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孟拍拍我,哈哈大笑而去。
吃過午飯,把兒子晾在陽光下,我,光著身子在屋裡玩飛鏢。剛紮了幾鏢,有人敲門,聽聲音,節奏中透著禮貌,反正絕對不是如達,一甩手,把一枚紅鏢釘了個最中心的“牛眼”,穿上睡衣,我去開門,一拉門,我愣了——
櫻子,一身的櫻子正摘下墨鏡,給我的,是一個嗔嗔的笑。
關上門,我搖著頭,嗬嗬地笑:“你怎麼來了?”
櫻子微微打量著我的房間:“還說呢,騙我,明明在五樓怎麼說在門面樓啊你?”
“怕你嫌高不來玩嘛。”我多會說啊,“是如達給你說的吧?”
“你別動不動就扯如達,他有什麼好扯的,一個農民。再說,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到一個單身男人家裡。”櫻子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來,紅皮鞋的高跟兒,在地板上輕輕地旋磨著。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家的?”我真的很吃驚。
櫻子討巧而笑,輕拍膝蓋:“吃完午飯,我站到陽臺上,看到對面五樓的陽臺上,擺放著綠綠的東西,我就注意了,等了一會兒,你果然就出現了。”
“綠綠的東西?是艾葉。”我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可是,我見過你帶著一捆綠綠的東西。什麼是艾葉呀?”櫻子的身體向我微傾,黑眼睛一眨,她那種在咖啡屋裡的女人香又向我免費傳來。
我於是就用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添湯加劑地把艾葉和艾灸給她噓了一通。
櫻子聽得紅嘴巴半開半合,連連稱奇,不經意間又用手向後攏了一下頭髮,我的心一動:那天早上,她就是這麼攏的。
我裝迷,“對了,這麼說——你,就住在我對面的小區啊?”
“是啊,也是五樓,以後,可以隔街打招呼嘍。”櫻子調皮地笑了一下。
“你怎麼沒住在天堂廟啊?”
“她們倒是想叫我住,可我住不慣農村,再說,我也想離母親近點兒。”櫻子說到這裡,一皺眉:“對了,失眠,你那艾灸有效嗎?”
我馬上回答:“當然可以呀,”然後裝憨,“誰失眠啊?”
“我,”櫻子垂眼簾,皺彎眉,聲音隨之低,“快半年了,啥藥都吃過,沒用,難受死了。”
“那,有空兒,你來吧。”我故作遲疑答應她。我對給一個美麗的女人艾灸的興趣絕對超過給任何一個男人的。如果我們之間註定要有故事發生,那,艾灸,是一個最有人情味兒的藉口了。我,喜歡這種漸進式的、好象真的又要墜入愛河的曖昧情感。
第16章 櫻子問我:大中午怎麼還穿睡衣呀
櫻子欣喜地:“謝謝你。”
我卻不好意思地說:“你,是來拿演講稿的吧?一個字兒還沒寫呢。”
櫻子:“那個不急,我來有兩件事。”櫻子說到這裡,停了停,好象要等我猜猜,我沒那興趣兒,等著讓她說。
櫻子於是從紅色的坤包裡取出一小打百元票兒,遞過來:“我一來還錢,這是六百,我請你辦事決不能再讓你出錢。”
我不要,去推櫻子的手,她的手軟而涼,應該是有病吧。
櫻子一邊堅持往我手裡塞一邊說:“第二件事是,我要給你當面解釋一下,昨天中午碰見你為什麼不給你打招呼。”
我嘴裡說著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把錢順過來,返手又塞進櫻子的坤包兒,然後,笑著替她把包上的拉鍊拉上。
櫻子凹凹嘴兒,淺淺一笑:“好吧,先不還你了,算我又欠你一個人情。昨天,我和嫂子又陪著婆婆給我公公看病,我們那是剛從醫院裡出來。要不是我婆婆疑心大,我決不會不理你的。”
“你嫂子?就是那穿白大褂兒的?”我心裡動了一下。
“是的,她叫桃子。你認識她?”櫻子警惕地觀察著我。
“我哪兒認識啊,猜的嘛。桃子,櫻子,呵,你們倆,兩樣兒水果兒。別再說了,當時,你不理我我感激得很哪,”我逗她,“當時我正渴得厲害,多說一句話就會難受呀。”
櫻子笑出聲來:“你可真會寬人心。”
這時,外面傳來門開的聲音,那是安南方回來了或者出去了。
我想起一件事兒:“你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來過嗎?我的對面就是安南方,他可是你表叔啊?”
櫻子淡淡地:“以前聽我公公說過,真沒想到你們住對門兒。不過,也沒什麼,十年前人家我們兩家就斷親戚了,人家不理我們了。他,根本就不認識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