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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眼前,而王倫又要陛下效法他。
國家,是祖宗的國家,陛下所坐的皇帝大位,是祖宗傳下來的帝位。為什麼要將祖宗傳下來的國家變成金人的國家,把祖宗的帝王大位變成藩國的臣位呢?而且怎麼知道將來金人不提出更貪得無厭的要求,不像對待劉豫那樣無禮地對待我們呢?三尺高的兒童,是十分無知的,仇敵指著他讓他跪拜,也會勃然大怒;堂堂大國君臣一起跪拜仇敵,這是連小孩一樣的羞恥感都沒有了,陛下忍心這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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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上高宗封事(2)
王倫的腔調是:“我們只要下跪稱臣,忍受一點恥辱,那麼徽宗皇帝的靈柩就可以迎回來,韋太后可以回來,欽宗皇帝也可以南歸,中原也可以得到。”天哪!自從靖康之禍發生以來,主張和議的人誰不是用這個說法來引誘陛下的呢?然而終究也沒有應驗,敵人的虛情假意,我們早就應該明白了。而陛下還不醒悟,依然搜刮人民的財物而毫不顧惜,忘記國家的深仇大恨而不報,忍受恥辱,引領著整個國家向金人稱臣,真甘心這樣嗎?即使是敵人決意和議,可以議和,如果全部按照王倫議定的去做,全國的人以及後世的人將會說陛下是什麼樣的君主呢?何況敵人詭計多端,花招眾多,而王倫又助紂為虐去幫助他們,所以靈樞決不可能迎回,太后決不可能回來,欽宗決不可能南歸,中原也決不可能還回來。而國家的膝蓋一旦彎曲,就不可能再伸直,國勢衰弱下來,就不可能再振作,這是足以令人痛哭流淚長時間嘆氣的啊!
過去陛下輾轉於海路上,情況的危急就像在雞蛋上壘疊上雞蛋。當時,在那種情況下尚且不能忍受向金人北面稱臣的屈辱,何況現在國家勢力稍稍有所發展,各個將領都在竭盡全力,為國效命,士卒們也希望奮發有為!就像前不久敵人勢力囂張,偽齊劉豫寇擾我國,我們也曾經在襄陽打敗他們,在淮水上打敗了他們,在渦水入淮的水口打敗了他們,在淮陰打敗了他們,這跟前段時日在海上奔波相比較,已經好過萬萬倍了。倘若萬不得已而發兵打仗,我們難道就一定比敵人弱嗎?現在更沒有理由向金人稱臣,為何要紆尊降貴,下到氈帳,向敵人低頭下拜,而三軍計程車兵,還沒有打仗士氣就因此而消失了。這是魯仲連堅持不尊秦王為帝的原因,他並不是憐惜尊秦王為帝的虛名,而是當時的天下大勢,不允許這麼做啊!現在,上至官員下至百姓,人人都想咬王倫一口,吃他的肉。批評激烈,呼聲鼎沸,陛下不去聽取,就怕有朝一日變亂興起,禍患將會意想不到。我個人認為不斬下王倫的頭顱,國家是否能生存下去,都很難預料。
雖然這樣,只懲戒王倫是不夠的,秦檜作為陛下親信的大臣也和他一樣。陛下如有唐堯、虞舜那樣聖明帝王的資質,秦檜不但不能讓陛下跟堯、舜一樣做明君聖主,而是想引導陛下做後晉的石敬塘。最近禮部侍郎曾開等人引用古人所說的道理責備他,秦檜就會厲聲斥責下屬:“侍郎知曉歷史掌故,只有我不知道!”從秦檜堅持錯誤,拒絕接受正確意見,就已經可以看出他的用心。他還提出,讓御吏、諫官和侍從官員討論是否可以僉署和議,這大概是他害怕全國人民議論自己,而讓御史、諫官、侍從官員共同分擔輿論的指責罷了。有見識的人士都認為朝廷上沒有正直的人,唉,可惜呀!
最近孫近附和秦檜主張的和議,於是就當上了參知政事。全國人民盼望國家大治,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那樣;而孫近只在中書省混飯吃,漫不經心,毫無主見,不敢對一件事說“是”或“否”。秦檜說:“可以與敵人講和。”孫近也說;“可以講和。”秦檜說:“天子應當下拜。”孫近也說:“應當下拜。”我曾經到政事堂,三次提出問題而孫近一句也不回答,只說:“已經讓御史、諫官、侍從討論了。”唉呀,參與決定國家的大事的官員,只會像這樣討好上級,空佔官位,不負責任,如果敵人的騎兵長驅南下,誰又能夠抗擊敵人抵禦外侮呢?我個人認為秦檜、孫近的罪責已到了可殺頭的地步。
我充當樞密院的屬官,誓不跟秦檜這樣的人生活在一個天空和太陽下,小小的心願,就是希望斬掉王倫、秦檜、孫近三人的頭顱,掛在高杆上示眾,然後扣押金國的使臣,斥責他的無理,再從容出兵###有罪的敵人,那麼三軍的將士,未開戰時也會精神百倍。如不能這樣的話,我只有去死,難道能逗留在金人控制的小朝廷裡乞求活下去嗎!
鐵血憤青,俠骨柔情(1)
亂世出憤青。陳東壯烈犧牲了,還有後來人,比如,胡銓。
南宋紹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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