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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還跟著十個身著青色長袍的小太監,分作兩排,個個手中端著東西。一個白玉雕成的盆子,裡面裝著水;是淨臉的;一個雕著蓮花紋的瓷碗,亦是裝滿水,水卻透出清香,是淨口的;還有淨手的盆子和各式的衣物。
喜寶公公緊閉著嘴,身後跟著的太監也是一言不發,小步小步腳步極快地往神獸殿趕去。
一至殿外,殿門外守著的侍衛認出了喜寶公公,快步上前詢問來意,喜寶公公卻是深吸一口氣,怒目環顧四周,直接就問:“皇上呢?”
守門的侍衛一怔,搖了搖頭,有些遲疑問道:“皇上難道不在清和殿中?”
喜寶公公此時正處於盛怒之中,聞言,立刻挑眉斜瞪侍衛一眼:“皇帝昨晚上幸臨你們這神獸殿,一路上的那些小太監宮女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還問我?”
說罷,不等侍衛通報,一揮拂塵,帶領著小太監們直接闖了進去。
王八本來重傷臥病在床,可是吃了左羅從御醫殿拿回的調養身體的丹藥後,已經勉強可以下床行走了。大清早的,王八本來在庭院中散著步,見喜寶公公帶著那群太監未經通報就闖了進來,被任命為神獸殿侍衛統領的他立刻就想上前阻攔,卻被喜寶公公一拂手推開。
如今王八重傷未愈,只能勉強行走,被喜寶公公這麼一推,當下疼得臉色發白,幾乎快站立不穩。喜寶公公一臉不耐,直接拉過神獸殿的一個宮人就問:“皇帝在哪兒?”
宮人看著喜寶公公發青的臉色,趕忙低頭不敢細看,低聲懼道:“昨晚上皇上似乎是往浴殿那邊去了……”
“哦?”喜寶公公頓時臉色古怪起來,鼻中重重發出一聲冷哼。一行人就這麼繞過曲曲折折的迴廊,行至到了浴殿門口,喜寶公公抬手阻止了宮人的通報,讓身後跟著的青衣小太監們靜靜等在門口。
整理好了衣帽,喜寶公公清了清嗓子,上前幾步,在硬木雕花的沉重大門上叩了叩,放柔了聲音:“皇上,皇上可是在裡面?是老奴來了。”
大殿之內,正建在溫泉泉眼上的浴池正冒著嫋嫋霧氣,水汽氤氳,浴池之後隔了十幾米的雕著各類祥瑞紋飾的大床之上,有兩個肢體緊緊交纏的人影,正是石鈺和左羅。
兩人姿勢親密,四肢糾纏,長髮亦是糾纏在一起。石鈺兩手環抱著左羅,俊美的五官愜意的舒展著,第一次睡得這般的安穩。左羅沉沉的睡著,j□j好之後,由於身體自行調節的作用,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跡已經消失不見,只能從胸前那兩點微微的紅腫中,依稀窺見兩人昨夜的盡興。
屋子裡的沉靜很快被打破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同時傳來喜寶公公的詢問之聲。左羅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眨動,煩躁的皺起了眉。石鈺卻已經醒來,閉上眼再次睜開,石鈺的眼中已一片清明,毫無才睡醒的茫然。
自己穿好內衫,石鈺用錦被將左羅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才看向殿門那扇緊閉的大門,眼中閃過不悅之色,用清朗如玉的嗓音淡然道:“進來吧。”
“吱”的聲音響起,緊閉的大門被推開,喜寶公公拂塵搭在左手上,低眉順眼地低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太監亦端著東西跟在喜寶公公身後低頭魚貫而入。
“老奴叩見皇上,”喜寶上前俯身行禮,在抬起頭的一瞬,目光往石鈺身後的床上偷偷掃過,眼皮低垂的眼中飛速閃過一絲不屑嘲諷,手收攏在寬大的袖口中,“老奴請皇上更衣,再過半個時辰可就要早朝了。”
石鈺看著眼前顯得恭敬至極的喜寶,驀地感到一陣煩躁,視線緊鎖在喜寶身上,語氣中已帶上了一絲冷然:“所以你就找到這來了?你還真是為朕著想……”
喜寶背後猛地一僵,一時間揣摩不清這個一向好脾氣的皇帝是什麼意思,語氣也謹慎小心起來:“回皇上,這些都是老奴的本分之事。”
“本分之事?”石鈺低聲重複著,只覺得諷刺至極,莫名想笑,也不知是笑自己,還是笑別人。他身為一個皇帝,卻被身邊的太監時時監視著,處處掣肘……本分之事?
眼中一閃而過一絲厭倦,石鈺嘆了口氣。
“寬衣吧。”
沐手,淨口,淨臉,穿衣……將一切步驟完成之後,石鈺走出了殿門,喜寶亦趨步跟著。只是走時,喜寶回頭望了眼喜寶,那眼皮低垂的眼中滿是狠厲與冰冷。
直至浴殿之中所有人都撤離乾淨之後,左羅猛地翻身坐了起來,咬牙切齒,面露慍色,表情扭曲,手指緊緊掐住遮蓋在身上的錦被,指節發白,恨不得能將這床錦被掐出五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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