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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兒有點疼了。我慢慢地扶著缸體站起來。林間的光線絲絲縷縷地斜扯著,如一張快要織成的網。一團蠓蟲滾過土坑的上空,象一團大謎。爸的,靈魂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我突然變得兇惡起來,瞪了一眼這個活活攥死了我的美夢的水缸,我幾步跨出大坑,我得處理好這件事。我拿出手機,開始給高皓清打電話。
聽完我的話,高皓清沉默了好久,他說,根據我的描述,我挖出來的這個缸絕對不是葬缸,裡面的骷髏當然也不是什麼高僧,但他讓我千萬不要放棄,說由一望二,那個真正的葬缸可能真的不遠了呢。我能說什麼呢,我說我決不會喪氣。實際上我喪氣得就象男人被摘了什麼丸兒一樣。想到了這裡,我真他爸的打了個寒戰。
“不管怎樣,你出力不小,這樣吧根偉,你用相機把你挖出來的缸拍下來,傳給我,也讓我看看。還有,你辛苦了這麼多天了,別的什麼也沒幹好,也別管你挖多少個坑了,我該給你點兒勞務費了。”高皓清這句話最具安慰作用了,我的錢真的又要花個七開六透了。
說完缸的事,我又順便給高皓清說了他母親得病以及我幫她做飯送飯的事。有粉誰不抹個好面子呀。高皓清這回沉默得更久,最後,說了句“你是個好孩子,我不會虧待你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平靜了一下心緒,我回城取數碼相機。
跑到下午四點,我把那個水缸的照片,以及我挖出的那些土坑全拍了下來,是的,我要讓高皓清看看我這個精美的城裡男人這一個多月出了多少山西老叫驢才可能出的笨力。
坐在電腦前,把照片傳給高皓清,坐在沙發上,我有點兒緊張地等著高皓清給我回話兒。
無意中掃到電視機,又站起來,開啟,得看看,天熱氣潮的,別放長毛了。
電視裡放的是“自然世界”,講的是小動物的生殖,挺有意思的——
電視裡說,有一種蜂,叫榕小蜂,雄性的它們,生殖器是身長的三倍,但壽命只有一天。
看得我先是發笑後是深沉:要按比例,這蜂的生殖器一定是動物之最了。可這蜂這麼長的生殖器幹什麼呀?不用說,物有所用,一定是為了方便性交。可是,這麼方便這麼快意的事兒雖然幹著,它們卻只能活一天。上帝真他爸的公平,這兒多給你那兒一定少給你。就象我們這個楊氏家族,男人個個瀟灑出眾,偏就過不了那個時時緊縮的46歲的要命坎兒!
可是,這好象還不足以說明性和性命之間的關係,性和性命之間,到底有什麼內在聯絡呢?
正感慨,高皓清的電話來了,他嘆氣說,那個缸,絕非葬缸,也沒有其他任何價值,讓我好好繼續尋找挖掘,說明天就給我匯三千塊錢。
我當然答應了。不管怎麼說,這個高皓清對我還行啊。
剛結束通話高皓清的電話,手機再次響起,這回,是櫻子的。
“哥,你在哪兒呢?”櫻子的聲音嬌裡透著屈。
“我啊,在家呀現在。”我沒必要撒謊,因為挖出來了個水缸,心裡怎麼都不透亮。
“人家想你了,看能不能打通,竟然通了。”
電視畫面上,一隻長得很象豆娘的雄性榕小蜂正顛狂在一隻雌性榕小蜂身上,我的心裡熱了一下,竟然挑逗起櫻子來:“想我什麼呀?”
“你說想你什麼……”櫻子吃吃地笑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來找我吧?鄰居,包括你的表叔安南方,都不在家。”我開始主動要求。
櫻子有點驚喜地說了一聲“好”,馬上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去簡單地洗澡。洗的時候我已經想好了,今天,這一回,我就在書房裡和櫻子完事兒,在那張許多男女都曾放浪過的床上。
不到半個小時,櫻子就來了,慌得臉上都有汗漬了。邊擁抱邊走向臥室的感覺好得加倍,就象聽著音樂煮咖啡一樣。
櫻子的衣服,外紅內白,只有內外兩層,象本簡明字典,想查什麼很好查。可是,這一次,我做得卻不太出色,老是心不靜,老是想到那個害我不淺的水缸,那具不知身份的骷髏,有時,甚至還會想到惟妙。世界上,最需要專心的至少有兩件事,一是小時候在課堂上聽老師講課,二是成年了在床上聽性伴侶呼喚你——
“哥哥……哥?”櫻子從忘情中清醒了一些,激情中的她,臉上是淡淡的疑惑,“你怎麼了……”
“沒事兒,我沒事兒……”我趕緊把她抱得緊了一些,去親吻她嘴巴以外的地方,但,親得很粗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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