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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地重複過這種遊戲,每一次他們都心醉神迷流連忘返。秀閉上雙眼,任那種奇妙的感受在周身氾濫。魯大一往情深,月光下痴迷地凝望著秀那張素淨的面孔。他們不知道一群狼已偷偷地尾隨他們多時了。
狼逼近他們時,頭狼嗥了聲,兩人在狼嗥聲中醒悟過來,魯大一眼便看清了那隻灰色的頭狼,他馬上想起來,父親當年就是被這隻頭狼指揮群狼撕扯得粉碎的。秀也看見了狼群,此時,幾十只狼潮水一樣地向他們包圍過來。魯大在慌亂中摸到了懷裡那把短槍,魯大知道,當初楊麼公把槍交給他,並不是讓他保護自己,而是保護秀。
魯大低聲衝秀說:“別怕。”他衝狼群打了一槍,狼群潮水一樣地退下去。他忙快馬加鞭。他知道,楊家大院越來越近了,只要再有半個時辰,就會趕到楊家大院,此時魯大心並不慌。狼們退下去片刻之後,看魯大並沒有什麼新名堂,復又圍了上來,圍在馬車前後打轉轉,老馬便立住腳,驚恐地望著狼們。
頭狼蹲在後面,指揮著狼群一點點地逼近,魯大這時衝頭狼打了一槍,頭狼驚恐地哀叫一聲,子彈擦著它頭皮飛了過去。頭狼後逃幾步後,更加堅定地指揮著狼們上前圍攻。有一隻狼甚至把前爪子搭在了車沿上。魯大一槍把它射中,它哀嚎一聲滾落在雪地上。這一次,狼們吃驚不小,撤了一段距離,但仍不肯離去。於是人和狼就那麼對峙著。
秀早已躲在魯大的懷裡抖成了一團。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馬蹄聲、人喊聲由遠而來。楊家大院的人們聽到了槍聲,楊麼公帶著家丁趕來了。那一次之後,楊雨田便不再讓秀讀書了。秀是個大姑娘了,在這荒山野嶺裡,這麼大的姑娘仍然讀書還只有她一個。秀沒有理由執拗下去,便整日裡閒在家裡,自己讀書。秀讀的是唐詩、宋詞,古人對愛情的忠貞,哀婉淒涼的情緒感染著秀。
在楊家大院裡,她頻頻地尋著藉口和魯大見面。兩人見面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見一見而已,哪怕只說上幾句話或者對望幾眼。
一天晚上,秀約了魯大去後院。那天晚上,魯大摸索著來到秀的閨房裡,秀的房間裡圍著炭火盆,很溫暖,兩人便坐在火盆邊說話。後來秀提議崩包米花兒吃。秀找來包米,把粒子扔在炭火上,沒多會兒包米粒便在炭火上爆裂,他們嬉笑著爭搶著包米花兒吃。從那以後,魯大趕車回來,總是忍不住偷偷地摸到秀的房間。久了,就讓秀的母親楊王氏發現了。那一天,她看見魯大前腳剛進秀的房間,她隨後便跟了進來。魯大就怔住了,楊王氏唬下臉道:“你來這裡幹啥?”魯大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晌道:“不幹啥。”楊王氏變了聲色道:“不幹啥你來幹啥”魯大知道再也沒有待下去的理由了,便灰溜溜地從秀的房間裡逃出來。他聽見身後楊王氏咒罵著秀:“這麼大姑娘了,半夜三更地往屋裡招漢子,也不怕人說閒話。”
他聽見秀帶著哭聲說:“媽——”
從那以後,楊王氏每天晚飯後,不是把秀叫到堂屋去,便是她到秀這裡來,秀沒有機會和魯大見面了。那些日子,魯大心裡非常難過。
一天中午,魯大正在馬棚裡給馬們添草拌料,秀神不知鬼不覺地來了。她小聲地說:“晚上,你就在馬棚裡等我。”
從那以後,兩人便頻繁地在馬棚里約會。冬天的馬棚並沒有太大的異味,有的是馬們均勻的咀嚼聲。馬棚門兒掛了盞燈,秀每次來,魯大總要把馬燈熄了。然後兩人急切地躲在馬棚的角落裡相親相愛。
這些舉動,仍是被楊雨田發現了,楊王氏曾對他說過魯大和秀的事,剛開始他沒往心裡去,認為他們都是孩子,只不過在一起說笑玩鬧而已。
那一次,晚飯過後,他看見馬棚的燈滅了,這時他就看見了兩個可憐的人兒躲在牆腳的情景。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場他就扇了魯大兩個耳光,又照準魯大的屁股踹了一腳,秀要不是抱住他的腿,他還要扇魯大的耳光。他無論如何容忍不了自家的長工對秀動手動腳。他還沒有把繼承家業的希望寄託在秀身上,讓她上學讀書,不過是為了讓秀的身價增加些,日後找個好人家。楊雨田自己不缺錢花,這麼大的家業足夠他享用的了,他要攀一個有權的人家把秀嫁過去。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不爭氣的女兒會和自家的長工相好。
當晚,楊雨田就命楊麼公帶人把魯大趕出楊家大院。
愛情使魯大昏了頭,他覺得生活中不能沒有秀,他深愛著秀。他哀求楊雨田,讓他把女兒嫁給他。他在楊家大院外閒逛幾天後,終於有一天他又走回楊家大院,來到了堂屋見到楊雨田,便“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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