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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爾何苦苦追吾乎?”三服曰:“前山後嶺,只言爾為第一惡妖。今日遇吾也不能敵,可見惡人還有惡人磨矣。吾明告爾,吾居紫泉洞中,爾須統領群妖,每日來洞朝賀,吾方釋爾。”老獐諾之。三服曰:“自明日起,如有間斷,吾必逐至爾洞,要爾性命焉。”老獐曰:“大王吩咐,敢有不從。”三服見獐精已降,乘風回洞。女蟒早至洞外遠遠相迎,見三服歸來,展笑嫣然,百端獻媚。三服曰:“洞已為爾復轉,爾將何以置吾?”女蟒曰:“爾安居洞內,妾任奔走之勞。如不以異物是嫌,願為爾配。”三服搖首曰:“吾有師命在身,何敢再入色界。”女蟒曰:“貪民間女子,是謂喪德,不可為之。若吾異類修成,自願配君,以為一生保障,即爾師得知,亦屬無妨。”三服曰:“夫妻二字,吾實不敢,不如與爾結為道門兄妹,俟訪得吾師,導爾拜在門牆,苦修正道,以成正果,豈不美哉!”女蟒曰:“如此高攀道兄矣。”遂入洞府,同拜天地,暗拜三緘。拜已,三服傳女蟒以入門之方,潛修不出。
老獐自是果統群妖,日日來朝。每朝之際,洞外山精水怪拱立如麻。
三服登臺諭及群妖曰:“爾等身為異類,皆前世罪孽多多,所以墜入三途,罰為異物。今宜醒悟,為爾好妖,不可擾害良民,以幹天怒;不可彼此爭鬥,各懷毒心。日在洞中,總思恩報父母,德酬天地,縱異類父母,不能飲食奉之,亦當心念懷之,即是爾等孝行。”群妖聞說,皆曰:“妖王教諭,願洗心敬聽。”從茲日日與之講論,而前後山洞左右崖壁之妖,喜得妖王開彼迷途,盡皆鼓舞歡欣,在洞修煉。雖樵人入此,亦無驚恐,皆三服之所感也。
至棄海自分散後,歸得南海,朝見父母。龍君詢曰:“父命爾投師虛無子,何故而返?”棄海將碧玉山之事詳告一番。
龍君曰:“虛無仙子奉旨降世,烏能為妖所傷。以父思之,定被仙真救去。爾須毋背師命,遍地訪尋可也。”棄海應諾,告辭父母,去尋乃師。乘著風車,飛過海岸。東海西角,忽來青風一縷,煙霧之內立一女子,紫服紅裙,忽忽飄飄向西墜下。
棄海風車催動,亦向西角迅速墜去,恰與女子相對焉。女子笑而詢曰:“爾何妖也?”棄海曰:“吾乃南海龍君季子,巡查海外水族,如有擾害民間者,回奏龍君,速命連大將軍統兵征討。如見上怒自來認罪者,立杖放歸,以警下次。”女子曰:“不知太子臨茲,賤妾未能遠迎,望祈恕罪。”棄海曰:“爾屬水族何妖,欲向何往?”女子曰:“妾海西蚌女也。”棄海聞是蚌屬,轉詢之曰:“海東珠光是爾何人?”蚌女曰:“珠光系老蚌水桃所出。妾系玉屑蚌母之女,名曰海濤,家住海西,歷數十世。吾母恪守龍君之諭,常護往來舟楫,頗有功勳。龍母封為玉屑龍仙,管轄海西一帶水族。妾今至此者,領得母命,欲過小島為吾姊祝壽耳。”棄海曰:“爾姊又適何族耶?”蚌女曰:“妾姊適紅袍老蝦之仲子蝦輪也。”棄海曰:“爾歸告爾母,言吾駕至,須排執事前來接吾。”蚌女斂衽而退,入宮報之。玉屑龍仙忙呼眾女,排列彩旗百面,分開水道,向岸而來。棄海極目,凡屬執事以及音樂部中。概系女流。紫蓋之下立一老母,冕旒龍服,見了棄海,俯伏在地。棄海扶起,同入蚌宮。玉屑龍仙朝拜已後,大開筵宴,賓主同飲。
正暢飲間,突來三五蚌女,戎行裝束,跪於座前,稟曰:“赤水江黃沙岸側有一老鱉,擾害村裡,奸斃婦女十二人。小婢奉命巡查,得是訊息,望仙定奪,靖此妖氛。”玉屑龍仙當即離席,坐於中堂高案,諸蚌女排列左右,敲動雲牙玉板。宮外蚌女無數,持戈帶劍而入,跪地稟曰:“龍仙擊動玉板,傳吾輩何事?”龍仙曰:“巡查蚌女報黃沙岸上老鱉為亂,此地系吾旨奉龍君所管轄者,有茲孽障,安能容之?命爾晶光為帥,瑞光先行,領蚌兵三千,竟抵老鱉巢穴以問伊罪。如其知罪自降,與吾束歸,送至龍宮,待龍君發落;彼如為厲,與之大戰,不破巢穴勿休焉。”晶、瑞二光領命而出。棄海曰:“蚌宮點兵,素所未睹,吾欲一往,看看威風何如?”龍仙曰:“吾宮盡屬女流,即有武藝,而形容皆巾幗氣象,有何可觀?”棄海曰:“粉黛英雄自古有之,吾且一覽行伍。”龍仙曰:“女子行兵恐為所笑。”棄海曰:“不妨。”玉屑於是囑宮內女子曰:“太子欲往較場觀兵,爾等將宴暫撤。”女子諾。
玉屑即命排設執事,與同棄海來至較常鼓擂三通,海角三吹,晶光頭插鳳尾,躬披彩甲,飛身坐於點將臺中。瑞光紫甲黃盔,打了一恭,侍立座右。晶光持筆先點前後左右四營女子,個個耀武揚威,行伍整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