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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橫而害及後嗣者也。況爾以強橫加人,受其凌虐者怨聲載道,厭及上天,不加爾以瘟癀,必加爾以殺身之禍。死入陰府,幾以強橫而得人帛財、奸人妻女,陰刑受荊或罰變牛馬,為當年財帛被爾佔得者而耕跨之;或罰變娼妓,為當年妻女被爾淫汙者而奸宿之。此強橫之害及後身者也。且姦淫一事,世有現報於妻女者,以見當日淫人妻女,爾身甫沒,妻女即被人淫。此強橫之害及妻女者也。吾見世之強橫者,不死於官刑,必死於殺身;不死於殺身,必死於天殺。此強橫之害及本身者也。有此數害,爾自思之,恐亦心膽俱碎,汗流浹背矣。“如玉、如石聽了三緘這席言詞,啞然不語。三緘曰:”在爾以為一己強橫,天下無敵,又何遇著吾之弟子而被擒乎?
可知強中更有其強,不得謂爾強橫之量,足以合天下而莫能及之。今既落吾手中,若不將爾強橫洗滌盡淨,吾縱容爾,吾之弟子素愛鋤強扶弱,決不汝寬。不但爾也,即山精水怪,能呼風喚雨者,尚且擒之誅之,如爾勇恃血氣,一介莽夫,不過小術略施,命遂喪矣!“如玉、如石俯思良久,心性開明,乃向三緘而拜之曰:”道長所言,始而聞之,心甚忿然,繼而思之,心甚朗然。茲者喚吾兄弟於迷途,宜提吾兄弟於道岸。願拜門下,以求指點終身。“三緘曰:”爾果真心乎?“如玉、如石曰:”若有假意,天神鑑之!“三緘曰:”如此收爾為門牆之客。“二人喜拜了三緘,又拜諸道兄,仍向三緘座前,跪地不起。三緘曰:”吾既收爾,復有何求?
“如玉、如石曰:”祈師賜以道號,吾好歸去,將家務一切交與吾兒,從師遨遊,以習道果。“三緘見其意切,乃為之取道號曰”玉白子“、”石堅子“。二人得了道號,重拜三緘,隨請到家,消閒而去。
且說珠蓮自得七竅一言。惱恨紫霞不置,常常設計,欲害三緘,以阻道門。無奈紫霞乃上界天仙,水族之妖法力難敵。
一日,呼及赤鯉等商議此事。赤鯉曰:“紫霞法力甚大,吾輩妖部,無有能敵者。惟靈宅真人亦屬上界金仙,道法不讓於彼。
且為闡道一事,常使吾等往阻,挫辱累遭。欲害三緘,不如先在靈宅前是非搬弄。倘靈宅挺身一行,不怕三緘法力無邊,難以敵矣。“珠蓮曰:”此計甚善,汝等速去,隨機刁播。“赤鯉等於是各駕妖風,直投靈宅洞府。
靈宅子曰:“汝等來此胡為?”赤鯉曰:“特來辭師,隱於山林,以避三緘鋒銳。”靈宅子曰:“三緘有何鋒銳,而欲避之?”赤鯉曰:“吾輩奉師尊命,累去累敗,無一次稍勝三緘。然勝敗乃戰鬥之常,弟子固不足恨。所恨者,三緘常誇大口,奈弟子等無有法力以服之也。”靈宅子曰:“三緘犬子,所誇者何?”赤鯉曰:“吾不忍道,蝦妖對師言之。”蝦妖曰:“不必說矣。如一說出,恐師氣斃矣。”
靈宅子曰:“不妨。”蝦妖曰:“前日與三緘戰,三緘見吾等敗下,大聲言曰:”
汝者小小水妖,動言為靈宅門人,累欲害吾,吾將法力略施,化為烏有,即此已見汝師手段。汝如不服,去叫靈宅來茲,吾將手訣指時,俾彼亦化作灰飛,方見老師爺的法力!“靈宅子曰:”此果三緘之言乎?“蝦妖曰:”然!“靈宅子曰:”
汝胡不早為吾告耶?“蝦妖曰:”吾等受辱而返,師已氣得無顏。再以此言向師道之,恐師無地自容矣!如將師尊氣壞,弟子等無人指使,以受挫辱,心想留師活得千年,俾弟子多受三緘之辱耳!“靈宅子聽到此處,怒目言曰:”三緘犬子欺人大甚,實不彼容!“蝦妖曰:”師不容彼,其事尚小,恐彼不容師也。
弟子勸師權且忍耐,以避鋒銳。待三緘得道飛昇,那時又來充一充狠。否則,師即能逃三緘之手,弟子等恐不能逃三緘之辱焉。“靈宅子大怒不已,遂低眉合目,片刻而言曰:”三緘犬子今在槐市,吾必有以報之。爾等先到市中,佈下陰風大陣,吾即乘雲來市,鎮守此陣,以擒三緘。“赤鯉等奉命而來,將靈宅真人所予晦天旌展在東角。霎時天烏地暗,風聲怒號。市中人民不知所以,個個入室,閉門不出。
無何,風勢愈大,摧折林木。玉白子、石堅子奔入稟之,三緘忙命狐疑騰空偷望,是何妨物大起妖風。狐疑駕動風車,直入天際,只見東角之上,巨旌一面,蕩蕩飄飄,究不知妖物為誰,有如此法力。剛欲風車扭轉,又見當頭祥光直照,仰面諦視,乃一仙子,左手持定麈尾,坐於雲端,右手持一葫蘆,向地吐一黑珠。珠生黑氣,頃之黑氣密佈,迷漫天地。狐疑不分東北,隨所乘之風車旋轉半空,弗能自主。是時金光道人見狐疑許久不下,亦乘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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