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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老闆,一切都在正常軌道上。”
“什麼正常軌道,他孃的我問你生意怎麼樣,你開什麼火車!”
“報告老闆,我是說店裡很正常,生意也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
我白了他一眼,這死小子看店,不用想也知道,生意肯定是零鴨蛋,反正說也說不好,便揮揮手把他打發了,喝了兩杯茶,在躺椅上歪倒打起瞌睡來。說實話吧,一到熱乎的地方人就容易犯困,在悶油瓶家那個破窩連個取暖裝置都沒有,每天都生生凍醒,睡眠不足。
就這麼著我就在家安頓下來了。王盟起初整天對我笑嘻嘻的,過了兩天便舊態復萌,一上班就打瞌睡,再過幾天就對我不耐煩起來,動不動問我:“張老闆怎麼樣了?”“快過年了,張老闆那要不要備點年貨送過去?”“老闆今年是和家裡一起過年還是和張老闆一起過年?”……
“再提張老闆一句,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我這麼說了一句之後,王盟才住了嘴,恨恨地瞪我一眼後打瞌睡去了。他孃的這個懶蛋,遲早開除了才好!
年關一天天近了,王盟開始做放大假之前的準備――打掃店鋪。原來吧,看著他掃來拖去我也沒什麼感覺,還嫌他煩,現在看著那就是一個爽啊。小年夜一大清早,我端了一壺茶坐在樓下,看他擦櫃子。王盟甭提多不樂意了,擦著擦著就斜我兩眼。
我就著壺嘴啜了兩口。
“好好擦,對,那個角落,給我擦仔細了!”
“櫃檯,那玻璃,給我使勁!他孃的沒吃早飯啊!”
“那裡!那裡!你擦哪呢,那個旮旯給我弄乾淨,甭想糊弄!”
王盟呲了呲牙,終於沒說什麼。
我心裡那個樂啊,他孃的這才是大老爺們過的日子嘛!我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口的光被個人影擋住了一半,來客了。
“老闆,這位是老闆吧?”門口的人說。
他孃的什麼時候不上門撿這個時候上門。我心裡犯著嘀咕,示意王盟招呼他進門,讓到前廳面對面坐下。那人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倒不像是投機倒把的。這年頭,會來古董店光顧的都是些個喜歡收藏的老爺子,年輕的都是投機分子。這傢伙年紀不大,看上去卻又不像投機分子,立時我就多長了個心眼,十分客氣地問他有何貴幹。
他諱莫如深地對我笑笑,也不開口。我也不催他,讓王盟給他上了一杯龍井。王盟退出去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我說“見過這個人沒有?”
我拿過紙一看,嚇了一大跳。紙上畫了一個人,真真切切就是悶油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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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時對來人的身分生出幾種猜測――便衣雷子、來找碴的土夫子、有求於他的人。我謹慎起來,假裝隨意地說“這畫的也不太清楚,我不敢瞎說。您這是要找誰?”
那人沉吟了一下,“不瞞你說,我也是受人之託。我能找到吳老闆你這兒,自然知道你肯定找得到他。具體的事……”他頓了一頓,接著像下定了決心似地咬牙道:“就都告訴你吧。其實我老闆家裡鬧鬼,想請這位小兄出手。報酬方面……”
說到這,他給我伸出了一根手指。“一百萬!”
我一聽;傻了。鬧鬼?要請悶油瓶出手?還竟然出了一百萬!這可是一個玉棺套的價錢哪!悶油瓶子對付粽子是有幾手,但不是茅山科班出身,哪裡壓得了什麼鬼?當年我也拿這個事忽悠過悶油瓶,他還不是出了幾個餿主意!如果他真有兩把刷子,我怎麼的也不可能不知道!
我心裡這麼想,表面上不露聲色,只問他怎麼找到我這兒的,這人我確實認識,不過也就是個見過之交,也不知多少年不見了。
那人目中精光一閃,哈哈一笑,也不說破,只給我留了個條就走了。那人姓李,條子上寫了他的手機號,其他資訊一概沒有。
老李走後,我照常盯著王盟幹活打掃。下午他一走,我把店門一關就睡起大覺。直睡到半夜兩點,放鞭炮的也放完了,大夥也都上床睡了,才悄悄起床,從後門溜出去,轉了兩圈,才騎了輛停在巷裡的腳踏車直奔悶油瓶家而去。
冷風那個“嗖嗖”地刮呀,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盞盞路燈從頭頂上瞪著我。我一邊踩著腳踏車,一邊心裡就感動,他孃的我真是太有義氣了,他這麼對我,老子還半夜踩腳踏車去跟他說可能有危險,這是多麼偉大的情操啊。他媽的!!!
一路上還算順利,除非這人能在路邊的野地裡飛,否則不可能在不給我發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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