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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叟曰:“吾被此少年掌推在地,足已傷損,行動不能,因強彼負歸調治痊癒,以寢其事。”老母泣曰:“吾家所靠者此翁,那家小子於翁何恨,損翁之足,翁難行動,。覓食無人,不將吾一家莩死乎?”一時之間,兒女悲聲嘈雜難聽。三緘負力已竭,放叟於溝壑坐定,喘氣在旁。貧叟曰:“爾輩不扭著少年,倘被狂奔,吾足若斯,爾輩何有生活?”囑後,老母扭三緘之發,兒女四人四面牽衣。三緘哀祈釋手,老母不允,扭之愈厲。三緘不敢稍動,惟向貧叟哀曰:“爾即人口四五並住吾家,待爾足愈同歸,飲食斷不敢缺。”貧叟曰:“既如此,仍負吾行。”三緘起,負叟前去,老母兒女在後跟隨。及至里門,父母睹茲情景,詢為何事。貧叟且泣且訴,訴之未終,老母接訴而泣曰:“吾家靠翁覓食,以活妻兒,如翁不測,吾家四五人口生路皆無。”訴到心酸,娘母同聲一哭。三緘此際愁結滿腹,而道心不知失於何所。幸母賢能避禍,與以酒食,又設床榻以安之。殊意老母老翁性情古怪,每於二三更後,始索湯餅,如其不予,則悲啼慘功,若喪葬然;如其予焉,木說餅鹹,便說餅淡,自夜自旦,言語刺刺,稍停不過片時;且於每食之餘,或老翁食矣而老母不食,或老翁老母食矣而兒女又不食,食後又索食頻頻,操中饋者幾使烹飪無暇。擾攘十餘日,而三緘為前所動心動氣者,已安之若素焉。然雖藉此絮絮叨叨,以煉心於鬧攘,又恐父母不樂,煩惱於懷,因思入洞求師,以解翁嫗糾纏之孽。
晨起而往,遽入洞中。老道佯為不知,顧而謂曰:“鬧市治心,而今能乎否乎?”三緘曰:“弟子功力尚淺,究不能如靜時之不動也。”老道曰:“治心之道,必要動靜如一,方可引入道境,欲稍一躐等而不能。汝於鬧市中,其心尚不克養,苟臨切身之禍,而此心不幾流於哀怒乎?”三緘曰:“弟子之來,正為此也。弟子無故遭翁嫗煩瑣,前則心難把持,哀怒恐懼,靡所不至,今則心無外馳焉。”老道曰:“要於猝然相驚時,始可見治心之力,久則事平視慣,心可養矣,有何難哉!”三緘曰:“謹凜師教,但翁嫗之事,祈師為弟子解脫,以免堂上焦思。”老道笑曰:“爾歸,翁嫗自去矣。”三緘於是務祈老道指一進境。老道曰:“鬧市之心與橫逆之來,尚多驚畏,待純熟後,再求進境不遲。”三緘唯唯而退。
歸問父母,不知翁嫗何時已去。三緘自此常遊鬧市,幾遇非禮相逼,而心地無塵,自知道境有進,以待師承引誘,特未敢為老道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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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珠光女魂遇靈宅 郝丞相姻結探花
老道已知三緘道有可傳之地,命一少年道士來谷呼曰:“老道有言相告,爾可隨吾即速去之。”三緘暗自喜曰:“吾功至此,諒師有所傳矣。今之呼吾入洞者,殆為是歟。”遂辭堂上,偕少年道士竟到洞中。
老道見彼人洞時,隨身黑氣旋繞,合目默會,知是珠光靈魂雖被驅逐,尚餘一線糾纏三緘,欲乘隙而圖復仇之舉。默會後睜目下視,三緘跪在座前。老道曰:“近日治心之法,弟子習熟乎?”三緘曰:“承師指示,已得半矣。”老道曰:“心法之傳如此其盡,而氣又不可不煉也。吾有四語,照此煉之,自不入旁敷而誤爾進步。”三緘曰:“四語如何?”老道曰:“人稟天地生,要順天地氣;出入聽自然,即是天地意。”可知矯揉造作者,即非正孰。三緘曰:“四語何解?”老道曰:“顯顯明明,有何難解,汝宜照此煉去,自有進境焉。”三緘唯唯,剛欲辭歸,老道曰:“吾見弟子身旁黑氣一團,到洞始散,為師默會,此際固無大害,然必為他日寇仇。汝其好好修煉,敵此魔障。”三緘曰:“吾師胡弗為弟子解乎?”老道曰:“自有當解而解之時,弟子無容預慮。”三緘聞說,亦不介意。
辭師出洞,歸於密室,詳解四語,以為煉氣之法,固不必言。
且說珠光母女前入三緘室內,亂彼治心之道,只意仇冤可復一時。誰知煉道心誠,有神司監,早被金甲力士逐出境外。
母女分離,珠光孤獨一身,隨風飄卷,時起時墜,無所依歸。
靈宅子天半閒遊,忽見女魂飄飄蕩蕩,似有冤而無以為報者,因命童兒招之。珠光尾童兒後,來至多意洞前。靈宅子按下雲頭,身坐洞中。珠光入洞拜見畢,靈宅子詢曰:“汝何冤氣不散,隨風起伏,魂無定所,可將來歷為吾訴之。”珠光聞靈宅子之問,泣而訴曰:“妾乃海角蚌女珠光,道修千年,不能天府飛昇,以成正果。曩日毒龍真人慾阻闡道之路,約妾同去迷弄三緘。其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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