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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講話的是比森。
“諸位,我是願意試試的。你們想一想,如果我們在50年前提出心臟移植問題,人們會怎麼說呢?他們一定會鬨堂大笑,使我們羞得無地自容。如今我們卻做了一百多例心臟移植手術。我們有了這樣的技術。退一步說,假如最終沒有成功,我們也毫無所失呀!這項工作可以由我的手術人員在我對手術室裡進行。可是,進一步說,如果我們取得了勝利……依我看,我們就得回到教科書上去,重新書寫生命的定義。我猜想這樣的事情並不會發生,但我們眼前有這樣一個機會,醫學史上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的責任就是緊緊抓住不放。作為人類的一份子,作為科學家,作為一個醫生,我們……”
散會以後,我跟雷利博士一起回到解剖實驗室。
“布賴恩,我很抱歉,不能讓你來參加前一段的工作,”他說道,“我冒了很大的風險,可能會引起嚴厲的批評,而我不願讓你牽扯進去。”
他這個人向來如此,我本應猜到的。
“無論如何,主要的障礙似乎已被我們越過了,”他說道,“院方向我們開了綠燈。比森打算把這次手術排在下週末。但願誰也別把這訊息捅到報紙上去。”
“你準備怎樣同這位埃及人對話呢?”我問道。
雷利大笑起來。“你這話好像我們穩操勝券似的。”
我聳了聳肩。“四個月以前,我們還在埃及古墓群裡爬來爬去。如果你當時就告訴我:我們必將捲進這樣一種醫學實驗的話,我就會對你說:我們全都瘋啦。”
“恐怕是瘋了,”雷利若有所思地答道,“恐怕是的。”
第四章
星期四晚上,雷利教授叫我到他家去聽一個有意思的訊息。
“你知道什麼叫‘致死者的信’嗎?”我們在書房喝咖啡時教授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這是一個奇異的習俗,”雷利道,“發掘古墓的人在許多墓內都發現這種信。看來,這些信是冒了很大風險才放進墓內的。寫信的人一般是死者寵愛的人或親密的朋友,目的是祈求死者予以協助。”
他伸手在辦公桌上拿起一封信。郵票是埃及的,用的是官方的信箋。
“昨天我剛收到這封阿布杜爾寄來的信。”雷利教授說。
他遞給我看。
尊敬的教授:
有一件事可能會引起你的興趣。上個星期,幾個挖掘工人在斯芬克斯谷的墓內發現了一個很小的石膏罐,罐子下部埋在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處,上面被岩石遮掩著。罐內有一張很古老的羊皮紙。看來,這是一封“致死者的信”。我請埃及博物館館長薩米爾•;穆罕默德翻譯。他認為這封信是在地下室封閉後五、六個月才送進去的。不幸的是信上有些部分已經損壞。這張羊皮紙朽爛不堪,猶如灰燼。所以他在翻譯時遇到極大的困難。我把字跡清楚的部分抄錄如下:
我致愛的人。我無限地思念你,言詞無法形容我心中的空虛……(以下的詞句無法辨認)……祭司們一個個妒忌至極,拼命想動搖我父親的心……(無法辨認)……大廟快建造好了,但自你死後,進度十分緩慢。小小的聖陵早已蓋好了,如今我父親又說要為你建造一個面向旭日的巨大的紀念像,獅身紀念像……(無法辨認)……為我的孩子祈禱吧。我體內的種子正在不停地生長……你走以後,我害怕極了。但願你終將歸來。
瑪娜柯絲
“瑪娜柯絲是胡夫的女兒呀!”雷利說道,“她腹中懷著的一定是木乃伊七號的骨肉。有關我們這位奇怪的祭司的事情,總算有些眉目啦。”
我一邊讀著,一邊心裡在琢磨。看來,我們所推測的死因大概不差。他是摔死的。也許他正在一個建築物上工作時,腦內的動脈瘤突然破裂,於是他摔了下來。從X光片上的損傷程度來看,他顯然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的。可是信上所說的大廟,指的是什麼呢?難道他是從動工興建的大金字塔上摔下來的嗎?
胡夫這位法老有許多妻子。他的孩子更多。在他死後,國內大亂。繼承王位的,變動了好幾次。我們這位祭司是否參與了什麼宮廷陰謀了呢?他的孩子又是如何下場呢?
我接下去讀阿布杜爾的信。
博物館館長又派了兩人去翻譯走廊壁上的圖形文字。他根據所有的跡象分析,也認為地下室裡葬著的是一個大祭司。館長認為那些壁畫描述一個人在努比亞沙漠中彷徨,已經半死不活。他被人發現並恢復了健康。後來,人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