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惺裁純膳履兀恐灰�牆駁覽恚�兔揮惺裁純膳碌陌 H綣�揮械胤澆駁覽恚�趴膳擄 V遼儻胰銜��遊腋鋈說穆��沙ぞ��鈣穡���Ω檬欠澩痰摹B���蟹澩痰畝�鰨�綣�婀擻哪�勻桓�謾�
李懷宇 那麼在技法上,你覺得漫畫的個人風格如何表現?
丁 聰 我是這麼認為的,只要你畫的、想的、感受的都是中國的、民族的,慢慢地你就能形成自己的風格。開始我們可以找自己的老師,也可以學習外國人的,但是畫著畫著就要表現自己個性的東西。完全模仿外國人是不可能的,必然要表達自己的思想、感受,其中就會形成自己的個性。30年代,我主要也是接觸外國人的漫畫技法,但是我畫的主要都是中國的事情。人物都是穿中國衣服、長中國模樣,反映的是中國人的事情、中國社會的現實,那麼就慢慢形成我自己的風格。
當然還有一個表現方式的問題,有人願意這樣畫,也有人願意那樣畫,個人的漫畫表現方式應該是多樣的。如果規定種種所謂的“紀律”,這個不允許談,那個不允許談……作為一個老百姓來講,還是要講事實的啊!但是我們現在不是這樣子,沒有一個標準談或者不談。今天他在臺上,你就不能碰他,他下了臺,人家才可以碰,根本不是講法治的……
早期我漫畫中的西方技法很多,現在我的風格也形成了,很難改變了。本身我還想學一些新鮮技法,但是也難改變了。所以,雖然開始是學習國外的,但總是形成了我自己的風格。我現在不用署名字,都能看出是我的畫。國民黨時期我也是一直署真名的,因為我署假名也沒有用,別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當時國民黨警告過我幾次,我曾經想過改風格,但是後來覺得一改就是證明了自己的膽怯,我就不改了,隨便他們怎麼樣吧。
李懷宇 我看過你一張非常有意思的漫畫,一個人在創作,背後有另外一個人在押著,標題叫《監督》,為什麼有這樣的創意?
丁 聰 有個人的影子在他的思想裡,他創作的時候沒有辦法去掉這個影子,如果去掉了,就不知道自己哪天倒黴了……
。。
丁聰:筆底才情敵萬夫(6)
李懷宇 現在出現了蔡志忠、朱德庸、敖幼祥的新漫畫,你怎麼看?
丁 聰 那是有別於我們的另一種,就是供人娛樂的。開開玩笑也可以,我們也沒有必要非要怎麼樣。現在有一種東西打破了,就是漫畫像。除了領袖之外,其他都可以畫了。電影明星、體育明星都可以畫了,這些很有意思,很好玩的。
李懷宇 有學者說,你是一位非常重要的現實主義漫畫家,所有作品都是與現實緊密結合的。
丁 聰 漫畫與時代應該是緊跟的,不同時期的漫畫應該有不同風格。因為社會在變,有權的也要求變,這些事情都難做了。我這個人是很守規矩的,我畫的基本上沒有把人醜化。我畫的文人肖像,沒有大誇張,只是讓人覺得有趣而已。有的人沒有欣賞水平和幽默感,我畫誇張了,對方可以說我醜化。既然不允許太誇張,我也不想惹麻煩,我就小誇張,一般的誇張。漫畫給我帶來了很多好朋友,但是我不能放開了說話。我認為漫畫如果離開了現實,就不成其為漫畫了。現在就是缺乏講真話。巴金講真話,他有好日子過麼?比死還難受!非要說不好的人好,我也做不到,難啊!
何滿子:天地有羅網 江湖無散人(1)
胡風的文章我老早就看,他的文章當然寫得好,他的一些意見我也很同意的,當然也有不同意的。在桂林的時候我是見過胡風的,但是沒有來往,透過一兩次信。當時他是“詩壇領袖”,他說我的新詩不是詩,是分行的散文,我就從此不寫詩了。後來他寫信邀請我去談談,我心想我又不寫詩了,就不去了。
何滿子先生的書房名為“一統樓”,取意魯迅的詩句“躲進小樓成一統,管它冬夏與春秋”。安靜的“一統樓”臨近繁華的上海徐家彙,這裡不僅是讀書寫作的地方,還是客廳、飯廳、課室。房中掛著聶紺弩、趙樸初的字,陳從周的畫,一件件說起來有親朋同鄉之緣。
由聶紺弩的字說到他的舊體詩,不免感慨。何滿子曾寫詩贈聶紺弩:“先生越老越風流,千首詩輕萬戶侯。不獨文章驚海內,更奇修煉出人頭。”回憶起來,他們在抗戰時期的桂林就認識了。“‘文革’結束後我們才重新見面。他吃的苦比我們多。他後來不寫雜文,寫舊體詩,其實詩也是雜文。”何滿子突然想起自己的外號“江湖散人”,笑道:“聶紺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