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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直接從碼頭開往了醫院。
南風特別內疚,她心血來潮,說要去醫院看趙芸,只為了去告訴她,下雪了。她再三重申,自己可以打車去,陸江川又哪裡肯聽。
見她一臉歉意,他笑笑說:“真的沒關係,明天我排的早班,在醫院睡好了,正好可以不用趕早。”
南風只得無奈地說謝謝。
“困不困?困的話就眯一會。”他問。
南風搖搖頭,她只想快點見到媽媽。趙芸跟她一樣,愛極了下雪天。大雪瀰漫的寒冬,母女倆毫不畏冷,在院子裡堆雪人比賽,然後等季東海下班回來評判誰的雪人堆得更可愛。母女倆都被季東海寵壞了,他無論判誰勝,最後吃虧的總是他。
想到這些,南風的心發軟,嘴角微微盪開一絲笑意。
雪下得更大了,如棉絮般飄灑在路燈下,美不勝收。
深夜的公路上,車輛極少,陸江川的車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輛路虎,車內的男人,嘴唇緊抿,眸中清寒一片。
路虎一路跟著開進醫院停車場,傅希境沒有下車,看著陸江川與季南風並肩進了住院部。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
想要見到的那抹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車內菸灰缸裡,已積滿了無數支菸蒂。
時間已是凌晨兩點。
傅希境掐滅最後一支菸,掏出手機,撥號。
顧恆止迷濛的聲音裡有著強烈的起床氣:“傅情聖,最好有天大的事!”
“幫我個忙。”淡定的聲音。
顧恆止咬牙切齒:“說!”
“查個人。”
“誰?”
“季南風。”
顧恆止的睡意一下子清醒了,翻身坐起:“誰?”
“季南風。”傅希境難得好脾氣地重複道。
“你確定我沒聽錯???”
“你繼續睡吧。”
“啪”一聲,電話果斷給掛了。
疲憊地靠向椅背,微微閉眼,傅希境想,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他錯過或者忽略了的。
他又望了眼住院部,而後發動引擎,車子滑進薄薄的雪地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Chapter 15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接到謝飛飛的電話時,南風還在辦公室加班,一份年終報表資料被她做錯了,捱了林小柔一頓罵,加班重做,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十一點。
謝飛飛的聲音在電話那端極低,微顫:“南風,來接我……”然後說了個地址,不等她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關掉電腦就往外跑,邊走邊撥謝飛飛的電話,可久久沒有人接。攔了輛計程車,直奔目的地,是一個酒吧外。
謝飛飛的車就停在路邊,南風走過去敲窗,謝飛飛靜靜伏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也不應聲。急得南風想是不是乾脆砸掉玻璃時,車窗終於緩緩落下來,謝飛飛依舊保持那個姿勢。
“飛飛,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喂……你說句話啊!”
“你別嚇我好不好!”
南風伸手推她,急得快哭了。
謝飛飛終於抬起頭。
“你……”
路燈下,她滿臉的淚水,肆意無聲地流淌,聲勢浩蕩,幾乎將她淹沒。那張任何時候都明豔張揚的臉龐上,此刻神色是那樣哀慟,蟄得季南風心口一窒。
她只見過謝飛飛兩次眼淚,每次都是喝醉後,伴隨著鬧劇。那樣的淚水,更多是發洩情緒。不像此刻,是如此無助、哀慟、絕望。
“南風,我再也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了……”謝飛飛喃喃。
明天是周揚的婚禮,今晚一幫老朋友起鬨,要給周揚辦個“最後的單身之夜”party,謝飛飛很矛盾,既想參加,又不想。對他來說,是狂歡之夜,對她,卻是傷心之夜。可她又想見他,因為這晚之後,他將屬於別的女人,哪怕其實他從未有一天屬於過她,可他一日沒有結婚,她心裡便還有一分自欺欺人的期待。
最後還是忍不住去了。
活動挺無趣,跟平時無異,吃飯k歌喝酒,周揚被灌了很多酒,謝飛飛心情不好,也喝了不少。才十點多,周揚的媽媽就打電話催他回去,一群人嚷著不放行,最後還是謝飛飛為他說情解圍。從酒吧出來,電話叫了代理司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了足足十五分鐘,司機沒來,電話也打不通。謝飛飛被寒風一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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