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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張郵寄來的打字小卡片,小卡片跟我上次在廣告欄裡見到的招聘廣告十分相似。
親愛的聖約翰先生:
有便請來電話,以便就你工作一事與雷利教授安排面談。
真誠的N·雅各布森
解剖系,7451分機
這麼遲才來通知,似乎不近人情。但是如果能有工作……不管怎麼說,我先得弄清楚工作的性質。我給雅各布森夫人打了電話,約定下班前到她的辦公室去。
女秘書跟一個月前一樣;端坐在辦公桌後面。
“真抱歉;我們沒能及早與你聯絡。教授一直在等一筆撥款。你是教授想親自面談的學生之一。”
我聳聳肩說:“由於一直沒有收到你們的答覆;一位朋友替我在外科系找了一份工作。”
“啊!”她失望地叫了一聲。
“好在我尚未最後決定;”我說;“反正我得找份工作。”
“我明白。”她寬慰地笑了;顯得比我們初次見面時客氣、熱情。她請我坐下,給我倒了一杯咖啡。
蜂音器響了。
“請聖約翰先生進來。”
“祝你順利!”秘書對我說。
我緩步走近教授辦公室。雷利從桌旁站了起來,用力握著我的手。他大約有四十五六歲年紀。
“請坐!”他說完便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心神不安地環視四周,只見室內雜亂不堪:書架上堆滿各種書籍,桌上堆滿各種檔案、紙張。靠牆的看片燈上清晰地照著兩張Ⅹ光片。
“你看上去有點兒面熟。”
“是的,先生,”我很尷尬,“我就是那個差點兒要撞著看臺式解剖室內那具屍體的學生。真是十分抱歉,我……”
“噢,這沒有關係,”他打斷了我,“我在考慮該怎樣安排你的工作。請你談談自己的情況吧。”
我簡略地告訴他,我曾在斯坦福醫學院讀書,主修生物,持有醫院預科合格證書。
“你愛運動嗎?”
“愛打橄欖球。”
“打什麼位置?”
“邊鋒。”
“你跑得快嗎?”
“跟閃電一樣快。”我答道。
“你知道門考爾、哈夫拉或者胡夫的故事嗎?”
“不知道,先生。”
“關於埃及呢?”
“知道得很少。”
“那麼解剖學呢?”
“略懂一點兒,先生。”
他用手指著看片燈上那兩張Ⅹ光片又說:
“請你談談你對這兩張片子的看法。”
我走到看片燈前觀察起來。一張是頭顱片,另一張是胸片。
“右鎖骨骨折,有一根肋骨可能也折斷了,沿頭顱這邊還有條骨折線。”
“你能確定其死因嗎?”
“我猜測他死於車禍。”
“他?”
“是的,先生。”
雷利走到看片燈前,在我身旁停了下來。“你看到這裡有兩塊陰影嗎?”他指著胸部兩側的兩塊軟組織問道:“你認為這兩塊是什麼東西?”
我臉色有點發白。“我想是乳房。”
“男子有乳房嗎?”
“可能我缺了這一課,先生。”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你稱為‘帶有乳房’的男子,死於幾百年前,你怎麼想呢?”
“我首先揣測她是在一次搏鬥中去世的。她的顱骨破裂,鎖骨粉碎,很可能是被謀殺的。”
雷利點點頭“不錯,聖約翰,你真不錯。你還能從這兩張Ⅹ光片看出些什麼?死者的年齡呢?健康狀況呢?”
我又察看著片子。“看來骨架結實,牙齒整齊。我敢說她相當年輕。”
雷利繃起了臉。“要講得準確才是,聖約翰。第三顆臼齒尚未冒出,這說明她的年紀在20至30之間;沿鎖骨、肱骨和下頜骨的骨骺線已經完全閉合,由此推斷,她已進入20歲。再看頭顱。蝶骨與額骨間的骨縫以及矢狀縫剛開始閉合,這表明她在22至24之間。我們假定她為23歲。對她的健康狀況,你還有什麼補充嗎?”
“左肺有個小鈣化點,可能是癌。但是考慮到年齡,我傾向於認為是肺結核。”
“棒極了!”雷利讚許道,“那麼肝呢?”
“看上去有個模糊的環狀鈣化點,可能是囊腫。”
“你說對了,事實上,它很可能是包蟲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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