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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摸到的就象火爐一樣燙。
別碰我。
凱蒂你可不能結婚你有病啊。那個流氓。
我非得嫁人不可。接著他們告訴我還得再把骨頭弄斷①
我終於看不到大煙囪了。現在路沿著一面牆向前延伸。樹木壓在牆頭上,樹冠上灑滿了陽光。石頭是涼蔭蔭的,你走近時可以感到涼氣逼人,不過我們那幾的鄉下跟這兒的不一樣。只要在田野裡走一走你就會有這種感覺。你身邊似乎有一種靜靜的卻又是猛烈的滋生能力,可以充分滿足永恆的飢餓感。它在你周圍流溢,並不停留下來哺育每一塊不毛的石子。象是權且給每棵樹木分得一些蒼翠,為遠處平添一些蔚藍,不過卻對實力雄厚的噴火女妖毫無幫助。醫生告訴我還得再把骨頭弄斷我身體裡已經在呀呀呀地喊疼了也開始冒汗了。我才不在乎呢腿斷了是什麼滋味我早就領教過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無非是再在家裡多呆些時候罷了我下顎的肌肉開始痠麻我嘴裡在說等一等再等一分鐘我一邊說一邊在冒汗我透過牙縫發出呀呀呀的聲音而父親說那匹馬真該死那匹馬真該死。等一等這是我自己不好。他②每天早上挎著一個籃子沿著柵欄向廚房走來一路上用根棍子在柵欄上刮出聲音我每天早上拖著身子來到窗前腿上還帶著石膏繃帶什麼的我為他特地添上一塊煤迪爾西說你不想活啦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跌斷腿才不過四天哪。你等一等我馬上就會習慣的你就等我一分鐘我會習慣
甚至連聲音也似乎在這樣的空氣中停止了傳播,彷彿空氣
①昆丁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從馬上墮下摔斷了腿的事。
②這裡的“他”是昆丁小時候的黑人朋友,就是下面提到的打負鼠的能手路易斯·赫徹爾,也就是後來教凱蒂開汽車的那個路易斯。已感到疲倦,不願再運載聲音了。一隻狗的吠聲倒比火車的聲音傳得更遠,至少在黑暗中是這樣。有些人的聲音也是傳得遠的。黑人的聲音。路易斯·赫徹爾雖說帶著號角和那隻舊油燈,但是他從來不用那隻號角。我說,“路易斯,你有多少時候沒擦你的燈了?”
“我不多久以前剛剛擦過。你記得把人們都衝到河裡去的那回發大水嗎?我就是那天擦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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