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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在那兒他們得從日出幹到日落。讓他們生活富裕點或工作輕鬆點,他們就會渾身不自在。讓一個黑鬼在白人身邊待的時間稍長了一些,這黑鬼就要報廢了。他們會變得比你還詭,能在你眼皮底下耍奸
①約伯的意思是:傑生鬼點子大多,結果反而害了自己。
③馬的名字。賣滑,猜透你的心思。羅斯庫司就是這樣的一個,他所犯的惟一錯誤就是有一天一不小心居然讓自己死了。偷懶,手腳不乾淨,嘴也越來越刁越來越刁直到最後你只好用一根木棒或是別的什麼傢伙來把他們壓下去。哼,反正那是艾爾的事。不過要是我。我可不喜歡讓一個老黑鬼趕著輛破車滿城走砸我字號的招牌,這輛馬車讓人提心吊膽,總以為拐一個彎它就會散架。
現在太陽雖然還算高,但是屋子裡已經開始暗下來了。我走到店門口。廣場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艾爾在裡問關保險箱,這時候,鍾打響了。
“你去鎖上後門吧,”他說。我走回去,鎖好門,再走回來。“我看你今天晚上要去看演出的吧,”他說。“我昨天給了你兒張招待票,不是嗎?”
“是給了。”我說,“你想要回去嗎?”
“不。不。”他說,“我只不過是記不清有沒有給你了,浪費掉也是怪可惜的。”
他鎖上大門,跟我說了聲再見,就往前走去。麻雀仍然在樹叢裡調嗽地吵個沒完。可是廣場上除了有兒輛汽車之外,已經空曠無人了,藥房門口停著一輛福特,可是我連瞧都不瞧它二眼,我知道我也有受夠了的時候。我不是不願拉她一把,可我知道我也有受夠了的時候。我想我還是教會勒斯特開車吧,這樣一來,如果他們願意,可以派他整天開了車去釘她的梢,我呢,可以待在家裡陪班玩了。
我走進去,買了幾支雪茄。這時我靈機一動,我想我不妨再試一次自己頭疼時的運氣,於是我站住了和他們聊一會兒。
“嗨,”麥克①說,“我看你今年把錢押在揚基隊上了吧。”
①藥房裡的一個鬧人。
“幹嗎呢?”我說。
“三角旗錦標賽呀!”他說,“聯賽中沒有一個隊能打敗他們的。”
“當然!”我說,“他們沒一個能成氣候的,”我說。“你以為一個球隊會永遠交好運嗎?”
“我不認為這是交好運,”麥克說。
“反正魯斯①那傢伙在哪個隊,我就不押這個隊。”我說。“即使我明明知道它會贏。”
“怎麼啦?”麥克說。
“兩大聯賽各個隊裡比他強的球員有十來個呢,我可以一個人個給你舉出來,”我說。
“你跟羅斯有什麼過不去的?”麥克說。
“沒什麼,”我說。“我跟他沒什麼過不去的。我看見他的照片心裡就有火。”我走了出去。燈火已經逐漸亮起來了,人們在街上走回家去。有時麻雀要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安靜下來。有一晚,人們把法院廣場四周新安上的路燈都開亮了,這就使麻雀醒了過來,它們一整夜都飛來飛去,還往燈上直撞。一連兩三個晚上,它們都這樣折騰乙然後有天早上,它們都飛走了。可是,兩個月之後它們又回來了。
我開車回家。家裡還沒有亮燈,不過他們準是都趴在視窗朝外張墮,迪爾西在廚房裡嘀嘀咕咕,好象她在熱著等我回來才能上桌的飯菜是她自己掏錢買來的。你聽了她說的那些話,真要以為世界上只有一頓晚飯,就是因為我遲開了幾分鐘的那一頓。哼,至少總算有一次我回到家中沒看見班和那黑鬼趴在大
①相當時著名棒球明星“寶貝”魯斯,他是紐約揚基隊的主力。鐵門上,就象熊。猴同籠似的。只要一到太陽西落,他就必定朝大門走去,就象一頭牛到時候自己會回牛欄去,他然後就趴在大門上,頭一晃一晃,低聲呻吟起來。象口豬那樣給人劁了,這是對你的懲罰。要是我象他那樣,因為闖出開著的大門而捱了一刀,那麼給我一個女學生我也不要看了。我常常納悶,當他叭在大門上,瞧那些姑娘放學回家,企圖滿足他連自己都不知道根本不需要也沒有能力要的要求時,他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呢。還有,如果他們脫光了他的衣服,他恰好低頭看了自己赤條條的身子一眼,又象平時那樣哼叫起來時,他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呢。可是如我常說的那樣,他們這件事沒有做徹底。我說,我知道你①需要什麼,你需要的是象班那樣,讓人給你動一次手術,作完手術你也就老實了。如果你不明白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讓迪爾西來告訴你好了。
母親房裡有燈光。我把車停好,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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