生無可戀,任自己封閉在黑暗的世界裡,不願醒來。
江如飛垂下眼簾,木桑只看到那漂亮的睫毛在眼瞼下落下一片細碎的剪影,慢慢的走到床前,他走路的時候右腿奇怪的彎曲著,卻並不影響那清瘦的如松柏般挺拔勁秀的身軀,蹲下身子,將少女放在被面上的手握住。
他握的那樣緊,頭垂在那攤開來的掌心裡,肩膀微微聳動。
木桑嘆了口氣,轉身關上門出去。
屋子裡徹底寂靜下來,午後的日光透過木格稜子投射進來,在床前落下大片光影,曬得那塊地方暖洋洋。
江如飛側身躺下,右臂一伸,將那少女抱在胸前,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懷中人瘦的只剩骨頭的身體時,江如飛已經麻木的心臟驟然絞痛起來。
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江如飛想哭卻哭不出來,扯著嘴角痴痴地傻笑起來。
終於、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就這樣吧,在你的睡夢裡再沒有傷害和痛苦、而我,會永遠的陪著你……
直至生命的盡頭……
“找,找不到人你們全部給我滾蛋……”,墨嬰氣的聲音都在發顫,話落面前垂著頭的幾人頭垂的更低,沉聲回道:“是”。
等幾人腳步匆匆的離去,墨嬰頭痛的揉了揉額角,站在門前,突然沒有勇氣推門走進去。
三個月前的那個夜晚,現在想來墨嬰依舊覺得那是一場不真實的噩夢,夢醒了,日子照樣繼續。
但事實告訴他,那個晚上,心兒小姐被她的親生母親一刀捅在心口,掉落山崖,生死不明。
在江如飛跳崖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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