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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這樣……石鈺凝望著懷中之人,一時間思緒雜亂,理不清自己對左羅究竟報以什麼感情。什麼時候起,他竟對弟弟產生了欲…念?
起初之時封左羅為御弟,只是因為興起。反正他在百姓眼中,只是一個不問朝政,沉迷於吟花賞月,丹青紙筆的皇帝,既是決定再昏庸,也是正常之事。
雖然喜寶極力勸阻自己,可他看著左羅與喜寶對罵逞能,毫不畏懼的樣子,封左羅為御弟的念頭卻更加堅定了。
只因石鈺,一直都對喜寶心存疑慮。縱使是喜寶從他出生起就一直服侍著他,石鈺仍然難以對喜寶放下心來。
大河王朝自古皆有訓令:“凡寺人者,不可近內廷之事。”凡是閹宦之人,皆不可問朝廷之事,就是為了防止閹宦借帝王之寵愛,把持朝政,以權弄私。然而太監雖無實權,卻足以在宮闈之中呼風喚雨。喜寶身為閹宦總管,服侍先帝和石鈺,至今已有四十多年,耳目眾多,宮闈之事,悉皆掌握,使得石鈺總有一種處處掣肘的感覺,彷彿一切都處於喜寶的監管之下。
更讓石鈺難以放心的是,他懷疑喜寶根本就未忠臣於他,喜寶所效忠之人至始至終只有先帝一個!那個自私陰狠,在他出生之後毫不留情將他生母處死,讓他生活得如同乞丐一般的男人。
十五年前,那男人與行刺他的刺客雙雙而亡。可石鈺,卻根本不相信。那男人就如同潛伏在陰暗處的毒蛇,無知無覺中,給人致命一擊。十五年來,那男人留給他的恐怖感覺從未有一刻消散,始終纏繞,每每睡夢中記起那男人狠唳殘忍的雙眸,都會讓他瞬間驚起,冷汗連連。
直他即位之初,就未睡過一日好覺,做過一日好夢。不……應該說從他生下來,生母被殺之時,他就從未好好睡過了。
若能由他選擇,石鈺寧願毋出生在這宮廷之中,毋做一天的皇帝!天下人之生於他何干?國之衰弱於他又有何干?外有強臣弄權,內有閹宦掣肘,他雖為皇帝,一舉一動卻都由不得他。將這一國的擔子都壓在他身上,他又能做什麼?
蒼國盛起,一躍為中原浩土之霸主,河國衰弱,退居第二。然而蒼國的虎狼之心並未熄滅,反有逐鹿中原,定鼎天下,一吞山河之意。近來蒼國厲兵秣馬,操戈練兵,又頒佈法令,令百姓廣種糧物,大肆徵兵納糧,分明是為後來的征戰做準備。而楚國一向依附於他河國,近來卻常有異動,恐怕是生有二心了。
天下大勢,牽一髮而動全身,如今蒼國河國異動,離這天下大亂,也就不遠了……
石鈺眉頭緊皺,思緒轉變萬千,又憶及前幾日與旦古古、蘇賢商討國事之時,旦古古、蘇賢臉上的焦灼之意,面上露出苦笑。國內朝廷欲亂,國外強敵又起,內憂外患。他即無心治國,又沒有雷霆手段,河國的命運如何,也只能看天意了。
以及此處,石鈺低頭望著懷中已然熟睡的面孔,也只發出了一聲輕嘆:“弟弟……也不知你我能清淨到幾時了!”
而左羅只是睫毛微微眨動,全然不知石鈺的低語。
看著左羅,石鈺的心情稍微鬆快了一點,低頭輕啄了一下懷中人的柔軟的唇瓣,抱著左羅走出了浴池。離開了溫熱的浴池,睡夢中的左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向著石鈺靠緊了些。
左羅的反應明顯地取悅到了石鈺,忍不住再次啄了一口左羅的粉唇,石鈺細心地為左羅擦乾身體,長髮。半天時間,才換下自己已半乾的衣服,隨便擦擦。
幸而浴殿之中設有大床,石鈺也就抱著左羅,一併在浴殿之中睡下了。
睡夢之中,兩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然發生了變化。石鈺原是金丹後期的修為,睡夢之中,身體竟自行運轉起了打下週天,一夜之間,體內脈絡更加寬廣堅韌,其筋骨脈絡之中承載的能力亦是增多不少。
而左羅自然是受益最大,他原已修煉出紫府之湖,自他開始修行《陽陽轉合術》之後,體內虛空之中的紫府之湖已然凝結成了拳頭大小的似蓮花未綻時的花朵形狀,而今一夜交…合之後,在身體自行調節運轉之後,那體內花朵竟微張開一條縫隙……
第二日,喜寶公公照例去喚石鈺早朝,在門外喚了數聲之後推門而入,發現房中全無石鈺身影,殊不知石鈺正軟榻在臥香玉在懷,睡得正好。
37妄圖逃離
天空碧藍;涼風習習,本又是清淨舒爽的一日;神獸殿中的寧靜卻被打破了。
喜寶寶公公一身大總管的繡花紅袍;手拿著拂塵,陰沉著臉向一個地方匆匆趕去,眉目緊皺;隱隱帶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