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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軟了一下:“你只知道你苦,你知道我的苦嗎?現在你說說,你到底苦在哪裡?你說吧……”
“不,我,我不能說,我害怕,我不敢……”櫻子哭出聲來,“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我決不會再幹涉你,好不好哥?”
我也不忍這樣傷害櫻子,如果是桃子,我也許會真的就分了,我嘆了一口氣:“好了,別多想了,早點睡吧。”櫻子聽話地嗯了一聲,啞著嗓子說了聲“再見,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唉,這個小娘子,對我真是有情有意的,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6月1日
吃完早飯,我去惟妙臥室裡掃地。掃到東牆根時,我忽然看到地上有幾根草根,還有一根灰色的羽毛,不由一愣,這屋裡怎麼會有這東西呢?於是我就問正坐在堂屋裡的惟妙:“丫頭,這東牆根兒怎麼有草根和羽毛呀?你弄的嗎?”
“沒有啊哥,怎麼了?”惟妙有些茫然地說。
“無所謂了。”我抬頭看了看,房頂是樓板刷的白塗料,什麼也沒有。真他爸的奇怪呀。
“我一會兒先去街上一趟,除了買菜,今天兒童節,我還想買只玩具槍,以前,我曾答應過楊楊的。”我儘量用無所謂的語氣說。
“哥,不要想太多。”惟妙卻很敏感,“他會好起來的。”
“但願吧。”我扭臉看了看睡在床上的兒子,苦笑了一下。
去銀行刷卡時,我愣了一下:裡面多出三千塊錢來。查了一下日期,是28日。是誰這麼好心呀?我想了想,就給櫻子打了一個電話:“你又給我錢了是吧?”
櫻子應了一聲:“我只能這樣幫你了。”
我故作輕鬆地笑:“謝謝你。原來,這雷鋒也有女的呀。”
“你竟然說謝我了哥。唉,我感覺,我就要失去你了。”
這話讓我心裡酸酸的,我由衷地又低聲說道:“真的謝謝你。我想,我會還給你的。”
又挖了個一身粘汗。高處的林梢,暗紅的暮色已經褪成了暗黛,夕陽,又要變成另一個半球的朝陽了。我,也要回去了。
在這第二棵塔松挖掘時的速度好象比挖第一棵時要快。現在,樹南邊的第一個坑已經挖到快七尺深了。不過,土層結構很整齊,唉,好象望兒也不大。但,我必須挖夠深度,不然,要是萬一錯過去呢。真相,永遠埋在那兒,錯過一層土就會永遠地錯過去。所以呀,寧肯錯挖也要挖。
手按鐵鍬把,我開始往坑外爬,剛爬到半截兒,忽然,傳來一聲宏亮的蟲叫,驚得我手一軟,人又滑進了坑內。又是一聲叫——
第84章 運氣真好:得蟋蟀失桃子
好象是蟋蟀的叫聲!我聽出來了,好象是蟋蟀的叫聲!興趣兒一下子就來了,就輕輕地爬出坑去,尋聲找蟲兒——
沒錯兒,叫聲是從塔松樹根兒的方向傳來的。我把身子俯過去,手緩緩地伸向樹根邊的一蓬青草,
手還沒碰到草呢,一個小黑影刷地就閃了出來,蹦向我的身後的土堆。我跟身子撲過去,那小東西又是一跳——這下好了,跳進我挖的坑裡了!我跟著就突嚕進去了,哈,果然是一隻小蟋蟀,在坑底這兒一蹦那兒一蹦的,根本就是無路可逃嘍。我這個寵然大物很得意地在這小東西面前蹲下來,它,更加驚惶失措,胡亂地上竄下蹦。我想,它一定把我當成了死神吧——爸的,我的死神又在哪兒呢?
我伸出一隻手,只捂了第二下那隻蟋蟀就被我攏進了掌心,它在我的掌心中有限的空間裡亂撞著,爪子有時倒是也讓我的掌心有些痛感。我伸出另一隻手,慢慢地捏住它,這傢伙的觸角狂亂地扭擺著,它一定恐懼極了。我笑了一下,這東西,顯然是隻幼蟲,比“月牙白”小很多,青裡透黑的,我也看不出個門道。但,還是決定先帶它回去。
一出林子天色還是亮堂堂的。蟋蟀還在我的手心裡蹦來蹦去的,我想,它狂喊的也許是:我一定要扼住命運的喉嚨之類的名言吧?
我不想帶只蟋蟀回去,我怕惟妙會因此笑話我,我想到了老孟,就給他打個電話,要是很一般我就放了它算了。掌控一隻蟋蟀的生殺大權,感覺也不錯。
“我在城外玩,無意中捉了只蟋蟀,你看看怎麼樣?”
“這麼早啊?行,你說我聽。”老孟興趣兒不大,“從頭到脖子,從翅子到爪子,你說說是什麼樣的?”
我輕輕地捏住蟋蟀,打量著:“圓頭,白爪子,青脖子,上面還有黃色的紋路……”
“什麼什麼?”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