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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幹麼不找個物件呢?至少可以幫我照顧兒子呀。
於是,我下了床,一手拿起電話,一手按住肚臍,來回地摩搓著開始給如達打電話。其實,我的那隻手想去揪住我的生殖器的。當然,那決不是一個淫穢動作,只是相當於一個無事又無知的兒童那樣下意識地抓住點兒什麼而已。之所以沒那樣做,是因為,我兒子就外面躺著,雖然毫無知覺。要知道,一個父親,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比一個兒童更無聊。
通了都快一分鐘瞭如達才接,還囈囈怔怔地。
我破口大罵:“是人嗎你還,都快十點了還在睡,不怕太陽曬糊了腚啊!”
如達求饒,連問有啥事兒。
我把我想弄個徵婚啟事的事兒給他簡單說了一遍,又特別安排他:“你就實說我的情況,包括我有個植物人兒子這事兒也得寫上,我才不坑人家一時呢。”
“知道了,你是想坑人家一世……”如達打趣兒我。
“記住,‘事’是‘好事’的‘事’,不是‘表示’的‘示’,笨蛋,你錯多少回了你說?”
“哎,對了哥,我還有件事兒想麻煩你呢,你說,我的名字,就‘如達’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呀?”聽音兒如達是坐起來了。
“問這幹麼?當年你老爸沒給你說呀?”
“沒有。”如達恨而沮喪。
我笑:“我又不是你爸爸,我哪兒知道。”
如達罵了我一句:“你給我查查,有人問我,我讓她先猜著,要是人家猜對了我說不對那顯得我多同文化呀?”
“誰問你你還真當回事兒了?小情人?”
如達笑:“是啊,我老婆才沒雅興管我這個呢。”
正白話,外邊有人敲門。
我趕緊掛了電話,睡衣裹了身子,去開門——我情願是櫻子,可是,是臉上已經有老年斑的老孟。
老孟進門兒就拽我袖子:“走走,趕緊走!”
“上哪去兒啊?醫院還是火葬場啊?”我損他。
老孟轉而進我的健身房:“我的朋友從山東來了,帶上蟋蟀趕緊走!樓下等著呢!” 。。
第18章 一隻蛐蛐蹦走我五千塊錢
我和老孟上了一輛外地牌照的賓士。乖乖,賭個蟋蟀用得著開這麼好的車嗎?駕著輛驢車來才般配嘛。
我們直接向西,出了城,後面又跟上了幾輛車。
半個多小時之後,車入鄰縣縣城,穿過城區,一拐,進了城北一個爛尾樓的樓群,幾輛車全部停下。一個戴墨鏡的年青人從一處地下室裡鑽了出來,招呼大家進去。
我抬頭看看天,不知什麼時候,雲彩竟然半鋪天空,連太陽都給遮了,要變天了嗎?我忽然想起來:因為老孟催得急,我忘了把兒子抱回屋裡了!
我對老孟說了我的擔心,老孟說一會兒就結束,沒事兒。
地下室很深。雖然地下室的燈光很亮,但腳步聲和呼吸聲都被放大了許多倍,讓人緊張,怎麼搞得象黑社會一樣啊?至於嗎為了只小蟲子?
走了能有上百米,那年輕人才讓我們在一處相對平整的地方停下。這時,一個很富態的中年人才走進燈光,好多人馬上紛紛上前,一邊討好地叫著“梁老闆”一邊爭著給他握手。
我沒動地方,我,只對死亡心存敬畏。
等大家靜下來,梁老闆矜持地打量了一下眾人,說新手不少啊,最後,目光剎到我了臉上,衝我點頭笑:“老弟好漂亮啊,你要是隻雄蟋蟀,天下雌蟋蟀的交配權一定都是你的了……”
眾人一片鬨笑。
梁老闆接著說:“你要是你到我們那地方當鴨子,一年最少能掙六十萬!”
眾人先是一片噓聲和笑聲。
我無所謂地笑著說:“我要是去你們那兒當鴨子,你們那兒的蟋蟀可就慘了,梁老闆想玩蟋蟀可就難了。”
大家又是大笑。梁老闆連誇我有意思。
梁老闆叫大家把蟋蟀罐兒全部放到一塊用水泥板臨時搭起來的桌子上,一共是18個。
梁老闆叫人取出一個小巧的天平,給每一隻蟋蟀稱體重。
老孟很在行地給我小聲介紹,說,鬥蟋蟀和拳擊差不多,蟋蟀之間體重相差一毫克就相當於人的體重相差10公斤呢,所以,稱體重就是給蟋蟀分比賽級別呢,體重差不多的才能鬥,很公平呢。
稱好體重,梁老闆又讓人取出一個大玻璃瓶子,裡面是咖啡色的液體,他親自給12只蟋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