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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11點了,我剛想下線,手機響了,一看,是個生號碼,稍遲疑,我就接了:“你好,哪位呀?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你好,你是‘半壞人’嗎?我是……”一個清冽的女人的聲音,象午夜後的一滴冷雨,那樣遙遠地叮在一塊生滿青苔的青石上。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驚呼:“你是……妓女!”說完,我馬上就笑了,哪有這樣說人的。
對方無所謂地:“是我。”
“怎麼打電話來了,上QQ多省你錢啊?這一段兒是不是特別忙,總不見你?”
對方不理我的調侃:“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如果我去你們那兒,你能幫我嗎?”
“能!不過,幹什麼事呀?”
“放心,不違法。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如果你真誠而可靠。”
“那好,什麼時候來?”
“還沒決定去不去,我只有等爺爺病情穩定了才能決定。”
“你爺爺?沒有其他人伺候他了嗎?”
“是的,我奶奶五前年就去世了,而我的父母早在十年之前就和爺爺斷絕了關係,去了海外,現在,他只有我這一個親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記得以前你說自己眼疼,現在沒事兒了吧?”
對方:“謝謝,沒什麼大不了。”
“那,能說說為什麼會讓我幫你做事的嗎?”我想知道得更多一點兒。
“選中你的一個最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你是個美男子,也不是因為你有文化,是因為你足夠不幸,甚至比我還不幸。”
我一愣:“什麼意思啊?”
“你沒有父母和妻子,而我,作為一個單身女人出現在你的生活,就沒有人指責你,干涉你,這樣,你才能更多更好地幫我做事。很自私的想法吧?”
“實話,真是大實話。”
對方:“對了,你也不要勉強,現在,你有沒有未婚妻女朋友什麼的,如果有,你明說,不行,我再另找人幫我。”
“哪有啊,誰會跟著一個有個植物人兒子的男人過日子呢。”
“好,那就好,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你了……”
我呵呵地樂著,剛要再說什麼,對方忽又急急地說了句“先這樣吧,爺爺又叫我呢”就結束通話了。
象拿著誰的小手一樣拿著手機,我的心跳達那叫鮮活呀:這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這麼媚惑人啊,雖然有點兒冷。杭州的女人,眉眼又該是什麼樣的呢?如果長得還行,我就待她好點兒,看能不能感動了她給我留下當老婆。不行不行,她要真是個妓女,不管她有多純,說八個樣兒我也不能娶她。可是妓女有純的嗎?瞎想什麼呀我,人家還沒決定來不來呢……
午飯後,我躺在床上看書,看高更的書——
“月神對地球之神說,‘人死以後請您再讓他們復活起來吧。’地球之神回答說,‘不!我決不讓他們復活。人是要死的,植物、連同靠它們活命的生物都要死去。最後連我也得死去,並且永遠不能復活。’月神說,‘您按照您喜歡的那樣去做吧!而我卻想讓月球復活。'’於是,月神所有的東西都繼續生存著,而地球之神所有的東西都滅亡了。人當然不能不死……‘”
看到這段兒話我心裡竟然不煩不惱的,雖說地球之神好象狠了點兒,但好在大家最後能互相陪葬。只是,我看起來好象更象是純粹的陪葬品,因為,我的存在好象沒有任何意義,一生都要為了儘量不早死而掙扎,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為了某種人生的意義而奮鬥呢?上帝,你說,我們這支家族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僅僅是讓眾人大大地可憐我們、大大地驚訝我們一番嗎?
想到這裡,我的手便揪住了我的下體,稍一用力,它便連連喊疼,最後,竟然挺起脖子和我吵了起來:“我的主人,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我用攥它的脖子:“因為你,我的生命好象更累。”
下體更不服:“我還累呢,你只能讓我發揮我的第一個低等功能,而沒有本事讓我找到我的另一半和它盡情狂歡。”
“你就知道享受,長了一個腦袋卻沒有腦漿。”我哂笑它。
它也樂:“我腦漿在你身體深處。”
“如果那算作你的腦漿,那你的罪過更大!如果不是它們,我怎麼會有一個植物人兒子?”
下體冷笑:“最初,他是聰明可愛的,是你們自己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