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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他救過我,也為我而死過,單憑前面那件事,我就忘不了他了。”
司馬九龍忽而領悟了,心都跳快了幾拍,但這種領悟卻如同霧裡看花,只能是依稀看個大概,點不破,講不穿。他又咬了口包子,柳卅寫得沒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這麼回事吧。
這回事大概和愛有著莫大的關係。
司馬九龍一時惶恐,狼吞虎嚥吃完手裡的包子後就把柳卅拉去稱重,體重達標,柳卅圓滿完成了任務,他笑得很開心,伸手就問司馬九龍討第二個流沙包。司馬九龍奈他不何,給他打了杯營養汁,裡頭多放了些草莓藍莓。
隔天去散打大賽會場稱重,順利過關後柳卅沒有立即離開,他在現場將來稱重的選手看了一圈,司馬九龍知道他是在掂量對手的能耐呢,回去時他就問柳卅:“柳爺,您看這一百萬有把握嗎?”
柳卅一點都不謙虛:“不在話下!”
他這天心情特別好,硬是要司馬九龍陪他練拳。司馬九龍對拳術並不精通,只練過點詠春,充其量也就是個散打高手,柳卅卻是一板一眼地要和他過招拆招,才十個回合下來,司馬九龍就大呼饒命不肯幹了,且不說柳卅手上的力道他吃不消,兩條手臂被打得通紅,光是他騰騰的殺氣就夠他折壽好幾年了。柳卅放過他後,他卻沒走,就在邊上看著他打拳,閒閒與他搭話,問道:“柳爺,您在鯊魚島上也練拳了嗎?”
“練。”
“除了練拳還幹別的什麼嗎?”
“煮飯,吃飯。”
司馬九龍扯扯嘴角:“就沒別的消遣了?就這麼過了……”他頓住,先在腦中說服了自己,才說,“過了幾十年?”
柳卅還是言簡意賅:“對。”
“從沒出過島?”
“清明,新年。”
“啊?”
“掃墓,收拾屋子。”
司馬九龍遂說:“那也夠無聊的……那女朋友呢?”
他這兩天為了監督柳卅減重和訓練,幾乎和他形影不離,柳卅話不多,表情也少,加上眼神很兇,平白無故地就生出了霸道威嚴的氣場。但他本人其實沒什麼架子,高興了就樂,一頓沒吃飽就愁眉苦臉,碰到看不慣的事就要出手。極偶爾還會暴露出點少年心性,有回看司馬九龍玩一個手機遊戲看得手癢癢,司馬九龍就給他也弄了個手機下了這個遊戲,柳卅玩了一整晚,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把手機還給司馬九龍,義正嚴詞地說不要在讓他看到這東西,玩物喪志!司馬九龍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一天的訓練結束,柳卅就又來問他手機有沒有扔了,司馬九龍眨眨眼,柳卅就說:“東西既然買了就別隨便扔了,不要浪費錢。“
司馬九龍聽明白了,把手機拿出來給他,他耍了個心眼,把裡面的遊戲刪了,柳卅一拿到,眼睛成了大小眼,司馬九龍就拍拍他說:“柳爺,不要玩物喪志,遊戲記錄都沒了也沒什麼,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嘛!這個手機你拿去用。”
柳卅什麼也沒說,耷拉著腦袋就繼續去打沙包了。
總之,忽略他的詭異來歷,司馬九龍現在完全以朋友的眼光看待他了,和他聊起天來話題更是肆無忌憚。
柳卅聽到那個關於女朋友的問題,眼珠斜了斜,說:“心小,住了一個人就住滿了。”
司馬九龍還想問問那這個人是誰,轉念又住了嘴,跳上擂臺,活動腿腳,對柳卅道:“來!我陪您練練。”
柳卅笑了,他笑的時候不多,但笑起來就是笑,那是他真的開心,和容匪的皮笑肉不笑完全是兩碼事。
司馬九龍一拳打出去,勸容匪離開葉卜算是失敗了,他也不琢磨這件事了,當務之急是替柳卅贏下這一百萬獎金,滅滅葉卜的氣焰。最好能讓葉卜渾身不舒坦的腦子發昏,乾點離譜的事出來,他們就能再下一程,儘早將他趕下龍頭寶座。
柳卅參加散打大賽的事十分秘密,比賽正式開始後,他每每出場都是以面具示人,剛開始時周圍並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但在柳卅連贏三場殺進決賽圈之後,司馬九龍接到一紙通知,組委會發函,接到眾多選手投訴,他們要求柳卅以真面目示人,否則誰知道每場參加比賽的人都是不是一個人?他們的懷疑不無道理,可眼看柳卅勢如破竹,明顯是要打進決賽的,決賽時多家電視臺和網路平臺都會參與直播,柳卅要是摘了面具那不就等著條子衝進會場抓他個現行嗎?
還是田曼迪想了個主意,聲稱柳卅患有癲癇,見不了太刺眼的燈光,面具是為了遮光的,而柳卅之後的比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