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一隻特殊的盒子裡。每件作品都附有說明。
星期日到了。我們提前三個小時來到博物館。一面在展覽廳內巡視,一面商議我們的行動計劃。我們有12名守衛可供派遣,打算先把這位埃及人包圍起來,用好話勸他回醫院去。如果這不奏效,我們便強迫他服從。
這第二個辦法是否行得通,我毫無把握。看守醫院的那名守衛的情況,至今還在我的腦海裡縈繞。我實在不願把我的餘生留到神經精神科的病床上去度過。可是這種風險我們誰都無法躲避,只好硬起頭皮來幹。
將近中午時,博物館外已聚積了一大堆人。一小時內,好幾百人湧進各道大門。我們早在樓上設了一個觀察站,現在看來根本不行。於是我們挪到樓下一個用門簾隔開的小房間,透過簾縫來仔細監視。
直到下午三點,我們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依我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了。一張張臉在我面前經過,川流不息。像這樣盯上幾個小時,實在令人疲勞不堪。在四點鐘時,我對雷利說,我非得出去呼吸一些新鮮空氣不可了。
我走出小間,漫步透過走廊。我在大廳裡溜達著,一面留神觀察。觀眾中有的是夫婦,有的是全家,還有些十幾歲的青年。我走出大樓。外面陰霾滿天,十分寒冷。
我回到展覽會的中心地帶。這時,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自己被什麼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似的。我立刻止步觀看,但沒有發現什麼情況。我信步超前走去,那種感覺仍沒有消失。肯定有人在盯著我。
有一個老太婆正走過門廳。她頭上抱著披巾,彎腰曲背,步履拖沓。我一眼看到她向我凝視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去,隨著人流走開了。奇怪,在她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怪熟悉的。
我剛想嘴上去,她已一搖一擺地鑽進人群。我動身追趕,卻覺得我的動作及其緩慢,儘管我使勁加速,我同她之間的距離卻未見縮短。
這裡的門廳已經變窄。博物館的一名守衛正向我們走來。我想大聲招呼他,但又怕他把我當成傻瓜。我們舉辦這次展覽會不是為了要抓一個老太婆呀。
她突然不見了。與此同時,我的手腳也突然利落了。我用全速朝那個守衛跑去,但趕到那裡一看,她早已無影無蹤。與她同行的人群已走近出口。我只好轉身回去。有一點肯定的:她決沒有在那守衛面前走過。但她在哪兒呢?
博物館大樓的一翼,有一條走廊,已被繩索攔住。除了遠遠的盡頭處有些亮光以外,這條走廊一片漆黑。我定睛觀看,發現一條人影時時把那亮光擋住。
我穿過門廳拼命追去,只見牆上掛著一張張及其巨大的、色調暗淡的畫像。沿著走廊排列著一座座雕像,在陰暗的光線下猶如一個個真人。
我聽到前面有動靜。果真有人在我前面走動。我頭上冒出汗珠,脖子上的汗毛直豎起來。在昏暗中,那小老太婆的形象在我的記憶裡變成一個巨大的幽靈。
我放慢腳步,靜靜地向前走去。走廊裡的陳設已有了改變。貼牆放著一個個玻璃櫃。再過去便是一道大門。露著一條門縫,裡面漆黑。我一步垮了進去。
喀嚓一聲巨響。一道白光照的我眼花繚亂。原來前面有一道銀幕,此刻放起了電影。一輛火車在銀幕上賓士而過。一個人聲在昏暗中喊了起來。
歡迎諸位來參觀。你們現在看到的是一部有關我們人類的影片。眾所周知,人類文明的進展是及其迅速的。本片將介紹……
我後退一步,使勁把門關上了,只覺得雙手直顫,口乾舌燥。見鬼!我大概要死了吧!
我剛要回去,又聽得前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心煩意亂地跟著跑,其實我已經不想再追蹤了。
在走廊的拐彎處,我停了下來;睜大眼睛仔細觀望。在昏暗中,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緊緊貼在牆上。也許是一座雕像吧。到底是不是呢?
我慢慢朝它移去。這時我的腦袋碰到了什麼東西。我沿牆往上一摸,摸到一個長長的、木製的東西,好像是一根長矛。我使勁一拽,把它摘了下來。
我握著長矛,又向前挪去。
“別動!”我喚了一聲。
與此同時,我覺得它動了。事後回想起來,我始終沒有弄清那裡果真有人,還是我神經緊張而造成的幻覺。當時我出於自衛,也由於三分懼怕,便揮起長矛朝前劈去。剛掄過頭頂,我便覺得用力太大,但要收住已來不及了。啪地一聲,木製的長矛打中了什麼東西。在一片昏暗中,只見有樣東西朝我飛來,露著白森森的牙齒,銅鈴般的巨眼。我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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