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2/4 頁)
霞真人尚多秘囑,妾問數次,竟不一吐。不知汝為妾告,其為入道言也,妾得而習之;其為居官言也,妾亦得而與郎君記之,何秘而不宣乎?”
七竅曰:“紫霞秘語,吾不必言。
言恐夫人面顏發赤矣。“珠蓮曰:”妾身生相府,閨門恪守,毫無失德,何者見鄙於紫霞?紫霞有言,必又顛倒是非也。此言不對妾吐,妾實不安!“言罷而泣。
七竅曰:“夫人毋泣,吾將紫霞所說,為汝告之。”珠蓮曰:“彼究何言乎?”
七竅曰:“彼言吾之侍從如李赤等,皆屬水妖;即夫人亦蚌女珠光魂附珠蓮而生者。
謂吾以堂堂仙子,甘為水妖迷弄,實屬可鄙。
如不早早看破,終必墜於餓鬼道中。“珠蓮聞之,滿面添紅,謂七竅曰:”如紫霞言,郎君何以處妾?“七竅曰:”吾原未信,以夫人生自相府,豈有水族蚌女所能附其屍乎?“珠蓮笑曰:”天地間從無此音淨。“七竅亦笑曰:”有則有之,恐非汝也。“珠蓮自此不復問及,而其恨於心者實甚焉。每逢七竅入部理政時,暗與蚌母二人約及赤鯉、毒龍、蝦妖、老蛟商議阻道之策,未果。
且說三緘在北海關收了花精,取了道號,師徒覆住二日,然後離卻此地,向前而行。行約旬餘,來至一市,人煙輻輳,密若蜂房。市之周圍,槐樹甚多。問諸父老,以“槐市”對,蓋因樹取名也。三緘厭其煩瑣,於此市右覓一閣曰“槐蔭”,極寬敞亦極僻靜,遂與徒眾入閣居祝住至三日,見閣中老道倉皇奔走,步履不停。
三緘詢曰:“老道近日有何公幹?如是倉皇?”老道曰:“道爺初到此間,不知敝地風俗。”三緘曰:“貴境風俗,應是淳良。”老道曰:“敝地有二惡人,姓金,一名如玉,一名如石,在此市內,虎視一切。每遇生辰,合市居民皆要厚禮相祝。
如一不到,為彼查得,則私刑弔拷,且有喪及身家者。市人畏甚,群以槐市大王爺、二王爺稱之。“三緘曰:”二人威名如此,有何法術?“老道曰:”有不服者,立就死亡,亦未見伊若何動作。“三緘曰:”彼必有邪術,致人於死。汝其倉皇若斯者何也?“老道曰:”明日系大王爺生期,凡此地僧道,俱要一體晉祝。
今歲吾當領首,故於四處催收祝禮,明日送之府中。“三緘曰:”汝等送祝,可有筵席相待乎?“老道曰:”無之。惟祝儀不齊,罰則有耳。“三緘詢罷,暗謂徒眾曰:”是地膏腴萬頃,人民殷富,不幸有此人魔,肆擾橫行,亦是美中不足。“狐疑曰:”吾師胡弗除茲惡類,以安善良?“三緘曰:”彼雖極惡,於吾無犯,如何除耶?“
狐疑曰:“彼不犯吾,吾去犯之。”三緘曰:“習道人毋管人閒。”言已,仍歸靜室。
狐疑不服,商及金光道人,暗於詰朝出閣窺看,見市內饋送紛紛。狐疑上前,直奪儀禮。眾人譁曰:“汝奪此祝儀,想不顧性命矣!”狐疑怒目言曰:“如有三頭六臂者,叫他來狐老子手內來取祝禮,取得去方算好漢;不然,槐市王爺且讓與狐老子當焉!”眾人聞說,奔告大王爺。大王爺怒曰:“哪裡來茲野道,欲拔虎鬚而為戲耶?汝等急返,視其所在,吾即前來持之。”眾人忙回奪儀處,見狐疑尚在其間。眾人面面相窺,似有駭然之象。狐疑毫不理會,也不他去。未逾片刻,二位王爺持棍而來,厲聲吼曰:“何方野道,敢奪吾祝禮?”狐疑曰:“汝為誰?”市人曰:“此為槐市之王爺也。”狐疑曰:“吾謂稱王爺者,形象猙獰可畏,今而見及,乃一平常人耳。有何武藝,敢稱王爺乎?”大王爺曰:“與爾閒談,不知吾之厲害。
待吾賞爾一棍!“狐疑將身閃過,回手一劍。大王爺倒退十餘步,不敢向前。
二王爺又以棍擊狐疑,金光道人以斧挑之,此棍已拋入半空。二人自知勢不能敵,回頭欲遁,早被狐疑與金光道人擒歸閣中。當將二位王爺捆於閣之短柱,方入靜室,稟之三緘,曰:“槐市二魔,弟子已擒下矣!”三緘出得室外,出而詢曰:“爾二漢子,何不為天下好人,而為強寇?”二人曰:“不為強寇,誰肯敬吾?”
三緘曰:“人生在世,能有幾許?爾為強寇,凌虐鄉愚,其在無知,見爾所作,人人畏懼,孰敢不尊,勢必效尤。將見始而強橫施於兄弟,繼而施於族黨,終而施及鄰里。一旦遇著官宰,加以殛刑,碎其身軀,敗其家產,絕滅其子孫,皆爾所致焉。
此以爾之強橫而害及他人者也。至於爾慣以強橫加人,俄焉身死,則有素受爾之凌辱者,常欲報施於爾而不得,今見爾埋沒黃沙,鄉人又必以強橫而施爾子孫,此因爾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